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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確定,不过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要先从自家人的嘴里问问,以前我弟弟不听话,晚上总爱哭,我奶就说他要是再哭,就把她扔到后山的墓地里去,让墓地里的怪物將他吃了。”


赵穆寒听见韩金花的话,觉得这纯粹就是一个大人,嚇唬小孩子的玩笑话,不足以相信,可现在他也没有办法,身边无人可用,就只能让韩金花先帮忙试探试探再做打算。


京城此时已经慌乱的不成样子,每天都有几百人被扔进管控营,这里五城兵马司派了重兵把守,一旦进入这里,等待这些人的基本就是死亡。


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被彻底治好放出来过。


很不幸的来京城发展的邓桂香和韩耀祖村刚刚小有成绩,就感染了禽流感,现在正在被押解进管控营的路上。


邓桂香看著那管控营里脏兮兮,密密麻麻的人群,她头皮发麻!


前世的千金大小姐,让邓桂香下意识的不想和那些人呆在一起,嫌恶心,但是身后的士兵不断的推嚷,催促著他们前行。


这一刻,她总算明白,自己即便是个穿越者,在遇到这种天灾人祸的事情面前,她一点用处都没有,如果自己会医术,说不定还能保住一命。


会医术,会医术……


邓桂香呢喃著想了好一会儿,忽然韩铁牛的名字,在她脑中蹦了出来。


邓桂香一直怀疑韩铁牛也是穿越者,否则根本无法解释他为什么和自己前世暗恋的人长相一模一样。


想到此处,邓桂香忽然举著手大喊:“官爷,我知道谁能治好我们这病。”


那负责押解的士兵,只当邓桂香是不想被管控,当即一棍子將邓桂香举得老高的手,给打了下去,嘴里大骂:“乖乖进去接受管控,如有不从,就地格杀。”


“喂,我说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我不过就是知道有谁能够治疗这个病,你为什么不让我说,难不成你是想等这瘟疫蔓延,让整个大齐国的子民都死绝,你才满意?我看你这人居心叵测,其心可诛啊!”


此时很多人都不愿意接受被管控,因为一旦管控,基本上就等於等死,此时邓桂香这么一吆喝,那个士兵立刻成了眾矢之的,那些被押解的病人忽然就被煽动了情绪。


任谁在绝望的时候,还有人一心想要你死,只怕再好的脾气都会爆发,因为能活著,哪怕再累再苦,也没有人愿意死去。


而如今有人说知道谁可以救他们,但这士兵还挡著不让人说,这就是压死这些病人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大家不约而同的就对那士兵,开始拳打脚踢。


一开始就是士兵附近的人,大家一起对那个士兵进行殴打,后来竟然蔓延到了被押解的病人,针对所有押解他们的官兵的一场群殴,现场一度陷入混乱。


京兆尹得知消息,立刻和几个大人骑马赶过来,然后令人將两方人马拉开。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和老百姓打起来了?”京兆尹最近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生病的人一天比一天多,再这样下去,整个京城的人,只怕都的进管控营,真要到了那个时候,这京城岂不是就变成了一座空城?


京兆尹一想到那个场面就头皮发麻,真要那样,只怕掉脑袋的官员能够血流成河。


就在这种时刻了,竟然还有士兵和老百姓打架,这是嫌老百姓还不够群情激奋吗?


“大人,是民妇,民妇说知道有人可以治疗咱们这个病,可那位官兵不相信民妇说的话,还打了民妇一棍子,民妇身边这些人都是与民妇一样,真的想有个大夫能够为我们治病而已。能活著,谁都不想死,不是吗?”


“可那位官兵根本不听民妇的话,还直接对民妇进行殴打,这些病人也都是看不过去才如此群情激奋,还望大人不要追究他们的责任。”


不得不说,论拉拢人心,穿越而来的邓桂香也是有一套的,只是几句话,她身边这些病人便都觉得她人好,心肠好,不怕死的敢和官爷说情。


如今的情况,京兆尹也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如今事態控制住了,那就不追究了,不过他当即看著邓桂香询问道:“你说你知道有谁可以治疗这种疾病,请问你知道其人在何处吗?”


如今的形式,京兆尹是巴不得赶紧有个大夫站出来,能够將这些感染了瘟疫的老百姓治好,这样京城才能恢復往日的繁华,他脖子上的脑袋才能保得住。


“回大人,此人就是永安县,清河镇槐树村人士韩铁牛。”


京兆尹听见邓桂香的话,眉头皱了皱,他脑子里下意识的觉得这个地名很熟悉,可是一时间却想不起自己究竟在哪里听过。


邓桂香见他皱眉头,以为是他不相信,她当即补充道:“去年永安县清河镇发生过地龙翻身,当时就是韩铁牛一家,救了他们一个镇子的人,让一个镇子的人在地龙翻身之后,都没有受到半点地龙翻身之后,该发生瘟疫的影响,我想那应该是第一次出现地龙翻身之后,没有发生瘟疫的情况。”


“你说的事,本官只会稟明皇上,你叫何名字,如果你此言属实,如果那韩铁牛真的能救京城的百姓于水火当中,那皇上肯定会给予你嘉奖的。”


“民妇薛娇娇,家住帽儿胡同。如今民妇与民妇唯一的儿子,都已经染病,现在要被关进管制营。”


“行,本官知道了,你先去进行集中管制,之后的事情再说。”


京兆尹得到这么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留下五城兵马司和巡逻营的人在管制营帮忙,他当即就进宫去稟告。


这一路上,他一直在想那个民妇嘴里所说的那个地名,他想了许久也不曾想起来,不过那个民妇既然能如此清楚的將地名人名说出来,想来应该不是骗人的,关键到了这种时候,骗他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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