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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哥,你刚才在奶奶面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紧跟著进来的沈云嫣在听到顾璟宴在二人面前的承诺时,脸色巨变。


她绕到了他的面前,直视著他那双冰冷的眼眸,“宴哥,我们半小时前明明才在奶奶面前说好,爭取在年前结婚,还要挑个好日子,你甚至都答应我会抽空陪我去挑婚纱看场地的。”


“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她眨了眨水润的眼眸,满是受伤的质问道。


“沈大小姐,你也知道是在顾老夫人面前,他老人家年龄大受不得刺激,难道你也跟著胡闹?”


听著人家姐妹二人的话,再结合了顾璟宴的態度,朱怜已经明瞭。


她轻笑,手扶了扶眼镜,向前走了一步,“这个做人,必须要有自知之明,对自己也得要有一定的认知,协谣言和父母之命硬逼著人娶你,可不是件光彩的事。”


沈云嫣原本就在气头上,现在又被莫名其妙的一通教训,心里熊熊燃烧的火焰更甚,她怒斥,“关你什么事!”


“这是我和宴哥二人的事,让我们两个人处理!”


好在她的理智还没完全丧失,在反应过来对方是朱怜后,又暗搓搓的说明理由。


顾璟宴显然对她的质问並不上心,轻飘道:“朱怜,今日有些事,改日再约。”


“好,我看你要应付这两个女人已经够呛了。”


朱怜知道他是个聪明人,只不过美色当头,多少对他还是没把握,“下次见面应该是南山广场的竞標了,希望到时你尚有同以往游刃有余的状態。”


朱怜稍稍侧头,视线在沈宁薇和沈云嫣身上扫了眼。


“那个广场,天耀势在必得。”


“巧了,我也是。”朱怜拍了拍他的肩膀,瀟洒离去。


这女人,今日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难道……真是以朋友的身份劝他?


沈寧薇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心里却千转百回。


朱怜確实是个不容小覷的,可现在看来,似乎又不是竞爭对手。


至少在目前看来,她没有嗅出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碍事鬼朱怜走了,沈云嫣重新拾起那副可怜模样,用小指勾了勾他的袖口,“宴哥,你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真的没有想和我结婚的意思吗?”她卷翘的睫毛轻颤,眼眶里团著大团的泪珠,似乎只要他一摇头,这些都会如数的落下。


“云嫣,这些事情晚点再说。”顾璟宴被问的烦了,才垂眸敷衍了一句。


“我还有工作要忙。”说著,他无情的扯开被她拉著的衣服,转头朝外头的高主管说道,“高主管,送她出去。”


沈云嫣咬著唇,心里极度不甘,但脸上还是一副柔弱模样,她指著一旁当摆设品的沈寧薇,甩了一个眼刀过去,“那她呢?”


都是这贱人害的!


肯定是她攛掇,朱怜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宴哥的!还借她的手教训自己,这个下三滥的贱货!


她迟早要杀了她!


沈云嫣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恨意,不过顾璟宴根本没去搭理她,自然也看不见。


“她还有工作汇报。”他走回了办公桌旁。


沈云嫣还想再说什么,但高主管的动作一向很快,已经带著她出去了。


门关上,办公室里再次归於安静。


顾璟宴用指腹推了推眼镜,朝沈寧薇招了招手,声音难得温和,“还傻站著呢,过来坐。”


“嗯。”沈寧薇上前,听话的坐到了他的腿上。


“听高主管说你在这里等了有一会。”顾璟宴大掌揽住了他的细腰,“是不是因为吃醋,才来找我的,嗯?”


说这话时,还用指腹掐了掐她胸前的柔软,尾音拉的又长又慵懒,带著丝丝蛊惑。


“姐夫既然都知道,那还问我做什么?”沈寧薇早就习惯他带有情调的抚摸,配合的窝在他的怀里。


“所以是吗?”


沈寧薇不大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是心里莫名有些烦,“是。”


得到满意回答,顾璟宴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些,“刚才和朱怜吵架了?”


“她脾气冷,性子强,但能力不错,也没有什么坏心,你別往心里去。”


顾璟宴边说著,边有意无意的撩拨著她胸前的纽扣,春光在他大掌下若隱若现。


“我们是朋友,她是担心我牡丹花下死,被色欲冲昏了的理智。”他轻呵,但说的不假。


“你姐姐也冲动了些,虽然是我的未婚妻,但要以大局为重,大吵大闹的,实在不合规矩。”


“还是你乖。”啪的一下,扣子解开,他手探了进去,彻底握住了柔软。


“嗯哼~”沈寧薇嘴里挤出了一句曖昧的闷声。


她柔软的身段往上挤了挤,將整个人都掛在他身上,张口,咬了一口他的嘴唇,语气中带著薄怒,“姐夫如果不会安慰人,那就不要安慰了。”


是。她们一个是他的朋友,一个是他的未婚妻,都有名正言顺的身份支撑他们说理。而她,则是一个乖的宠物。


任谁听了心里都不怎么爽。


“我只是担心姐夫如果和姐姐在一起了,就没法继续帮我调查了,至於吃醋……”


“我就算真吃醋了,姐夫也不能为了我把他们都甩了不是。”她微撅著粉唇,一脸骄横。


“不过。”话题突然拐了个弯,“姐夫要是后悔帮我了,我也可以当那天在山崖上的事没发生过。”


“我们从此一別两唔……”沈寧薇话没说完,顾璟宴的薄唇就赌上来了。


不同往日的冷淡压制,今天的吻带著疯狂和粗鲁,像是要將她的话都硬塞回去。


一吻结束,沈寧薇的唇像刚涂了口红,红得娇艳欲滴。


她跪在顾璟宴双腿之间,身体稍稍支了起来,手撑著他的胸口,“姐夫,你弄疼我了。”


说著,她伸手就要去扯身上的薄纱。


蝴蝶结还没松开,顾璟宴先按住了她的手。


这女人,气真是莫名其妙的就来了,可自己压根就不知道怎么让她消气。


刚想开口哄,但话到嘴边又不肯出口。


到底谁才是金主?他不该被她拿捏。


只见顾璟宴冷著一张脸,语气平淡又疏离,“既然疼,那就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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