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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尘发完了消息,就將手机收了起来。


不一会儿,顾北尘就看见沈安俞匆匆忙忙举著伞又跑了回来。


沈安俞很快到了厨房,顾北尘这才装作刚刚听见动静的样子,转过头朝著沈安俞笑了:“我有听话,一直在这里冲水,没有到处乱跑。”


沈安俞看见顾北尘那可以称得上温柔的笑,脚步一顿,忍不住有些愣了。


“嗯?你不在门口吗?”


顾北尘的询问声惊醒了她,沈安俞回过神来,连忙摇了摇头:“没,我在。”


“你继续冲水,我买了烫伤膏,店员说抹上去之后冰冰凉凉会比较舒服,恢復也会比较快一些。”


“我先將包装拆了。”


沈安俞低下头拿出那烫伤膏,低头拆著包装。


心却跳的很快。


她努力地控制自己,装作若无其事,可是脑中却仍旧忍不住地回想起刚才顾北尘那个笑。


顾北尘好像很少那样笑。


但突然的一次,却就让她完全没有办法抵抗。


这样……可不好。


她明明就已经下定决心,只用公事公办的態度来应付顾北尘,只借著顾北尘,查清楚沈氏集团的事情,以及她爸爸的死。


沈安俞深吸了一口气,拆包装的手都有些乱了,好一会儿,才终於將包装拆了开。


沈安俞这才又快步走到了顾北尘面前:“好了,可以拿出来了。”


“嗯。”


顾北尘將手拿了出来,大概是因为在水中冲的时间有点长了,手已经隱隱有些泛白了。


沈安俞找了消过毒的棉柔巾给顾北尘將手心擦拭干,才挤出了一些烫伤膏涂抹了上去。


“烫伤膏需要涂抹的稍微厚一点效果才更好,这段时间你不要用这只手。”


顾北尘有些茫然:“不能用这只手吗?那好像……有点麻烦啊。”


沈安俞也是一顿,顾北尘看不见,平日里大多数时候都要靠两只手,触摸东西,確定障碍物的所在方位大小那些,只有一只手的话,的確是挺麻烦。


沈安俞咬了咬唇:“那你这段时间就先休息,什么都不用做。”


“去沙发上,我把电视打开,你听听电视,或者是叫智慧音箱给你播放音乐新闻那些。”


“我来做饭。”


沈安俞沉默了一会儿,顾北尘说的麻烦,肯定也不只是这些。


只有一只手能用的话,很多事情都挺麻烦。


沈安俞眸光闪了闪:“如果有什么事,你只用一只手处理不了的,可以叫我。”


“好。”


顾北尘应了下来,却又笑了:“我听你的就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会听话的。”


顾北尘的声音有些低也有些轻,如果不是沈安俞就站在顾北尘面前,恐怕都听不清。


只是听清了之后,沈安俞却又觉得,还不如听不清呢。


沈安俞咬了咬牙,將他推著往外走:“你出去,去沙发上坐著去。”


“好。”


顾北尘果然乖乖在沙发上坐了,坐的笔直。


沈安俞垂下眼,打开了电视,调了一个本地新闻频道。


想了想,又拿了个杯子,给顾北尘接了温度合適的水:“水在你面前的茶几上,我去做饭了。”


“好。”


沈安俞重新回到了厨房,拿出顾北尘买的菜,很快就想好了做什么菜。


刚刚备好菜呢,手机却就响了起来。


是黎东发来的一张截图。


沈安俞点开了截图,那似乎是一个机票资讯网站的后台截图,沈安俞很快在截图中看到了林凇的名字。


黎东:像你猜的那样,林凇果然已经购买了出国的机票,后天晚上十一点起飞。


黎东:而且,林凇的目標国家,是和我们国家没有签订引渡条约的国家,也就是说,他如果逃到了那边,即便是你在之后发现了他卷款私逃,去报了案,也拿他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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