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
早上的酒吧虽然没有多少人,但看热闹是群眾趋之若鶩的,没两下就聚了不少人围观。。


朱怜条理清晰,字字珠璣,全然一副苦口婆心为顾璟宴著想的,劝他远离狐狸精的好朋友形象。


沈寧薇头疼的厉害,脑子嗡嗡的,见围观群眾的指责如利刃往她身上刮,她闷哼了声,下意识往顾璟宴怀里缩了缩。


顾璟宴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背,抬头对朱怜说出二字,“滚开。”


“我警告过你的,这是我和她的事,你没有任何资格插手,也不需要你的惺惺作態。”


顾璟宴气势过於强悍,尤其是嗓音,光是听著就让人遍体生寒,群眾虽然不满沈寧薇,但也无人敢吱声和他作对。


这一看就是两个大人物,他们还是只管吃瓜的好。


朱怜和顾璟宴对视,二人谁也不让谁,只不过他现在也没有耐心再磋磨,说著就要挤开她。


什么对女人绅士,在沈寧薇面前通通无效。


咸吃萝卜淡操心,他的事,什么时候轮得著她来管了?


真是拿鸡毛当令箭。


“沈寧薇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大家都不要被她这清纯的模样给骗了去!”


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强行加入这场无硝烟的战爭里。


眾人循声音向门口看去,门缓缓推开,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相机已经准备好。


混混出现在了录影机里,在眾人的注视里叫他快步走到楼梯口旁,指著沈寧薇就是一顿输出,“我刚才亲眼看见她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现在又勾搭別人的未婚夫,这不是狐狸精是什么?”


“是啊,刚才我们可都是证人。”不光是他,其余混混拥著老大走了上前。


朱怜直到现在局势在向他们这边倾倒,她又添了把火,转身对著眾人说道:“大家评评理,我的未婚夫现在抱著个衣衫不整的女人,並且因为她和我置气,让我滚开,我拦著不让他们走,是我的错吗?”


得到的回復无一是义愤填膺的站她这边,指责辱駡沈寧薇这个不要脸的小三。


“你们都冷静点。”白思姍姍来迟,他还装模作样地拢了拢衬衫。


他扶著墙,就站在转角,只能看见他大半个身体,“顾总,你不要误会,
我真的和寧薇什么都没有。”


“我们俩都中计了,但就算到了这个关节眼,她嘴里口口声声喊著你的名字,你为什么就不信她呢?”他和朱怜暗递眼色,摆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姿態。


只是谁也没有发现,他抓著墙的那只手默默的收著,手指划过墙面,留下了一道横。


顾璟宴真是不配拥有寧薇的喜欢。


他刚才说的不假,寧薇就算是主动的要和他做时,也是將他当成了顾璟宴,甚至还因为他和朱怜的婚约哽咽。


但现在出了事,他竟一点都不维护寧薇,还怀疑他和寧薇。


二人一唱一和,混混虽然面对顾璟宴时会下意识的胆怯,但想到老大就在身后给他撑腰,梗著脖子附和。


围观群眾的动静越来越大,倒吸凉气和唏嘘以及拍照闪光灯全杂揉在一起,眼花繚乱。


“朱怜。”过分吵闹的环境让沈寧薇愈发头疼,她咬了咬舌头,让疼痛击退了燥热了几秒,微微抬起上半身,看向朱怜,“当初是谁同意的婚事,那你就去找谁。”


“少拿这些道德绑架我们,都是在职场上混的,你的道德不见得比我多。”她睫毛清颤了会,话音刚落,身体深处的饥渴如潮水般汹涌的扑了上来。


沈寧薇及时的闭上了唇,死死的抿著,不让它出来。


头要炸裂开来了,偏偏身体又好难受,两种极端的情况碰撞,她只觉得自己灵魂都在晃。


“宁薇……”听见沈寧薇用了自己的话回懟朱怜,白思心情有些复杂。


既开心又煎熬。


她忍著剧痛都要替顾璟宴说话。


他当真这么好吗?


沈寧薇迷糊不清的呜了一声,身体无时不刻的接受著极痛苦的煎熬。


顾璟宴紧了紧怀中的人儿,心中不忍。


寧薇为他做到了这份上,他又有什么可退缩顾虑的,“朱怜,无论是第一次还是现在,我的態度都是如此。我爱的人一直都是沈寧薇,未曾变过。”他声音坚定,如挺拔不折的青松,带著凌厉。


“我很感谢你提出帮助顾氏度过这次难关,但如果交换条件是联姻,那我拒绝。”


“我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我也很珍重你这个竞爭对手。”他不否认他们曾度过挺美好的朋友时光,但那只是一段。


顾璟宴直视著她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说道:“但从今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没有朱氏,没有朱怜,他照样可以让顾氏重回辉煌,这是毋庸置疑的。


“你为了她……和我划清界限?”朱怜死命盯著不知真晕假晕的沈寧薇,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就因为一个沈寧薇,就因为这个无足轻重的女人,他直接推翻了她这么个惺惺相惜的朋友?斩断和朱氏的合作?


为什么?凭什么!


回应她疑问的,只有顾璟宴擦肩而过时代的那阵风。


白思和朱怜打了个照面,也跟著顾璟宴一起走了。


围观群眾沉默了好一阵,面面相覷,瞠目结舌,显然也没有从这个发展走向中缓过来。


这是……现实版王子选择了灰姑娘?


昏迷不醒的沈寧薇被送进了病房,里头的医生护士正在给她诊断治疗,顾璟宴和白思只能暂时在门口等待。


“白思,你不必为你那点小心去沾沾自喜。”顾璟宴嗓音是浸了冰的寒,“那些破事,真以为能瞒得住谁。”


“是又如何?”白思承认的大方,隱隱还能听见几分骄傲。


“顾总,您还是多担心担心宁薇姐吧。”白思泰然自若的在他身旁坐下,拍了拍裤腿上的灰,“说到底,你还真得感谢我。”


“要是我当时一下把控不住,真和宁薇姐做了,你觉得你们两个还有可能吗?”他嘴角含著挑衅的笑,朝顾璟宴挑了挑眉。

-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