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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电梯门要关上的前一秒,一只手探进了缝隙,使得门再次打开。


朱怜冷著一张脸走了进来。


沈寧薇现在心情不好,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二人就这么僵著。


她隨意的依在扶手旁,胸前的波浪晃了晃,兴致低低。


隨便吧,顾璟宴不来就算了,亏她今晚穿的这么辣,真是不知好歹。


“沈寧薇。”朱怜终於开口。


“虽然说穿衣自由,但我邀请你参加的是海边派对,不是脱衣舞会。”朱怜撇过头,不去看她。


近距离瞧时,她都能看见那若隱若现的春光。


“你也別忘了,你代表的是耀天,端正下你的行为举止,別给璟宴丟人。”她刚才就这么隨便的跟男人走了,难不成真去吹风清醒?


她都跟了顾璟宴,怎么还如此不检点?


不对。


她之所以能跟他,也是因为她不检点。


面对她的嘲讽,沈寧薇一言不发,眸子有些迷蒙。


只不过谁曾想,她的沉默换来了她越发汹涌的教育。


“朱总,我头晕著呢,您的高见还是留给下一个更有需要的人吧。”


电梯门打开时,沈寧薇再也烦不住的回了句。


朱怜和她住的不是同一层,看她走的又快又稳,她轻嗤了句,“醉?我看你走的挺稳当的。”


“该死的顾璟宴!”


一进房,沈寧薇烦躁的將脚底的高跟隨意的甩到了一旁,虽然她对朱怜的言论不屑一顾,但心里还是窝火。


无名火越烧越旺,眼看找不到地方发泄,沈寧薇拆了瓶红酒。


微料的液体灌入喉中,起初甘甜,紧接著是丝丝的苦,一瓶很快入肚。


“嗝。”


沈寧薇瘫坐在沙发上,有些难受的扶额。


这酒后劲十足,还真有几分醉了。


“叮咚——”


“来了……”沈寧薇赤足踩在光滑的地板上,丝丝冷的触感从脚底板蔓延上来,让她清醒了些,“姐夫?”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透过猫眼看到顾璟宴时,她冷哼了声,收回了开门的手。


终於舍得来找她了。


只不过黄花菜都凉了!


“开门。”顾璟宴插著兜,一脸不虞。


他已经让助理去处理那找死的,不过看他那模样,应该是没碰到她的。


想到这时,他心情缓和些。


“姐夫,我现在身体难受著,准备休息了。”


拒绝他?


顾璟宴眼皮子跳了跳,不耐的情绪翻涌著。


紧接著,他又听到那娇俏的声音说道,“酒店的门可不是你想拆就能拆的。”


她呵呵的笑著,还带著些幸灾乐祸。


“行。”她就这么不想见自己?


刚和那男人亲热完,没心思再接待他是吧?还亏的他刚才担心她。


完全就是多此一举。


他也不是只有她一个。


“你好自为之。”他的声音像冰渣子那般的寒。


看他一走了之,沈寧薇也恼了,“我还没生气,你气个屁。”


刚才她和白毛走的时候,他还在那和朱怜聊的有津有味,现在来打马后炮?


呸!


双方都不怎么愉快的夜晚在赌气中结束。


天微微亮,海边的雾较多,灰蒙蒙的一片,其中穿梭著几个孤零零的身影和船。


七点五十分,顾璟宴下楼吃早饭,顺路和几人会面。


“她还没来?”见只有朱怜一人,顾璟宴还有些奇怪。


沈寧薇在工作上还算是尽心尽力,平日里他也挑不出什么错来,她很少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是不是昨晚玩的太累了?”朱怜喝了口咖啡。


说到昨晚,顾璟宴敛下了眼底的不悦,没有再多问。


她人总归是在那的,难不成怕她跑了?


“你好,请问是顾先生吗?”


“我是。”


如此想著时,一个服务员走了上前。


服务员如实说著打好的腹稿,“我是负责沈小姐客房服务的,她让我告知您,她今早已经飞回了海城,让您不用担心。”


“嗯。”顾璟宴反应淡淡。


见把任务完成后,服务员如释重负的快步离开。


许是女人的第六感,朱怜多看了对方两眼,总觉得有些奇怪。


“我也回去一趟。”听沈寧薇已走时,顾璟宴瞬间没了心思。


他已经实地看过了,合同也洽谈的差不多,若不是她在这,她也不会多留。


“璟宴,你等等。”见他要走,朱怜伸手拉住了他,“你先別急。”


“我认为事有蹊蹺。”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朱怜特意又將刚才的服务员喊了过来。


他这么一提醒,顾璟宴理智回位,觉得有几分道理。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可以帮到您?”服务员匆匆赶来。


“你是负责前台的,怎么会被分配到客房服务那一块?昨天给你分配工作的是谁?让他过来。”


“我刚才问过前台,沈小姐的房间还没有退,这属於你的工作,你为什么没有负责好?”


朱怜逮著重点问的直接,几个问题下来,服务员显然招架不住,回的支支吾吾有头没脑的。


“给你个机会,把实话说出来,不然別怪我追根究底,你还落了一个被投诉调查。”她敲了敲桌面,下了最后通牒。


“这……我……”


朱怜这话一出,服务员一下就解决了。


他眼睛转了转,再三衡量后,还是说,“我收了沈小姐的小费,按照她的吩咐和顾先生传达口信,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


“嗯。你可以走了。”


服务员鞠了个躬,隨后快速的逃离了现场,像是生怕自己再走晚一步又会被逮著问东问西。


“璟宴,服务员的话你刚才也听见了,我敢断定,沈小姐没有回海城。”这不过就是个试探她的幌子罢了。


不过一向聪明的他刚才为什么就这么垂直的入坑了?


难道真是关心则乱?


“他是这种小把戏,就是为了试探你在不在乎他。”她又喝了口咖啡,將话直接摊到了明面上。


“净弄这些歪门邪道。”顾璟宴否认的直接。


但刚才的紧张不是假的。


“说到底她是我名下的员工,不能任由他胡闹下去,得查清她所在何处。”


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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