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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那安静。”


朱怜听出了他话里有话,当礼物交给一旁的侍从后,给出了个地点。


“请。”他侧了身,意思不言而喻。


朱怜轻声和身旁的顾璟宴说了句,“我很快回来。”然后跟著毕梟离开了。


顾璟宴並不在乎这些,连回应都没有句。


他今天的心情不大好。


自订婚宴开始,他的视线便总有意无意的掠过人群,企图搜寻著那么熟悉的身影。


她似乎没来。


没来也好。


顾璟宴微抬起下巴,將杯中的香檳喝尽。


朱怜和毕梟已经无声移动到了阳台旁,他递出了封书信,“这是毕鹤让我给你的,说这书信等你与顾璟宴决裂时再拆开。”


“还有,他让我最后一次劝你,你和顾璟宴是不会有结果的。”


毕梟將毕鹤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了朱怜。


朱怜盯著那密封的书信好一会,接了过来,“好,谢谢你。”


她自动的略过了第二句话。


早在第一次因这事和毕鹤起爭执时,她就已经说的够明白了。


这是她选择的路,她做出的抉择,她认定了,就不会轻易改变。


现在事实如她所说的,她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她並不后悔。


毕梟向来不许对別人的事指手画脚,尤其是感情,这种让人琢磨不透的。


他插著兜,亲眼看著她转身离去。


轻微的哢嚓声,火苗亮了起来,毕梟点燃了根烟,依著阳台的栏杆抽了起来。


自家弟弟输了。


输就输在太爱朱怜。


如果他也像朱怜那样,不择手段的霸佔顾璟宴,强行將二家捆在一起,那他现在早得手了。


“嘖。”想的有些烦了,毕梟指尖碾灭了烟头。


任务已经做好,他也无心在此地多留。


和他背道而驰的朱怜没有直接回会场,而是先去了趟房间。


她指腹摩挲书信,在路上,还有在思索毕鹤的那番话。


决裂时再拆开?


是他手上有顾璟宴什么把柄?


虽有些好奇,但朱怜將书信压在了资料夹,补了口红后,才启程回会场。


再过五分钟就要去敬酒了,她得赶快回去。


隨著时间的推移,宾客已陆续到了十之八九,在新一波人进来时,顾璟宴视线不受控制的再次操控。


就在他以为她真的没来,要收回视线时,余光却瞥到了……


寧薇!


顾璟宴眼睛暂態亮了亮,手有些激动的扣了起来。


姍姍来迟的他沈寧就站在距离五米之外,她今日未施粉黛,可唇纯粹格外的粉,顏色將旁边的鲜花数都比了下去。


沈寧薇眨了眨眼,慢慢的將眸中的情绪敛了回来。


二人远望而不言,就这么静静的看著对方。


而此时,双方的眼里也只有对方。


沈寧薇的注意无数次想从他身上挪开,可她似乎真的太久没见到他了,她自私的,贪得无厌的,想再看多两眼。


他好像瘦了,人憔悴了些,是因为订婚宴忙的吗?


再过些时日他就要有新的人生角色了,应该很开心吧。


“沈寧薇,我就知道你会来参加订婚宴!”


忽然,一个黑影猛地將她笼罩住,眉眼弯弯的俊脸抵到了她眼前,再靠近,二人的鼻尖就能碰到。


沈寧薇眉头皱了起来,立即往后退了两步。


他亲热地再次走上前,根本不在乎她的拒绝,“你好,我是顾璟修,你现在应该已经认识我了,顾璟宴的堂哥。”


“不感兴趣。”沈寧薇十分冷淡。


伸手不打笑脸人此刻在她这没有丝毫用处。


顾璟修拿过桌上的两杯香檳,一杯递给了她,“没关係,以后我们多接触接触,我身上肯定有你会感兴趣的。”


“我那方面不会让你失望的,想不想试试?”他凑上前,挑著眉轻声说道。


別看沈寧薇现在一本正经,高岭之花的清冷模样,顾璟修可调查过她的。


也知道她没没夺回沈氏前是靠了多少男人,以色侍人的经歷。


他自上而下,看了圈沈寧薇的身材,光是那沟,就诱人的很,恨不得叼一口来尝尝。


也难怪顾璟宴会栽到她身上,此等魔鬼身材姣好面容,他想想都带劲。


沈寧薇心里升起阵阵不悦,“你这是自荐枕席?”


顾璟修笑意更甚,他似乎嗅到了机会,“我现在虽然没有掌管故事的名下的资产也不少,但包养你,绰绰有余。”


“好马不吃回头草,一个有妇之夫有什么滋味?不如跟著我。”他刻意压著声音,循循善诱著。


可他不是顾璟宴那种天生的低音炮,此举不仅让他声音听得粗哑,还有番势力小人怂恿倒戈的意思。


“用不著你。”


“顾璟修,你再骚扰我,我会当场报警,让你在进去牢子里好好清醒清醒。”沈寧薇已经很无奈。


她不给面子的直接走开,他递了全程的香檳她始终没看过一眼。


顾璟修冷笑了声,將她那杯香檳也吞下了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等著,等会让你欲仙欲死。


顾璟修扯了扯领带,这次没再追上去。


为了躲避骚扰,沈宁薇特意绕了个圈,坐了个较为角落的位置。


好在,顾璟修没有追上来。


一安静下来,沈寧薇就不由自主的在人群中寻找顾璟宴。


他似乎和人说著话,嘴角带著些许笑意,和人碰著酒杯。


再一秒,她看见了他身旁被挡住大半身影,同在敬酒的朱怜。


沈寧薇仓皇的收回视线,固执的不再去看。


对,她怎么又忘了?


这是他的订婚宴,他肯定是要和未婚妻同其他宾客敬酒接受祝福的。


这是个平常不过的流程,可沈寧薇心里却是压不住的苦涩。


“沈总?久仰大名!”


“沈总怎么独自坐在这?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喊医生来看看?”


“沈总,久闻不如真见,没想到您这么年轻,还把沈氏岛里的这么斤斤有条在下,实在佩服!”


没给沈寧薇心伤的机会,独自在角落的她被一群生意人发现,他们主动的上前敬酒,无一不在夸讚她的有本事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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