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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无其事的快步进了卫生间,目標明確的踏入最末尾的隔间,
將门锁上。


卫生间的装潢算是精致,还有独立的洗手池,也不用沈寧薇再费劲去按马桶抽水键,而是一把打开了水龙头。


水流涌出,直扑到瓷砖上,窸窸窣窣的,动静还不小,她並没有去洗手和擦拭身上的污渍,而是抓著衣角,这么一用力。


呲啦一声,她毫不犹豫的撕扯了开来,闷头改著衣服。


原本的白衬衣被改成了紧身露腰的款式,短裙摆被放了下来,长发放下,又涂上了嫵媚诱人的烈焰红唇,活脱脱的辣妹尤物。


看著镜中换了个风格的自己,沈寧薇打了个响指,准备著等会蒙混过关,躲过跟踪的人。


她將皮筋戴上手腕,开门就要回去。


一出卫生间,沈寧薇忽然发现刚才那人似乎不见了,她心思微动,很好的掩饰了眸中的微讶和疑惑。


可刚抬腿,手臂就被只铁腕般的手给捉了过去,另一只手捂上了她的唇,对方像拎小鸡似的將她拽到了僻静角落的杂物间。


“!”


沈寧薇眼里涌出惊恐,她亲眼看著杂物间的门被关上,最后一丝光被遮挡,灰尘乱扬,呛得她喉咙发痒。


“你和顾璟宴是什么关係?”沈寧薇被狠狠的抵在墙上,那只刚强有力的手掌扼著她的喉咙,眼神凶狠,做事不拖泥带水,直奔主题。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顾璟宴是我的未婚夫,毕梟。”


沈宁薇和顾璟宴仇人不少,但如此做事风格的人不多,尤其是她看过毕梟的照片,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男人的真实身份。


她眉头皱了皱,有些不舒服的道,“你松开些,等会我真的会死。”


他还真是没有一丝丝的怜香惜玉。


毕梟没有回答,那双阴鷙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沈寧薇,手的力度没有丝毫变化,“你应该猜得出我今日来找你的目的。”


“我们合作,拆散顾璟宴和朱怜。”


“事成之后,我会助沈氏再上一层楼。”


“毕梟,谈合作可不是你这样谈的。”听著他这些话,沈寧薇轻笑,视线下移到他还箍著自己脖子的手。


怎么感觉,她只要拒绝,下一秒就会死呢?


毕梟放开了手,还用帕子擦拭手指,略不屑,“如果我要杀你,你根本没有机会在我面前站著。”


“这点我相信。”得以重获自由的沈寧薇摸了摸脖子,“但合作免谈。”


“和你毕梟合作的,通常没什么好下场。”一阵眩晕起来,她及时扶住了墙,缓了会儿才站起来。


“不过毕梟,近日顾璟宴遭人追杀,是不是你干的?”


难得有机会当面问,沈寧薇不会错过。


闻言,毕梟嫌恶意味十足,“呵,我有的是法子让你们痛不欲生,求死不得,这种低端的手段,我才不屑。”


那些事,他全是被人泼脏水的。


但他也懒得解释。


“我可以帮你揪出背后人。”


“区区小事,用得著你?”毕梟背著手。


沈寧薇怎么可能好心帮忙?


他可不愿被当枪使。


“对於你来说確实是小事,但,对毕鹤说呢?”


听提起弟弟,毕梟眼里掠过浓重的杀意。


“你弟弟这么喜欢朱怜,若是不早日揪出背后人,朱怜迟早会因为救顾璟宴而丧命。”沈寧薇点到为止。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不信毕梟会眼睁睁的弟弟痛失爱人。


毕竟就以毕鹤那个性子,极有可能会一蹶不振。


甚至是,陪著她一起走。


“你要什么?”


“简单,我要你保顾璟宴性命无忧。”沈寧薇咽了咽口水,將那股不適的咳嗽冲动压了下去。


一门之外有不小的动静,她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好。”见只是如此小意思的要求,毕梟答应了下来。


“沈寧薇,你不还是和我合作了?”到头来他们还是达成了合作。


“毕梟,我想你搞错了。”沈寧薇反驳道,“这是你主动提的。”


她可不乐意掌握此次的先机。


主动提出合作的人更容易落人把柄,顾璟宴是她的弱点,她可不想让他挟顾璟宴以令诸侯。


重要的是,他不会留有他把柄的人。


她还想活得再久些。


她挑了挑眉,发觉外头的声音越来越远后,抓准时机开门,“我得回去了,回头再联系。”


毕梟没有阻拦,插兜冷眼目送她离去。


“寧薇,你可回来了。”


沈宁薇出现在温可人视线时,就见她急急忙忙的上前拉著她坐下,语气著急,“你电话也没拿去,还耽搁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是不是出事了。”


刚坐下,温可人才忽然反应过来他似乎是换了一身打扮,“还有你这身打扮……”


又仔细看了一圈后,品出了点不对劲,“你刚才到底去干什么了?”


“我没事啦,你先別著急,吃片牛肚冷静冷静。”沈寧薇笑眯眯的给她碗里夹著吃食,不疾不徐道,“事情有点复杂,我……”


话到嘴边,一个黑影將他拢住,沈寧薇还没来得及侧头查看来人,腰便被一只手揽住,顺势公主抱了起来。


“跟我走。”


“顾璟宴你干什么?”温可人起身要去阻拦。


顾璟宴淡淡瞥了温可人一眼,“我有事和她说。”


留下这句话后,他头也不回的上了楼,直奔包厢。


顾璟宴走的有些急,但奈何怀抱牢固又温暖,沈寧薇没感到半点不適。


她稍稍侧头,还嗅到了他身上清冽的松香,混著若有似无的烟味。


顾璟宴抬腿將门踢得关上,將怀中的人放到了沙发上,紧接著询问道,“你刚从卫生间消失的那阵子在做什么?”


足足有十分钟。


她像忽然消失了,怎么都找不著。


沈寧薇毛泽东倒映出他自持冷静的模样,久违的顽劣心上来了,“那自然是和我的情人私混啊。”


“十分钟,虽然有些急,但做一次也够了。”烈焰红唇弯起,犹如可口芬芳的花朵,吸引著人採擷。


“別闹。”


顾璟宴知道她是在唬自己,冷静破了功,眉宇间染著淡淡的焦急,“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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