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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人?


顾璟宴核对过病房号,和助理发来的准確无误。


可寧薇不在这。


他再次隨机逮了个护士,“你好护士,我想问问这间病房的病人请问是沈寧薇吗?”


热情的小护士这次不仅给了他想要的答案,还告知了沈寧薇的去向。


“好的,谢谢。”顾璟宴匆匆道谢,马不停蹄的下楼。


小花园里,白思正搀著沈寧薇散心,烈日被白云遮盖,二人就坐于亭中石椅上,旁边还有不少的中老连病人,看他们如此要好,还打趣这是不是小情侣。


“阿姨你別误会,他是我的好朋友。”沈寧薇笑著否认。


白思没有开口,也不附和的点头,就这么安静的待在她身边,像个乖媳妇。


其实听到这话时他心里有些开心的。


看,群眾的眼睛就是这么的血量,如此的独到。


虽然被否认了,但不过是目前,以后可就说不准了。


“哎哟这么个帅气的小伙子你居然不要,真是可惜。”


“小沈啊,那你现在单身吗?我可以给你介绍啊,我邻居住著个单身小伙,二十四岁刚大学毕业,个子很高模样又端正,听说月薪还有二万呢!”


“我表姐的儿子还是硕士毕业的,等明年毕业出来就直接被分配进单位工作,年薪少说也有这个数,小姑娘,不然你们两个试试?”大婶手指掐著个七,颇为得意。


沈寧薇长得漂亮,因为受伤未施粉黛,少了平日的冷艳,又穿著素净的病房,整个人瞧著就是漂亮又大气。


沈寧薇笑了笑,被他们这欢快的气氛给感染到,“多谢各位阿姨叔叔的好意,只不过我忙於事业,无心恋爱。”


她没有说自己有物件。


白思敏锐的捕捉到了这,心里更是开心。


因为要吃药,人陆续离开,沈寧薇也准备换个地方继续。


“额!”她起身过快,眼前蒙上了一层灰,左脚绊右脚,就要向前栽去。


“寧薇。”


反应迅速的白思將她捞进了怀,不过惯力有些大,他一时没扎好脚跟,二人重新跌回位置上,她就坐在他的腿上。


沈寧薇头昏眼花了好几秒,她快速的眨眨眼,“谢谢你啊白思。”


“你没事就……”


“白思,放开!”严厉的呵斥声打断了白思的话。


沈寧薇看见了一双鞋站定在跟前,抬头,是冷著脸的顾璟宴。


他逆著阳光,让人有些看不大清楚他的表情,只见大掌拉住了她的手,“寧薇。”


他放柔了声音,“受的伤严重吗?怎么不和我说?”


出於隱私,医院不能告知病人的私人情况,包括伤势,可她住了一天的院,伤肯定不轻。


昨晚……顾贏也派人过去了?


沈宁薇借顾璟宴的力站了起来,可要被他拉过去时,她却站定在原地,態度冷漠,“放开。”


顾璟宴有些不明白她的冷脸,“抱歉寧薇,我也是才知道你出了事,昨晚我那发生了点事,耽搁到了现在,我是故意不去找你的。”


他高大的身影遮挡住了她面前的烈日,他微微低下头,向前走了两步,“我……”


“我都知道。”看著他主动靠近,沈寧薇神色不变,眸子如万年深不见底的潭水,幽静漆黑,“人你现在见到了,我没事,你该回去照顾朱怜了”


“她有护工照顾,我想和你在一起。”顾璟宴握住了她的手,听到她这话时,心里隱隱的不安。


是他的错觉吗?


为什么他感觉,寧薇是想將他推走。


沈寧薇定了定神,心里不断重塑著高墙,努力不让自己被他眼里的脆弱和惶恐打败,“她为你付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你应该要对她负起责任的。”


“负责?你要我娶她?”顾璟宴不可置信。


现在是什么年代,为什么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他可以寻找其他的报恩方式,只要再给他些时间。


“我要走了。”沈寧薇撇过头,不敢再去看他。


她挣开了他的手,“白思,我们回家吧。”


“好。”一直装作透明人的白思在听到她的点名时,立刻和她並肩。


“寧薇。”


沈寧薇再次被拉住。


他拦在她面前,不死心的再次攥住她的手,“你真的要我娶她吗?”


“那我们呢?”


我们之前的那些朝夕相处,点点滴滴,山盟海誓呢?


“寧薇,你相信我,你给我些时间,一个月,半个月可以吗?我会解决好朱怜那边的事。”顾璟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心慌过。


他死死攥著沈寧薇的手,为什么会有这么荒唐的预感。


好像只要松开她的手,就再也抓不住了。


可他现在已经抓著了,怎么还会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流逝。


沈寧薇微微张口,用嘴巴呼吸著,她咽了咽口水,直视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著:“顾璟宴,我该走了。”


她很平静,“你不松开的话,我会受伤的。”


她手掌心有伤口,如果就这么大力的抽出来的话,会裂开的。


白思也伸出手拉住了沈寧薇的手腕,语气严肃,“顾璟宴,麻烦你放手。”


好不容易好的伤,怎么能被他说扯就扯了?


顾璟宴就这么看著她,企图从她眼里看出点什么来。


可她隱藏的实在太好了,只剩下一片寒。


顾璟宴慢慢的放开手。


重获自由的沈寧薇没有在原地多浪费一秒,带著白思离开了。头也不回的。


顾璟宴转身去看她,直至她走进拐角,也没有片刻的停留。


他眼睛暗了暗,往来时的反方向走了。


“真是令人感动的一幕。”


看完了场情感大戏的朱怜把玩著手机,还有些感叹。


她怎么突然想到一个词了呢?


棒打鸳鸯。


但这对鸳鸯既然能被拆散,那不就是说明原本就无法走到最后,只不过是加快了速度。


朱怜点开了日历,盘算著是不是要找个大师算算好日子,眼看著也要举行订婚宴了。


不过这次还是让顾家来办吧。


毕竟他们朱家不怎么信这些,也没有相关的门路。


朱怜慢悠悠的操控著轮椅在走道上缓缓移动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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