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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毕梟没有问他为什么如此著急,一口答应了下来。
他隨后提起,“不过作为交换,你要回答我些问题。”
“你问。”顾璟宴立於窗前,他一手插著兜,看著窗外不变的景色。
“你还喜欢沈寧薇吗?”
他做好了被他提及公司和褚乐婷方面的事,但没想到他第一个问题是关於沈寧薇的。
而且后面的几个也是围绕著他们两个展开。
顾璟宴一时没能品出毕梟的意思来,他挑著能说的回答,不能说的则是囫圇的揭了过去。
不过从他的回答里,毕梟还是听出了他们俩现在多少有些藕断丝连,並且还要继续復仇。
这个走向和他设想中的差不多。
“如何会让人把暗影给你送过去。”他承诺道。
“谢了。”他如此痛快,对顾璟宴来说是再好不过,只是…“你怎么关心起我和沈寧薇状况来了?”
他不是一向对感情不感冒的吗?这么好的一个问答机会问这些八卦做什么?
总不能是对寧薇有兴趣。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顾璟宴立即警惕了起来。
“隨口问问。”毕梟轻笑,“我和你们一样。”
他说的含糊,只点到为止。
一样?
顾璟宴眉头微蹙。对他说的‘我和你们一样’这句话弥漫著淡淡的不解。
他和寧薇仅是面上不合,实则都有互相打照应,难道他说的一样是这个一样?
他是他们这边的?
顾璟宴对自己这次推算出来的结论並不怎么赞同,不过也没有否认的如此绝对。
顾璟宴在这边暗暗推断,而另一头的毕梟但思绪並没有在此事多做停留。
他回想起了顾璟宴掛断电话前那场大几秒的沉默,想来应该是在思考他说的那句话。
不过此一样非彼一样。
毕梟转著手中的酒杯,嘴角噙著一抹笑。如果能让顾璟宴误以为他是友的话,也不错。
这样等到他拥有了足够的势力,像他们准备除掉共同的敌人在算帐一样的和他们清算时。他们脸上的表情应该会更精彩一些。
想想就叫人心情愉悦。
毕梟嘴角泄出了一声笑,他手指轻叩,指上的戒指撞上杯口,发出了叮叮的声响。
“老大。”听到此动静,门口站著一个人。
“把暗影送回去给顾璟宴。”毕梟吩咐著,仰头吞下了杯中的威士卡。
“是。”
门外的人如一阵风,在得到了此命令后便不见了踪影。
半个钟头后,暗影被打包送至了顾璟宴现在的住宿。以包裹的形式。
因为快递里有个活人,这可把拆快递的保姆嚇的差点晕过去。
她著急赶忙的將此消息告知了还在公司的顾璟宴,心还突突的跳著。
保姆拍著胸口视线,时不时的瞟向还放在门口的超大快递,“老板,这个快递该怎么处理啊?我是要把人放出来,还是就先这么放著?”
顾璟宴:“把拆了的地方重新粘上,送去这里。”
手机嗡嗡一声,隨后保姆看到他发来了个定位,紧跟著是个四位数的转帐
看到大额转帐,保姆立即把到了嘴边,要出口的拒绝话语给咽了回去,开心的满口答应了下来,“这事交给我准没错老板,两个小时內,我一定把快递送到那保鏢公司那,等会我就拍照给你看!”
顾璟宴知道保姆办事一向利索,放心的让她去了。
保姆的动作確实很快,不出一个钟头,顾璟宴就收到了她发来的视频,视频约五分钟,前面的三分钟显示快递放到了保鏢公司的门卫处,他当场將快递重新拆了开来,目送著人进入公司。
后面的两分钟,则是公司的资源在看到暗影后各异的表现。
顾璟宴將后面的两分钟看了两三遍,刚退出来,又有消息。
保姆:【老板,人已经安全到达了,他进去的时候还有不少人议论呢。】
他面无表情地打出了【做的不错】的回復,又给她发了个红包。
他將手机反盖,继续处理公务。
褚老板要的人已经到了,那他要的凌度,想来应该也很快会过来了。
等凌度那有了进展,他就可以以正当的理由去找寧薇了,而且也不会被她拒绝。
想想就开心。
顾璟宴轻咳了声,勉强將心中的欢喜压了下去,继续若无其事地投入到工作当中。
另一边,褚家的保鏢公司。
因为按行销说的时间过於的长,不少人在得知的时候都篤定他已遇险,还下落不明了。可等他完好无损的回到公司后,掀起了一阵风浪。
有不少探究惊喜怀疑恐惧等各异眼光在他身上游走,然而暗影忽略了这一切,径直的向褚老板的办公室走去。
一进到办公室,他径直跪了下来,挺直的背微微弯著,低下头,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是暗影没能完成好任务,还被抓走,害得老板担心,请老板治罪。”
別就是公司职员好奇,连他也不知道他这些时间都经歷了什么。
褚老板回答暗影的请求,而是借著喝茶的空隙观察著暗影。
他早上之所以会说出那番话,纯粹是为了为难顾璟宴,但他还真没想到他会把他弄回来,速度还如此之快。
难不成他是到了早有准备?
除此之外,他找不到更合適的理由了。暗影如果有这么容易找,他先前也不会费那么大的劲还一无所获。
褚老板暗暗揣测,也明白不能再小看顾璟宴,同时,他看著还跪在地上的暗影,心中有了些不好的怀疑。
不过即便他再也不愿意,他的承诺已出口,没有收回的道理,只能让凌度跟著顾璟宴去建立新公司。
“请老板治罪。”暗影又重复了一遍。
“行了,去小黑屋领罚吧。”褚老板並没有就这么放过他,他摆了摆手,看似隨意的下达了处置。
“是。”得了新的命令,暗影重新站了起来,对著褚老板认认真真的鞠了个躬后便出了办公室,往小黑屋的方向走。
褚老板向来喜欢他的听话和办事效率,可经过那空白的消失经歷后,一切又变得不一样了。
人心是最难揣测的。他虽然跟著自己这些年时忠心耿耿,但谁能保得齐出去一趟后还是照样的忠诚?-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