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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小三!你这个死男小三!要不要点脸的你!怜怜是我的未婚妻,你整天缠著她在这里装模作样的混淆视听,现在还在这里给我搞什么无辜的戏码,你以为大家眼瞎都看不出来你的虚偽吗?!”


毕鹤跨坐在乔延身上,他提溜起他的领口,恶狠狠地叫駡著,“狗东西,叫你看怜怜!叫你碰她的手!”


每骂完一句,就有一个拳头就应声落在乔延的脸上,乔延全程被死死的压制著,根本反击不得。


二人的动静引起了大堂人员的注意,尤其是他们身份的特殊,本身就自带八卦性,不少人已经举起手机將这一幕拍了下来,还与身边人窃窃私语。


朱怜下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其余的拳头都硬了。


“毕鹤,给我住手。”她大步上前,一把推开了还在持续输出中的毕鹤,“你冷静点,不要闹得这么难看。”


朱怜摁住他的肩膀,隨即一推,这才將二人分了开来。


被推倒在地的毕鹤干脆席地而坐,他看著朱怜男生询问著乔小三,担心他的伤势时,他不甘心的抹了把唇边的青紫,將喉间的血沫给咽了回去,满是讽刺道:“冷静?我已经够冷静了。”


他冲动的话,乔小三现在就不是清醒的状態了,流的血也不会是这么一星半点。


朱怜接过了助理递来的纸巾,她將其揉成一团,轻轻地摁在他血流如注的额头上,“有哪里舒服吗?头会不会痛?”


乔延唇色白了几度,他摇了摇头,“没事。”


可无论是被血糊了的眼眸,还是他久坐不起,都在无情的拆穿著她善意的谎言。


“对不起。”朱怜低声和他说著抱歉,隨后他转头,对毕鹤说道:“毕鹤,你先回去,晚点我再去找你。”


不能让他俩再继续呆下去了,她现在要先安顿好乔延这边,才能去除理他们俩以及刚才打架的事情。


朱怜轻重缓急的选择让毕鹤心痛不已,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握著拳头,眼尾红的烫人,“怜怜,我也受伤了。”


“我才是你的未婚夫,如果刚才不是他挑衅我,我怎么会对他动手?”他此刻的心里充斥著怨懟和不甘。


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为什么她的眼里总是会先看到別人?为什么明明是她做错了,被动的还是他?为什么他也受伤了,而她一点都没有发现,还抱著另一个男人暖身细语的关心问候著?


为什么啊?


“你先回去。”朱怜像是没听出他委屈,再次重复。


乔延艰难的坐了起来,他摁著额头上逐渐被血液浸染的纸团,“朱怜,不然你先和毕先生先回去吧。”


“我只是额头上磕了点皮,没什么的,等会拿两张创可贴贴贴就没事了。”他拿开了她的手,抬起下顎示意,“去吧。”


“別因为我闹得这么难看,我虽然喜欢,但也不想搞得两败俱伤。”他无奈地笑著,手撑著地面慢慢的爬了起来。


也许是他一只眼视线模糊,站起来时还有些恍惚。


毕鹤听完了他所谓的劝说后,狠狠地瞪著他,眼神凶狠的仿佛下一秒又要冲上去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乔小三,你也只会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了!


他狠狠地咬著牙,想到朱怜,他咬破了唇,任由一滴又一滴饱满的血珠掉落,“怜怜,我头疼。”


朱怜並没有真听了乔延的话,又扶住了他的手,“我送你去医院。”


她怎么可能听不出他话里的茶分,可於情,她被她的未婚夫打得头破血流,他不仅要送她去医院,后续的医药费和营养费以及道歉都不能落。於理,他不仅是他的朋友,更是他的合作方,在他这出了意外,他没有就这么走了的道理。


“毕鹤,你先回去。”朱怜话很冷淡,看向他的视线里也是平静无澜。


她搀著乔延,“走吧。”


“麻烦你了。”这下乔延没再阻拦,他笑容里含著歉意,然后心安理得的將手臂的搭在了她的肩上。


“车已经开到门口了。”助理將车钥匙地上。


她和朱怜对了个眼神,示意自己已將大厅的人驱散开来,也將此消息封锁住了。


毕竟无论是‘为爱做小三’、‘精神出轨’还是‘两男爭一女,在大厅里打架’,任何一条消息传出去都不好听,也会影响到几家的声誉和股份。


朱怜微微頷首,算是答应下来了。


毕鹤突然绕了个圈又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固执的像个討不到糖就誓不甘休小孩,梗著脖子,“怜怜,你们不能走。”


“你又在闹什么。”朱怜此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他闹出的烂摊子还没来得及收拾,现在又来给她捣乱,乔延本身就重,她现在步子都有些虚了。


“我闹什么?我这是闹吗?”


“明明我也受伤了,我也被他掐著脖子打了,你怎么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才是你的人啊,但是你却选择了他!选择了乔小三,怜怜,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是不会让你们走的。”忍到极致的毕鹤破罐子破摔,他眼含失望的凝视著面前依靠在一起的二人,乔小三脸上的笑容刺眼的很,他知道,他是故意的。


朱怜的耐心逐渐到了临界点,“什么说法?”


“你要是选了他,就是放弃我。你要是想选我,就得跟我保证以后和乔小三一刀两断,再不联系。”


“好。我们分手。”朱怜的决定给的很爽快。


爽快的让毕鹤错愕,“你,你说什么?”


朱怜淡淡的看著他,重复了一遍,“毕鹤,我们分手。”


“我找个时间向外界宣布我们取消婚约的事,到时如果你有空就出,没空不出现也可以,这个无所谓。”她说的满不在乎,可这些话宛如一道道利刃,精准的刺中了毕鹤的心。


他惊愕在原地,久久无法缓过神来。


“好了,我已经给了你说法,你可以让开了。”


毕鹤不说话,步子也不曾挪动过一分。


他已经再问不出一句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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