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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才发现他们了。


看她的表情,似乎不大好。生气了?


现在不会躲在哪一个酒吧ktv里边哭边借酒消愁吧?要是遇到了哪个不知好歹的,把她拐了去……


餐厅里,顾璟宴和朱怜二人面对面坐下,他心不在焉地瞧著外头的夜景,欣长的手指不住的敲著桌面。


人虽然还在这,但思绪早已飘走。


“要两份一样的。”


朱怜知道他心情不佳,便主动揽下了点餐的活,要了几份他喜欢的吃食。


朱怜倒著红酒,声音淡然,“上了个新品,味道还不错,你可以试试。”


“嗯。”


餐上桌,顾璟宴勉强收回了思绪,拿起了刀叉。


朱怜寻了个他开口和服务员说完话的机会,顺势试探,“璟宴,我近日听到了不少流言,都说你和沈寧薇关係不一般,这事,真假?”


眼见瑶言愈演愈烈,还有几分不可控制的倾向,可他却不阻拦,任其发展。


难道是真?


朱怜心中有些许不悦,自打出了这档子事,他整日在公司转悠,若非必要,很少出来走动。


往日他们工作闲暇都会结伴打高尔夫,又或是就合作一事切磋,现在通通没了,完全忘了还有她这个朋友。


“璟……”


朱怜话刚出,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顾璟宴忽然有所行动,他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来了?


他就知道,她肯定会按耐不住跟著来的。


是在担心他和其他的女人有纠缠吗?


无数的联想在此时不由自主的浮现了出来,顾璟宴嘴角微弯,一扫刚才的沉闷。


不,不是她。


顾璟宴正准备起身跟上,可再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人根本不是沈寧薇。


她不喜欢穿牛仔裙,说是硌得难受,也很少会搭配长靴,往日更倾向于高跟鞋和平底凉鞋。


他默默收回了动作,继续盯著面前的食物。


为什么自己一直在想她。


顾璟宴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这没由来的烦闷让他难受至极。


他將杯中的红色液体喝尽,抑制住了心里疯狂的想念。


那个没良心的,现在指定在哪个男人怀里开心呢。


“璟宴。”


“嗯?”听到动静,顾璟宴抬眼像面前朱怜看去。


她收回了敲桌的手,正了正神色,严肃询问,“你对沈寧薇,是不是认真的?”


本来,她也觉得他不过玩玩而已。


可就拿刚才他的行为举止来看,他绝对对沈寧薇没有那么简单!


“为什么不回答?你真喜欢她?”


面对朱怜的一再追问,顾璟宴再次保持著沉默。


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顾璟宴越沉默,朱怜心越沉了下来。


和他竞爭对手这么多年,她也算是瞭解他的脾性,当初四面楚歌腹背受敌,他力挽狂澜的爭取和作案时都是头脑清晰有条不紊的娓娓道来,可如今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他都没能回答。


到底是不想回答,还是不敢?


“璟宴,作为朋友,我奉劝你一句,事业为重。”朱怜脸色凝重,再没了刚才的轻松语气。


“我相信,你不会对沈宁薇那种女人认真,她也配不上你。”沈宁薇瞭解过沈寧薇,她私生活混乱,家道中落,能力也就那样,于情,於理,都不適合。


“我们二家势均力敌,我也有这个能力能和你並肩,论门当户对,我们才是绝配。”她毫不顾忌的说出了心中所想。


是啊,她说的也没错。


他们都有足够大的野心和实力,若强强联手,就能创造出更大的利益。


这对他们都有好处,何乐而不为?


“朱怜,关於这事,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面对顾璟宴冷漠又直接的拒绝,朱怜还有些想不通,“为什么?”


这有利无害。


顾璟宴不打算解释,起身离开。


走出两步,他冷不丁的来了句:“你现在不清醒。”


“且,你忘了还有个毕鹤的存在。”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再没有停留。


毕鹤?提她做什么?


看著桌上几乎没有碰过的食物,朱怜满是不解。


朱怜在位置上坐了许久,她不知在想些什么,眸子暗淡下来的光亮了亮,可很快,又淡了下去。


轮番几次,门被推开了。


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怜怜,我来接你回家。”


“被拒绝了吗?”


看著独自呆坐著的朱怜,毕鹤瞬间明瞭她今日约顾璟宴的用意。心里说不上是庆倖,还是难受。


他缓步走上前,坐在了顾璟宴原来的位置上。


“喝点水,缓缓。”


“被拒绝是很正常的事,男女之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顾璟宴很好,你也很好,也许只是你们不適合当恋人。”


毕鹤没了平日里的锐利张扬,犹如刺蝟收起了尖刺,温温柔柔的,还有几分贵公子的味道。


“我觉得你说的不对。”


“哪里不对?”毕鹤想给她续杯的手一顿。


“我和顾璟宴是同一种人,是天生最適合在一起的。”她语气肯定。


“他拒绝我,不过是还没有习惯身份的转换,和利益的最大化选择。”朱怜站了起来,“等著吧,我会让他理智过来的。”


“婚姻不只是爱情和荷尔蒙,只有永恒的利益和朋友才会更加让这段关係牢固。”


一次的失败並不能阻拦她前进的步伐,她和顾璟宴的婚姻,是她要拿下的下一个合作。


“怜怜,婚姻不是儿戏,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和一个你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听到她这些荒谬又现实的话时,毕鹤心里有些苦涩,“他不適合你。”


顾璟宴是个冷心冷肺的,若没有爱作为前提结婚,最后受伤的还会是她!


“適不適合和我心里清楚,这事用不著你插手。”


说著,朱怜往后退了两步,“毕鹤,我希望我们以后也保持些距离,避免璟宴误会我们的关係。”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难道就因为担心顾璟宴误会,你就……”毕鹤有些不可置信。


他们二十多年的情谊,居然比不上一个顾璟宴?


她难道全忘干净了,其实……他们也有娃娃亲吗?她也曾说过一次喜欢他的……


“他是我的结婚目標物件,我自然要多上心些。”


“我先走了。”朱怜口吻十分漠然,她冷冷丟下一句话,如同顾璟宴刚才那样,毫不迟疑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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