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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么麻烦,一点皮外伤而已。”


一向听话的白思这时顽固的摇了摇头,坚持要拿药,“宁薇姐,要是不及时处理的话,你可能会留下疤的,而且,这多疼啊。”


“你是女孩子,细皮嫩肉的,更应该得小心呵护。”他端详著伤口,一眨不眨。


见他如临大敌,沈寧薇失笑,“我又不是小孩了。”


不过是破了点皮,服务员要是来的再晚些,怕都痊癒了。


白思一言不发,就是不肯退步。


沈寧薇知道他这是担心自己,隨著他去了。


看著不住往外冒的鲜血,白思擦拭的动作越发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有些疼。


当时人多眼杂,那群他找来的混混比上次专业上道的多。虽然省了点力气打,但也不带虚的,这么危险紧急的情况下,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上来帮他。


轻轻的’咚’的一声,心湖泛起了阵阵涟漪,一圈又一圈的波浪往四处漫去,直至五臟六腑。


有人敲门,白思连止住了联想,立马去开门,“我去拿药。”


“先生,你要的药。”服务员將小药箱递了上前。


白思礼貌接过,“谢谢。”


可在拿到时,他还摸到了药箱底下的字条。


他面色不变,就掛著客气假笑,迅速的瞟了眼內容,然后揣进了兜里。


“宁薇姐,我来给你上药。”他泰然自若的回到了位置,將医药箱打开,拿出了医用酒精。


见他有模有样,沈寧薇主动將手递出,“那就麻烦你了。”


白思有些害羞的抿了抿嘴,用棉签沾了酒精,轻轻的在擦伤处滚动,“疼吗?”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疼。”


独处中的二人气氛良好,白净的皮肤在灯光下,更显得干净。


另一边,朱家,拿著手机的朱怜在客厅来回走动,每打一次电话无果后,脸色愈发的黑,“他拉黑我?”


自打早晨顾璟宴从顾家老宅离去后,她就再没他的资讯了,电话打不通消息也不回,就连公司他都没去。


想当初,顾璟宴可是生病受伤都会准时到公司打卡工作的人,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翘班!


朱怜心情愈发焦躁,手上的动作不停,打不通,那她便一直打。


反正今天她已请假,有的是时候陪他们耗。


“怜怜。”


在听到母亲的声音时,朱怜紧锁的眉头没来得及松开,就看到了一同到家的二人,“妈?爸,你们怎么回来了?”


他们不是还在国外吗,按原计划,起码要两个月后才回国。


朱父眼神微冷凌厉,他坐到了沙发上,开口不是关心问候,而是质问,“朱怜,婚讯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这次你做的实在是过分了,怎么能去拆散有情人?强势的插进去一脚,这只会搞得两家都不愉快。”


顾璟宴和沈家那点事他们略有耳闻,听说他现在和沈寧薇感情很好,两人形影不离,如胶似漆,还有要结婚的打算。


这个时候他们家挟恩情加入,先不说朱氏淌了这趟浑水,怜怜也不会幸福的。


因为顾璟宴根本就不喜欢她。


他们朱家,现如今也不需要联姻来维持,何必再节外生枝?


“怜怜,你爸说的对。”朱母喊了声朱父,示意他態度好些,转而去拉朱怜的手,“璟宴这孩子虽然长得一表人才,能力也强,但妈看过了,他不適合当丈夫。”


“他现在心里又有人,就算真应下了联姻,但总归是场合作,他不会对你好的。”


“你们两个性子都是顽固的,以后保不准会两败俱伤。”朱母瞭解自己女儿的脾性,被她爸养得性子一样,都是说一不二,爱钻牛角尖的。


“顾璟宴野心越大,也许会是引狼入室。”朱怜无动於衷,无奈之下,朱母只得搬出朱氏,“家贼难防啊怜怜。”


朱怜挣开了她的手,脸冷了冷,“妈,爸,你们別说了,我心里都有数。”


“我不在乎顾璟宴喜不喜欢我,或者是喜欢谁。顾朱二家合作,是强强联手的合作,利大於弊。”


“可……”朱母欲言又止。


“妈,你忘了吗?这还是你们教我的。”朱怜及时打断了朱母的劝说,“爸常说结果比经过重要,只要最后朱氏的生意能挣上一层楼,那我便是对的。”


朱怜下顎微绷,面色冷峻,声音带著彻骨的寒。“自打我有记忆以来,你们就总要我超越他人的脚步,要当领头羊,要最快最好的拿出优异成绩,要这要那,我不是做到了吗?”


“朱氏这些年的事业蒸蒸日上,我哪里做的不好?”她不明白。


爸妈从小到大对她都是商业化栽培,只看成绩,不在乎她的感受是如何。久而久之,她也认可了此种成长方法。


说来可笑,她还曾不死心的去做过亲子鉴定。


朱怜的控诉让朱母心里不大好受,“怜怜,我们也是为了你好。”


“要是真为我好就不要插手此事,我的人生大事,我会掌控在自己手里。”她撇过头,没有半分退让。


过了许久,朱父终於有所动作,“怜怜,你要想做,那就去做吧。”


“老朱。”朱母轻声,眼里满是忧愁。


他拉过她的手,轻拍了拍,“儿孙自有儿孙福。”


“你只要记住,不要被人利用就好。”这是朱父提的唯一要求。


顾家的水实在太深了,人际关係也不同他们朱家这样的简单,他实在不想让怜怜淌著浑水,可年轻人也有自己的想法,若是一味阻挠,只会加剧逆反心理。


再说,他们这些年確实对她的管教严格了些。


现在怜怜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偶尔放纵一次,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朱怜嗯了声,“我知道了爸。”


朱母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被朱父拉走了。


二老一走,朱怜的手机终於有了动静。


可不是顾璟宴。而是顾贏。


“朱怜,怎么还不行动呢?你未婚夫现在可在酒吧里找他的小女朋友的下落,然后再晚一点,他们可能就和好如初了。”电话那头是顾贏幸灾乐祸的提醒。


朱怜眼皮跳了跳,沉声说道:“顾贏,这一切是不是你设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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