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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苏半夏倔强的站起身来,她要证明给慕南枝看,离开了他,她一样可以活的很好。



她是值得拥有跟他势均力敌的爱情的。



慕枫眼神一直追逐著她,充满了欣赏和迫不及待的佔有欲。



她真美好。



像是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在她身上,像是一个美好的象征。



他想他生命里就是缺少这点美好,加上之后就会完美了。



“那好,有需要你就找我,別都自己扛著。”慕枫走近,安慰似的抱了抱她。



这个拥抱非常短促,像是兄长式的关怀,但在苏半夏看不到的角度,慕枫狠狠的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气息,脸上露出饜足的神色。



他的手机好死不死的在这时候响起来。



他只能依依不舍的放开苏半夏,接起了电话。



电话是慕南枝打来的不知道第多少个了,语气里带著焦急:“哥,半夏现在在哪里?我想见她。”



“哦,她现在暂时落脚在酒店。”慕枫看了看苏半夏,苏半夏知道对面是慕南枝,无声的对著慕枫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告诉对方自己现在的情况。



慕枫心领神会,可那边慕南枝一听苏半夏在酒店,顿时就急了:“怎么可以放她一个人在酒店?在哪里的酒店,我现在就过去,可以住在我的房产里,她不愿意,她一定不会愿意,你就说是你的地方,只要她能住的好……”



那边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显然是慕南枝在翻找著什么,拿起外套准备套上。



慕枫忙道:“你別过来了,这里有我,先让她冷静几天,到时候安排你们两个见面,小不忍则乱大谋。”



“不行,我现在过去。”慕南枝觉得自己要疯了。



不管是吃饭,走路,工作还是睡觉,他睁开眼闭上眼都是苏半夏的影子。



这么下去他感觉自己也快活不长了。



冷静,冷静,他受够了冷静。



“那明天好不好,明天我劝劝她,你们好好谈一谈。”慕枫没办法,只能这么安抚著慕南枝。



那边沉默了许久,慕南枝的声音才传了过来:“好,你告诉她,明天见。”



他已经想好了,苏半夏一天不原谅他,他就懺悔一天,等她一天。



左右没有她的日子度日如年,那他就在余生只做这一件事。



等她回头。



慕枫掛掉电话,苏半夏沉默许久,才开口问道:“他,怎么样啊最近。”



不想关心,不想放在心上的,但是控制不住。



慕枫眼神一暗,隨即笑了笑:“他还好,你知道的,南枝的生活很丰富,他只是性格急了点,生活还是一如往常,我那天给他送饭,喝了三碗汤呢。”



果然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好像一个痴情种子,还不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苏半夏露出一个冷笑,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用嘴关心人,她也会。



“那我先回去了大哥,我要好好想想,怎么赶紧找到一个工作。”苏半夏对著慕枫挥挥手:“等找到了,就请你的客。”



“那我可要好好宰你一顿。”慕枫笑著跟她告別。



走出酒店门外,刚刚那个醉汉早就在门口等著,见到慕枫,立马討好的迎了上来:“老板,我表现的怎么样?是不是很真实,现在影视行业不景气,我这种群眾演员都快找不到工作了,不过刚刚演的可真过癮,我那段戏是不是特別自然?你刚才扔我那一下,也是真疼啊。”



那男人身上骨头架子都快散了。



慕枫看也不看他一眼,掏出手机,给男人转帐了两千块,隨即看也不看他一眼,毫不停留的走了。



那醉汉收到两千块钱,想到短短几分钟就有这样的收入,心里十分满足,不忘跟在慕枫后面吆喝:“老总,下次再有这种活儿,叫我啊!”



別说演一个调戏小美人的醉汉,这样的收入,就是让他去演小美人那也是可以的!



苏半夏回到酒店,就看到杜娇做好了饭等她,她摆摆手:“妈,我觉得今天有点累,我先去睡一会儿,你先吃吧。”



杜娇点点头,看著苏半夏消瘦的身影走入房间,听到房门关上,心里像是被揪起来一样的疼。



这些年下下雨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她明明是金枝玉叶,是应该受尽宠爱的小公主,却跟著她吃了这么多的苦头。



而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杜娇叹口气,到底没忍住,拿出手机,打出一行数字,对著这个号码迟疑了很久。



最终实在是不想再拖累苏半夏,她咬牙决定赌一把。



这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号码了,没想到竟然拨通了,她的手指都在颤抖:“喂,是婉秦吗?我,我是杜娇。”



啪嗒一声,是那边有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苏半夏从下午一直睡到早上,产后她的身体就一直很虚弱。



最后是被一个电话叫醒的:“苏小姐,我司看到了你的简歷,觉得你非常適合我们公司,能不能请你现在来公司一趟,我们见面好好聊一聊工作的事情?”



苏半夏正在为工作发愁,听到这话一下子坐了起来,满怀希望:“好,我这就过去,你们的地址发我一下谢谢。”



虽说大部分的企业已经被苏玲玲打好了招呼,但总还是有一些愿意接收自己的吧,她心里这么想著,很快爬起来认真的打扮了自己,穿著职业装匆匆走了出去。



见她出去,杜娇正要跟她说话,就见苏半夏急匆匆的摆摆手:“妈,我去面试一下,一会儿就回来,有事打我电话。”



“哎,好。”杜娇心想倒也不急於一时,因此就目送著苏半夏走了出去。



苏半夏出门想打个车,就往路边走了两步,结果手臂刚刚抬起了起来,后脑就被击中,整个人都没来得及叫出声来,就晕了过去。



一个黑衣人手里拎著一根棒球棒,对著旁边躲著的同伴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起把苏半夏抬上了旁边的面包车。



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



苏半夏再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像是一个小型的医疗室。



而她仰面朝天,手脚都被金属板固定住,像是被放在了手术台上。



她不由得慌了神,努力回忆著之前发生的一切,同时开始打量这间房间。



这里似乎是一间密室,周围堆满了医疗器材,弥漫著一股消毒水味。



但又不是医院,因为从视窗看出去,不远处就是社区的造景,这里应该是地处偏僻的別墅区。



只是,是谁把自己打晕了,送到这里来的?



苏半夏一头雾水,想要挣脱开这些桎梏,却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不是绳索,根本没有转圜的空间,动弹不得。



墙上的掛钟滴答滴答的转著,她抬眼望去,发现才是下午。



她皱起了眉头,就听到了房门被嘎吱一声推开,顿时抬起眼看过去,震惊之下好半天才出了声:“苏玲玲?”



苏玲玲一身华贵的晚礼服,长发大波浪,浓妆艳抹,比实际年龄看上去大好几岁。



像是要故意显示自己的华贵似的,脖颈上的钻石项链闪烁著耀眼的光芒。



她走到苏半夏面前,居高临下的看著她:“没错,是我啊,你不是很高贵吗?不也还是被我抓到了这里来,那些围著你转的男人呢?谁都保护不了你。”



被苏玲玲抓到这里,让苏半夏惊讶之余又多一分疑惑:“你抓我过来干什么?”



“干什么,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给脸不要脸。”苏玲玲说著就甩给了苏半夏一个耳光,啪的一声清脆的在空中回荡:“你现在是生是死,就是我一句话的事情,你要是求求我,还能少受一点苦,不然的话……”



她说著一把攥住苏半夏的下顎,看著她瓷白的脸上被打出清晰的五指印,开心的笑了出来:“不然你一辈子也別想出这个房间,就给我在这里做一辈子的血牛。”



血牛?



苏半夏忍住疼,疼痛倒是让她的思维清晰了一点:“你抓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要我的血?”



苏玲玲高高的仰起头:“你还不算太笨,我本来想要好好跟你做一笔交易,没想到你不领情,那就別怪我狠心了。”



说著,她拍了拍手,就有几个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人鱼贯而入,每个人手里都端著託盘,託盘上放著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工具。



苏半夏躺在手术台上,整个人忍不住有些发抖,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身子。



“你知道,有些人被放光了血,就会变成一具干尸,到时候有多惨吗?”苏玲玲两眼放光,她转身从託盘上拿出一柄雪亮的刀刃,抵住了苏半夏的喉咙:“你现在害怕吗?还要端著你的臭架子吗?不求求我,嗯?”



那刀刃划破了她的屁股,鲜血流了出来,在光可鉴人的刀身上浸上一抹红。



苏玲玲得意极了,苏半夏现在任她摆布,全看她的心情。



她一个不高兴,就要交代在这里,或是生不如死。



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曾经的慕太太也不过如此。



见苏半夏沉默著不说话,她发了狠,刀子一转,刀背拍了拍苏半夏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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