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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是我家?”屋里点著一盏豆子大的油灯,韩金花借著那一点点昏黄,看清了原本就熟悉无比的环境。


“嗯,你太累了,本王就將你送了回来!”


“那我娘……”韩金花的脸上,適时的扬起一抹惊慌失措。


“別担心,本王已经將我们之间的关係,告诉婶子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本王的女人了。”赵穆寒轻声安慰韩金花,还抓著她的手一阵揉捏。


韩金花听见赵穆寒这么说,感觉自己好像喝了一碗糖水,甜进了心里,看来这个男人真的很好骗。


“不过宝贝,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每个王爷娶正妃,都得稟明皇上,再由皇上亲自下旨赐婚,你这身份低了些,我若现在稟报父皇,只怕父皇不会同意我们成亲,所以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办法,可好?”


“奴家都听王爷的。”韩金花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肯定会是最大的绊脚石,不过她並不担心,只要她有了赵穆寒的孩子,她不愁不能母凭子贵。


赵穆寒觉得韩金花很听话,这样的女人他很喜欢,毕竟少些麻烦。


很快李秋霞就来喊赵穆寒二人吃饭,此时李秋霞的婆婆才知道自己大孙女的屋里,竟然藏了个男人。


一个黄花大闺女的房间里有个男人,成何体统?


李秋霞的婆婆想骂人,可李秋霞直接拿韩栓子的前程和赵穆寒的身份,一直不停的给自己婆婆洗脑,最终李秋霞的婆婆,也是一个重男轻女的,一家人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由赵穆寒在家里进出。


春耕完的几天,赵穆辰几乎都腻在韩金花家里,两人就像是新婚燕尔一般,除了吃饭,几乎就没有出过门。


时间一晃而过,去年的胡豆有了收获,今年胡豆在大齐国开始大肆种植,也不知道皇帝是从哪里去买回来的种子。


与胡豆种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今年的新试验品。


“这是什么?好像是毛毛虫的粪便?”


槐树村的村民,再一次被招呼到大槐树下召开会议,当看见村长拆开的一小包东西,一个个身长脖子,无不好奇的凑上去看,只是看半天也看不明白。


期间还有一个村民,感觉自己鼻子有点发痒,直接对著那些小东西打了一个喷嚏,要不是包裹那些东西的纸张比较大,那些东西还不得被他一个喷嚏,直接喷地上去。


不过因为他打喷嚏,眾人也都很是嫌弃的散开了。


村长这个时候也將那一小包东西,重新包起来,才对大家说道:“这个纸包里的东西名为蚕种,就是那些大户人家用的丝绸,就是用蚕丝织造的。”


不过我国蚕丝产量一向很少,只有江南那边才出产一些,那一点产量,大部分都作为贡品,直接由皇商採购送进宫里,供宫里面的主子使用。”


“但是这点产量对於偌大的皇宫来说,不过就是杯水车薪,今年皇上就发话,要全民学习养蚕,这些蚕种是上头从江南那些收集过来的,不过,蚕种並不多,上头的意思是想让咱们西南这边也试试看,看看能不能养出蚕茧来。”


“这蚕吃什么啊?”


“就这和毛毛虫粪便差不多的样子,真的能养成蚕,並且吐丝?”有些村民大胆的將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村长双目一瞪,很是不高兴的说道:“上头什么时候说过虚话?据说江南那边养蚕,给蚕吃的是树叶。”


“这蚕要能吃树叶,是不是首先得有嘴巴?就这一粒粒眼屎大小的东西,它的嘴巴在哪里啊?你用纸这么將它们包著,会不会直接將它们都闷死了?”


村民们脑洞大开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这些都是还未孵化的蚕宝宝,怎么可能会捂死?行了,这东西数量並不多,就这么几包,现在你们商量看看,究竟谁家要养,自己上来领走。”


下面的人鸦雀无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並没有人愿意上前。


村长知道,每次都是这样,每一种新产品出来,总是没有人愿意第一个去尝试。


他想了想,实在不行,就还是自己尝试唄!谁让自己是倒楣的村长呢!


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吧!


“村长,我家今年种了不少桑树,这蚕如果没有別人养,就给我家来养吧!”韩若秋在人群后面淡淡的开口。


村长一听,对哦,此事或许有门呢!那胡豆不就是韩若秋第一个种出来的?她家去年又种了不少桑树,这韩若秋家若养蚕,想来蚕也有食物!


“这蚕就让韩若秋家餵养,大家有没有意见?”虽然村长心里很乐意,將这个差事交给韩若秋家,毕竟他要是又將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拿回家,架不住他婆娘又要念叨他好久。


可身为村长,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下的,这不就象征性的开口问了一句。


“没有!”


“没有!”大家三三两两稀稀拉拉的回答。


“行,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这几包蚕种,就给韩若秋家,接下来咱们来领今年的胡豆种,你们各家要领多少,都上前来做登记。


“我家要三斤。”


“我家要五斤。”


“我家要二斤。”这一次跟领蚕种时候完全不一样,大家一下子就冲了上去,直接將村长围了个水泄不通。


韩若秋看了看,留下玉竹一会儿领种子,她便回家去了。


这些人看见了村子里,去年其它几家收获胡豆,並高价卖掉的情况,都觉得这胡豆就是金豆子啊!去年他们没有好好种,错失了先机,今年无论如何也不能这么来了。


各个村子都开始下发种子,镇上的地主们却有人坐不住了。


这段时间,自从朝廷將大家手里的田地,全部收走之后,这些地主就感觉是天要亡我一般,原本靠著买地收租子,他们的生活可以过的很好,可现如今,这种好日子没有了。


那些地主不得不另外找营生,至於和朝廷斗,拿回属於他们名下的田地?


这些地主胆子还不够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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