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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便变会在催生下生根发芽,逐渐茁壮成长。


有了隔阂后,暗影被调离了原来的岗位,安排到他手上的工作也是逐渐往边缘化靠拢。


这一切都按照著顾璟宴的猜测进行著,並且他有了新计画。不过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赶在年前,沈寧薇开展了专案。


因为此专案的问题和重点都曾被句画出来问题和重点解决完,进行的格外顺利。见势头好,朱怜参加了股,加入了进来。


对於朋友的加入,沈宁薇自然是开心的,二人每天忙在一起,同出同入,有时还所幸睡一起了。


与此同时,同行的还有个乔延,不过他的定位是‘小尾巴’,每次一有空就往这边跑。


因为乔延的大方和高强度的刷脸,极大部分的朱氏员工已经记住了有他这号人在,大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也都明白他的意图,有些人甚至私下还会给他传些关於朱怜的小道消息。


昨天晚上,因为赶进度,沈宁薇和朱怜又不出所料的加班了。二人就连在吃饭的时候也都在互相交流著专案的心得和目前所遇到的问题,可谓是爭分夺秒。


精心乐简单的五分钟休息后,她们继续进入工作状態,一刻都没有耽搁。


毕鹤来时,看到的正是二人埋头工作的一幕。


见又是这情况,他心中颇为不满,尤其是在自己进入办公室朱怜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自己,甚至是没有注意到他来之后,不满达到了巔峰,“怜怜。”


毕鹤压下了心中的负面情绪,缓步走到了朱怜的身旁,“时候不早了,我来接你回家。”


“怎么来了。”看到他来的时候,朱怜並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象征性的牵住他的手,但这动作没有持续上一分钟她又抽了回来,继续敲打著键盘,用一种近乎公事公办的態度答道:“你先回去吧,我在手头上的工作应该还要再忙上一会儿,可能会有些晚。”


熟悉的情况,熟悉的对话,熟悉的推辞,这熟悉的一切让毕鹤的心情逐渐焦灼烦躁。


他弯起嘴角,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说:“我等你。”


他虽然是这样回答,可下一秒却又劝她:“怜怜,工作是不可能做完的,不如今天我们早点下班,明天早点来也是一样的。”


“我晚饭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凉了的话就不好吃了。”他手指勾住了她的手指,拉了拉,“回去吧。”


他在家等了她很久了。


以前她再怎么忙也会抽空回去,可自从接了这个项目后,她一星期到家的次数不过三次,他想不明白她可以去沈寧薇家休息,和他同出同入,一张床,什么就不能和他卫?


她是实在太忙了不行,还是根本就不想和他做这些?


可是为什么以前就可以呢?他现在还是能做到和以前一样,为什么她不行了?


毕鹤又忍不住的拓展想像,越想下去一层,他牵著她手的力度又加深了一分。


直到朱怜吃痛闷哼抽回了手,他才回过神来,“对不起……”


朱怜停下了工作,她颇为无奈,“毕鹤,这两天我都不在家里吃,以后叫钟点工少做些。”


“我晚点会回去的,你先回去吧,你过两天不是还要参加画展吗?”


说完这些,不等她再回,朱怜又和手底下的员工聊了起来,期间还应付了几个合作方。


她確实很忙,忙得抽不开身来,忙得根本无心顾及他。


朱怜缓缓吐出了口浊气,她目光紧盯著萤幕,继续思索了两秒后便敲著键盘回復了对方的消息。


身旁没了动静,就在她以为毕鹤已经离开时,她的手突然被抓了起来。


“放…”


朱怜和毕鹤对上的视线,她显然不明白他在搞什么,正要让他別闹,毕鹤沉下了脸,先声夺人,“你为了这些工作,就要拋下我吗?”


听到这句话,不止是朱怜,就连一旁自知是电灯泡,全程一声不吭不打搅二人的沈寧薇也有短暂的沉默和疑惑。


这话怎么听著有点熟悉?


“怜怜,我们是未婚夫妻,我体谅你工作忙,所以一直主动来找你,还想著能不能为你分担一些,可是我每次来你都对我不冷不热,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还不如和你的合作伙伴多。”毕鹤紧绷著脸,如月充斥著他的全身,明显的就差。在身体的每一处都写著‘我不高兴’了。


“我之前有想过既然你这么看重事业,婚后你如果想工作那就继续工作。我尊重你的选择,可是经过这些天的观察,我认为你权衡不好家庭和事业。”


朱怜已经猜到了他后面要说什么,不咸不淡的反问:“所以呢?”


她背靠在椅上,放松了下来,手腕还任由他抓著。


毕鹤知道她这个表现是生气的倾向,但他並不退缩,將心中积压了许久的想法说了出来:“所以我想让你从现在开始逐步的放弃手头上的事业,等我们婚后你也能尽早的进入太太的身份。”


“呵。”朱怜盯著他看了两秒,一抹笑意从他嘴角逃了出来,紧跟著事更多的,“哈哈哈哈哈。”


“毕鹤,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也站了起来,笑容一点一点的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漠和审视。


“我知道。”


得到他肯定回答的朱怜忍俊不禁,可她却没有丝毫要笑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要我为了你,为了一个太太的身份而放弃我现阶段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财富门路和权利,然后在一栋房子里,整日忙前忙后的照顾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


她手扶著桌子,侧头看了眼自己还在运作中的电脑。这里面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密和资源,而这些都掌握在她的手里。


而现在,她的未婚夫却要让她的手去做那些她隨意请来的任何一个钟点工、佣人或者是保姆都能干的事,“我不会家务,不会做饭,也不会照顾人,你是要让我用管理学去指挥家里的佣人,还是用金融学去栽培院里的花花草草,拿它们来装饰我们的家?”


“毕鹤,虽然现在天色有些晚,但也不能这么快就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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