contentstart-
“太子有何话要说?”皇上已经得知自己几个成年的皇子,都已经准备捐银捐粮,龙心大悦。


“儿臣昨日领旨,今日便复旨,儿臣愿意拿出一万两黄金为父皇分忧。”


“太子有心,不愧为天下之表率。”白白从赵穆锦那里抠出一万两黄金,皇上难得夸了赵穆锦一句。


“父皇,儿臣没有太子那般厉害,这三千担粮食,已经是儿臣能力范围內,能拿出的最大数额了。”赵穆宣也紧接著站了出来。


这让动作迟了一步的赵穆寒脸色就不好了,原本是他想哭穷的,毕竟皇上四个成年的皇子之中,也就他的母亲身份最低,他最穷理所应当,怎么如今赵穆宣却反而抢了他的路子。


不过该表示的,赵穆寒还是得表示,於是他也站出来说道:“父皇,儿臣也愿意拿出三千担粮食,为父皇分忧。”


“好好好,你们都是朕的好儿子。”看见三个儿子都捐了物资,皇上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赵穆锦几人將自己的东西献上去之后,那些大臣也很有眼色的纷纷跟著捐款,一人几十两,一百两的捐了一些银票出来。


虽然与几位皇子捐出来的不能够相提並论,但也是他们的一番心意。


不管心里愿不愿意,反正他们都已经拿了银子出来。


等大家都走了一轮之后,在赵穆锦的示意下,赵穆寒站出来问道:“辰王,不知道你是要捐多少物资?怎么没有听见你说呢?”


赵穆辰嘴皮子一掀:“我要捐赠的,昨天就已经交给父皇了。”


“哦?不知辰王捐了多少物资,为父皇分忧?”


“这捐东西,父皇也没有规定究竟要出多少,我捐多捐少都是我的心意,老三你管这么多做什么?是太闲了吗?不知你准备好没有,等会儿咱们可就要出发去賑灾了。”


“二皇兄,此言差矣,我们好歹是亲兄弟,我问一下,也是出於关心二皇兄不是!”


“你关心我?那是不是你愿意帮我出我捐出去的物资数量?”


赵穆寒顿时一噎,他又不是冤大头,凭什么要帮赵穆辰出钱。


“既然老三你不愿意帮我出银子,那你问的不都是废话吗?你问来也无用,我有什么必要告诉你。”赵穆辰那个冷,就像是一块大冰块似的,令整个大殿的温度都一下子冷了好几度。


“二弟,三弟也是关心你,你何必如此歪曲他的一翻好意呢?”赵穆锦也很想知道,赵穆辰究竟捐了什么东西,於是开口帮赵穆寒讲话。


赵穆寒却是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直接说道:“我知道了,二皇兄,你该不会是想仗著父皇的宠爱,想一分钱不掏吧?二哥你怎么对得起父皇这么多年对你的栽培?”


赵穆辰但笑不语。


皇上见他们三个又吵起来了,而且是二对一,皇上就是不允许他们合起伙来欺负赵穆辰,於是赵穆辰不说,他却是开口说道:“想必大家都知道,辰王已经彻底打败完顏亮部落,这一次他缴获了不少物资,辰王就將这些物资全部都呈了上来,已解朕的燃眉之急。”


一听赵穆辰竟然捐的是缴获的物资,辰王派的人立刻就高喊:“辰王威武!”


“可不是,辰王可真是我大齐国的好儿郎,一举剿灭了完顏亮部落,將我大齐国的版图又向外扩张了不少。”


“父皇,这缴获的物资本来就应该上缴国库,这么一算,二皇兄自己个儿,可是没有从自己的荷包里,往外掏出一分一厘呢!”赵穆寒就是喜欢和赵穆辰对著干。


“老三,我知道,你这是嫉妒我能从战场上缴获物资,老三如果不服气,咱们大齐国,又不是只有完顏亮部落,常年骚扰我国边境,其他好几个地方也都存在这种问题,老三要是不服气,你就去战场上缴获物资回来当成捐助,我反正是不会有意见的。”


“二皇兄,你未免欺人太甚!”赵穆寒从来没有上过战场,赵穆辰这么说,很明显就是看不起他。


“老三,我不过就是实话实说,怎么就成看不起你了。”


“行了,都別爭论了,是辰王常年征战,才保我大齐国的子民安居乐业,你们但凡有点良心,就应该感谢辰王为我大齐国的付出。假如你们不知感恩,那就自己去爭去抢。”


皇上当即发火。


几个人都老实的闭上了嘴巴。


皇上这才又说道:“这一次多亏大家慷慨解囊,不仅是皇亲国戚,后宫妃嬪,甚至是朝廷大臣,你们为我大蜀国的付出,朕都看得见,只不过如今流民四起,咱们的首要任务是先安置流民,保我大齐国的基业不乱,朕命你们四个下朝之后,即刻出发去賑灾。”


“是。”


“儿臣领旨。”


赵穆辰很快就率领大军,带著一批賑灾物资前往陇西郡,那边现在是流民最多,且最乱的地方。


因为那里有一道天然的屏障,南山山脉。


虽然今年天气干旱,但是那里因为蔓延数千里的山脉,山里也有地下水,到是令这里的人日子过的都还不错。


而那些流民就想著要前去南面,江南鱼米乡,绝对不只是说说而已。


前去南山山脉,要经过邳县,赵穆辰就带著大军,一路浩浩荡荡的往邳县而去。


“门主,这邳县怕是不太安全啊!”重楼赶著马车,雪见坐在他的身旁,嘴里叼著一根草,手里抱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一条腿曲著,一条腿隨意的吊在马车架下,任由马车前行的速度一晃一晃的。


隨著马车的行进,两边的流民越来越多,不过他们都怕极了雪见手里的大刀,当马车经过的时候,他们也就都低著头,不敢拿正眼去打量马车,只敢用眼角余光去偷瞧。


重楼看著远处源源不断往这边走的人,眉峰蹙起来,眉眼间隱隱带著担忧。


韩若秋掀开车帘一看,自己的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想来这边的蝗灾和旱灾,只怕比永安县还可怕。

-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