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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尘想起顾友青说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说,他可以帮我,帮我找到奶奶。”


沈安俞点了点头,这倒是在她的预料之中。


汤明静用那位奶奶来威胁顾北尘的事情,顾友青肯定是知道的。


“他还说,他知道,你是汤明静硬塞给我的,是汤明静和顾昭南放在我身边监视我的工具,说他可以帮我摆脱你,可以帮我和你离婚。”


“……”沈安俞忍不住地咬了咬牙:“我何其无辜。”


顾北尘哈哈笑了起来:“是啊,我家夫人何其无辜。”


沈安俞耳朵微微有些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顾北尘突然就开始叫她夫人。


夫人这个称呼,听起来有点正式,可是却莫名让她有点顶不住。


“他提出这样的好处,是想要你做什么呢?”


顾北尘垂下眼,敛起脸上笑意:“我一个瞎子,也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他希望我,能够站出来,指控顾老爷子和汤明静,在查出我有先天性眼疾之后,就直接將我拋弃,將我扔到乡下,不闻不问。”


沈安俞皱了皱眉:“就这个?”


“可是这能够影响顾昭南继承顾氏集团吗?应该影响不了吧?”


“顶多就是让別人对汤明静和顾昭南稍加指责罢了,其他应该什么也影响不了吧?”


沈安俞抬起眼看向顾北尘:“顾友青有没有告诉你,他手里捏著的汤明静的把柄是什么?”


“没有。”


顾北尘抬起手指:“但是他从我这里,弄去了一些血。”


“什么?”


沈安俞这才看见,顾北尘的手指上,有一道约摸一釐米左右的伤口,伤口的血倒是已经止住了,但是……十指连心,这样的伤口应该很疼吧?


“这是怎么回事?”


顾北尘抿著唇,撇了撇嘴:“他欺负我看不见,谎称要给我一份盲文档,故意將一个刀片夹在了档中,引诱我摸了上去。”


“然后他告诉我,是纸片太过锋利,划伤了我的手,著急忙慌的要给我处理伤口。”


“而后借著清理伤口的名义,不知道用什么容易,收集了我的血。”


“他可能觉得我看不到,同时也感觉不到吧?”


“就是可惜了,他对我毫不关心,也並不会知道,盲人的感官,比寻常人要灵敏许多。”


沈安俞看了一眼那伤口,皱起眉头:“他给你消毒了吗?我还是去找碘伏来给你消消毒,贴个创口贴吧?虽然血已经止住了,但是看著也还是怪嚇人的。”


沈安俞说著,就动了起来,去取了碘伏和创口贴过来,拽住了顾北尘的手,让他在沙发上坐了,才蹲在顾北尘身边,给顾北尘处理伤口。


沈安俞的神情十分专注,动作也十分轻柔。


顾北尘低下头,盯著沈安俞轻颤著的睫毛看了良久。


贴好创可贴,沈安俞才抬起头来:“好了。”


“但是,他故意將你弄伤,收集你的血去,是要做什么啊?”


顾北尘靠在沙发靠背上,神情淡淡的:“谁知道呢,兴许是想要拿我的血去做亲子鉴定吧?”


“亲子鉴定?”沈安俞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是啊。”顾北尘笑了笑:“除了亲子鉴定,我想不到,其他用处。”


“而且你之前不是说,你听见顾友青和汤明静吵架,骂她做了齷齪事,还说已经掌握了证据吗?”


“兴许,出轨的人不只是顾友青,还有汤明静呢?”


“也许,顾友青怀疑,我和顾昭南压根不是他的种呢?”


“如果顾友青能够拿出证据,证明我和顾昭南不是他的种,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啊。”


“这样一来,顾昭南就再也没有办法,和他爭顾氏集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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