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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哥,你不能这么对我……”沈云嫣连连摇头,眼光里蓄满了泪水,她拼命忍著,不让它掉下来。


为什么宴哥突然会说退婚?是沈寧薇那个贱人怂恿的?


是她!肯定是她!


“奶奶已经在挑日子了,我昨天还把喜欢的请帖款式发给她老人家呢,定制的婚纱也在赶工了,我知道你工作忙,所以这些繁琐的事情我来办就好了……”她拼命眨著眼,用最欢喜的声音说著。


可越说,哽咽越是藏不住。


为什么啊,她不明白……


顾璟宴钢笔在桌上敲了敲,夹著些许不耐烦,“要我派人送你出去吗?”


“不用,我自己出去。”沈云嫣咬著唇,也不去管桌上的便当盒,快步离开。


她的心和脸像被狠狠甩了一巴掌,疼的难以呼吸。


沈云嫣一踏出办公室门,险些撞上了迎面前来的沈寧薇。


她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笑吟吟道,“姐姐,怎么走的这么急,后面有狗撵你吗?”


“贱人,是你干的对不对?”想到刚才的屈辱,沈云嫣心里的火烧的越发烈。


沈寧薇有些懵懂的歪了歪头,“什么?”


“虽然不知道我干了什么让姐姐这么生气,但我清楚……”她身子前倾,声音往下压了压,“干我的是姐夫。”


此话一出,沈寧薇瞬间感觉到了她的杀气腾腾。


“先不说了,姐夫很著急找我呢。”沈寧薇咯咯一笑,显然不在意她的怒瞪和辱駡,“不过姐姐,最近天气燥热,不要这么大动肝火。”


“小心进医院。”


办公室的门被她隨手带上,沈云嫣脸色过分红润,胸口起伏的很是厉害。


她想把这贱人再出来一顿打,可宴哥的冷漠,员工们的奚落议论让她没勇气再在这里待下去。


“爸!”


一回到家,沈云嫣再也忍不住崩溃的情绪,哭著找沈光。


夜晚悄然降临。


“小金,大小姐呢?去喊她下来吃晚饭。”


刚从公司回来的沈光疲倦的脱下了外套,见餐桌上空无一人,食物也没被动,还有些奇怪。


小金闻讯赶来,“老爷,小姐自打中午回来后就没有再出过房门,半个钟头前我还听见里头有动静。”


说到中午,沈光突然反应过来宝贝女儿在下午一点的时候和自己打电话诉苦,可当时他忙著应酬,聊了不到一个钟头就掛了。


“扣扣扣——”


想到这,沈光立即动身上楼,“云嫣,是我,给爸爸开开门。”


“宝贝女儿,开开门,不然你说句话也成,你还好吗?”


沈光在门口徘徊了好几分钟,见没动静,心里越发担忧。


云嫣不会是一时想不开,然后干傻事了吧?


“云嫣?云嫣?给爸爸开开门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你上次不是很喜欢南江那的別墅吗?爸爸给你买,你开门。”沈光心里有些慌,声音愈发温柔。


可任他怎么说,还是没动静。


他耐不住了,“小金,把备用钥匙拿来。”


“老爷,在这里。”小金摊开手,將准备已久的钥匙奉上。


门顺利打开,里面一片狼藉。


“云嫣?”沈光小心翼翼的试探,抬腿走了进去。


他首先进了卫生间,见浴缸里没有,才松了口气。


“原来是睡著了。”看沈云嫣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他探了探呼吸,又检查了没有伤口,才彻底放下心。


沈光轻手轻脚地抱沈云嫣到了客房休息,然后吩咐佣人,“明早之前大小姐的房间收拾好。”


“好的老爷。”


见他直接回舒服,小金欲言又止,“那晚饭……”


“倒了。”刘总头也不回。


他没注意到的是,小金眼睛亮了亮,连低下头掩饰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容。


“沈寧薇,你不让云嫣舒心,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回到书房,沈光恶狠狠的拧著一张脸,对著虚空警告道,“你等著,你看我在生意上整不整的死你!”


他就知道她是个不小的祸害,和她那该死的爸妈一样,总是时不时找点事。


但她爸妈都能被他搞死,她一个孤儿,照样会成为他的手下败將!


沈光冷笑了声,电子萤幕下照著的脸带著些青光,看著格外可怖。


一夜过去。


“寧薇,你可终於来了,现在你是大忙人,连叔叔都要等上一等。”


包厢的门被缓缓推开,沈寧薇一进来,椅上的沈光连忙起身,笑脸相迎。


“叔叔说的是哪里话,折煞我了。”伸手不打笑脸人,沈寧薇也深知这个道理,她拿起桌上酒杯,“路上有些堵车,我在这里和叔叔赔个不是。”


“叔叔和你说笑呢,今天这庆功宴本来就迟了,你也迟,正正好。”沈光乐呵呵的拦下了她,二人客客气气坐下。


“这两天叔叔也忙,没能及时为你庆祝。听说你现在已经在耀天当上了主管,这可了不得。”沈光堪了一杯酒,“今天叔叔在这里恭喜你,扶摇直上。”


他碰了碰酒杯,一饮而尽。


“我有今日,离不开叔叔的栽培,我也敬你。”论做面子工程,沈寧薇怎么可能会输他。


酒过三巡,沈光脸有些红,他打了个酒嗝,语重心长,“寧薇,你现在在公司里也算是个大人物,一举一动都会有人盯著,我知道,你年轻气盛。”


“但叔叔是过来人,还是得劝你每一步都得走的稳妥点,不能让人抓了把柄。”


“叔叔说的是。”面对他的夸奖和嘱咐,沈寧薇点头如捣蒜。


“这高位得到容易,但坐不坐得住,可就是门学问了。宁薇,我们是一家人,你和叔叔我联手合作,到时別说是主管,就连股东,都上得去。”说来说去,心思原来在这。


见他终於提到这件事,沈寧薇眨了眨眼,浑浊的眼珠子瞬间清明了许多,“那叔叔,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问。”


“我爸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们真的是承受不住压力自杀吗?”


你又是怎么在短时间內全盘接手了沈氏?迅速齐全的像早有预谋。


最后一个问题,她忍著没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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