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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顾璟宴思绪在此刻攀升的杂乱无章,他勉强压下后就要回老宅,可没走几步,又转身开车跟上。
不对劲,实在太不对劲了。
己人忧天也好,他送寧薇到家再说。
顾璟宴迅速发动了车子,也没忘记给她发去消息。
车子扬长而去,直至消失时,一旁的绿植后探出了个头。
对方很是隱蔽,不仔细看还发觉不了存在,他拿出手机,盯著离去的顾璟宴和紧跟而上的隱隱躁动,顾左右后发起了消息。
【老大,顾贏的人现在在顾璟宴周边活动】他动作很轻,刻意压了的。
这已经偏离了原定计划。
那群人应该是对沈寧薇动手的。
接收到消息的人將情况及时汇报给了毕梟,欲言又止,“老大,您看我们要不要……”
座上的顾贏摇曳著酒杯,指上的戒指时不时和杯壁碰撞出声响,他面露精光,“计画照旧。”
接收到他的示意,那人立刻上前,倾听他的耳语,“是!”
夜风呼啸,顾璟宴將车窗摇上了些,许是手机欠费消息发不出去,萤幕上的绿色短信条正在打著转。
顾璟宴隨手放在了旁,心中染著淡淡的焦急。
嗯?
车子在路上正常行驶,不过速度有些快,不知何时,旁边已经跟了两辆车来,奇怪的是,一直是同行的。
顾璟宴眸光微闪,留了个心眼。
为了试探,他进,他们则进,他退,他们也退。
顾璟宴嗤笑了声,直接將油门踩到底。
路不算复杂,但顾璟宴看了眼还跟在身后的车辆,打著方向盘进了小道,没两下,便將人甩掉了。
“该死,要没电了。”这消息还没能发出去,他索性要打电话。
“嘎吱——”
“滴滴滴滴滴!”
身后的动静有些大,顾璟宴分了些注意力去看,发现追杀的车辆起了冲突。
黑白车交错,气氛紧张,势均力敌,一下看不出是谁落了上风,都不敢轻举妄动。
观察了会,顾璟宴很快便认出了这是顾贏和毕梟两队人反水了。
他也不打算看戏,抓著时机先走一步。
小道的路有些陡,又加上天黑,即使是老司机的顾璟宴也不敢胡乱来。
他操控著车子驶出草丛,还在担忧著寧薇是不是也被下手了,后轮刚上沥青路,外面忽然亮起两道刺眼的光芒。
顾璟宴带著疑惑侧头看去,一辆车子直直撞来,依稀的,他看见了驾驶位上那人狰狞的笑容。
砰!
砰!砰—!砰——!
车子被撞下了陡崖,顺著陡坡下去硬是砸了好几下,等声音消失时,再没了任何动静。
主驾驶位上的人压了压帽子,昏黄的路灯下,他的五官被投射下来的阴影所遮挡。
另一边,沈寧薇並没有遇到追车跟踪的人。
她早在两分钟前就已经到了家门口。
“怎么没动没静的?”
她提著顺路买的蛋糕开著门,来回点开了几次毕梟的聊天窗。
没有一条消息。
不应该,就算不是报喜,他的反应也不会这么迟钝,隔了这么久还没声没响的。
难道是没行动?
她心里犯了嘀咕,换好了棉拖鞋踏入客厅,先一步將袋中的蛋糕放入冰箱。
沈宁薇关上了冰箱门,透过反光,她敏锐的发现了身后持刀向她扎来的人。
她迅速往下蹲,堪堪躲过了突击,可对方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连连出手,招招致命。而且还不止一个!
沈寧薇拿起旁边的锅铲往歹人头上砸去,趁对方吃痛之际一把夺过了刀子,扎向另一人。
厨房里劈里啪啦,锅碗瓢盆碎了一地,歹人十分凶狠,招式也变化莫测,这让沈寧薇確定,这不是毕梟所为,或是他反水。
他不会这么蠢的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因为她有和他合作的证据。
沈宁薇接连制服了两人,就在她牵制著的第三人时,一记重拳狠狠砸到了她小腹上。
巨大的疼痛让她手上动作一软,看露出马脚,很快就被歹人制服住。
两人压著她,一人抽出亮闪闪的刀,都是做事干脆俐落的,握著利刃就要朝她胸口扎去。
“!”沈寧薇恐惧死亡,尤其是被杀害时冲击而来的震撼和害怕,她奋力抵抗,可半点没用,眼看著刀子要扎进来,她死命咬著牙,狠狠的瞪著那刀。
不行!不行!她不能死!
好不容易才夺回了沈氏,终於一切走上了正轨,还有了爱人,苦尽甘来之际,她不能死!
“额!”
沈寧薇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要跳出嗓子眼了,就在她要眼睁睁看著自己死掉时,眼前的人忽然倒了下去,刀子哐当一声,掉到了她手侧。
身后的白思抽出了带血的刀,趁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脚踹开了钳制著沈寧薇的二人,“你们这群狗东西!”
“白思!”
沈寧薇吃痛的厉害,关是起身就倒吸了几口凉气,白思看著柔柔弱弱,怎么打得过他们。
她挣扎著要起来帮忙,但白思已经迅速的解决完了。
他手起刀落,干脆俐落,哪有之前摇头討好的狼奶狗样,猩红的液体溅了一地,他脸上手上也沾了不少,还特意留了个活口,准备送局子去,“安分点,不然杀了你。”
他呲牙咧嘴的警告,就地取材的用长毛巾捆好了人,急忙去扶沈宁薇,“寧薇,你有没有伤到哪?”
站起来时,沈寧薇喉咙处涌起了一股腥甜,差点忍不住吐出血了,“咳!没…咳咳!我没事。”
“走,我们先离开这。”
白思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发觉她走不动时,更是弯腰將她抱起。
“谢谢……”沈寧薇手抵著唇,他意著心口堵塞的难受感,此时情况危急,她也管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清的事了。
“和我说什么谢谢。”
白思本来想扯出个英雄救美的颯颯笑容,累积好感度,可看到她这副脆弱不认识,只剩下心疼和担忧。
將沈宁薇倒上车后,白思折回去压著人质来。
空气中飘著浓重的血腥,白思眉头没皱一下,全程泰然自若,仿佛他跨过的不是尸体,而是没有生命的布包。-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