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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安排好了。”
助理很快回来,脸上仍掛著浅薄的笑,他坐於他的身侧。
顾璟宴点燃了支烟,食指和中指夹著,翘著二郎腿,西裤绷直,脚腕露出了一截黑袜,皮鞋缓缓点著地面,右手搭在沙发边沿上。
烟雾繚绕,薄唇一张一合,半眯著的眼睛流露出不在意和疏离,远远看著,就是扑面而来的距离感。
“寧薇…”
顾璟宴指尖抖了抖,烟头上的灰颤了下来,他视线定定地望著五米开外的沈寧薇。
心有灵犀似的,沈寧薇侧头,也看见了他。
顾璟宴心里闪过片刻的慌,他卷起手指將烟掐灭,而后就想站起。
她怎么会在这?
她看到他这副模样会不会误会了什么?
“boss,她身后有人。”
顾璟宴將搭在左腿上的右腿放了下来,正欲起身解释,衣角被助理压住。
听此,顾璟宴顿住了动作,借著身子前倾,他顺势拿起了桌上的酒杯。
果不其然,片刻后,沈寧薇身后出现了个顾璟修。
原本洋溢在脸上的笑意,在看到他后瞬间警惕了起来,还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璟宴,你日子过得真是滋润啊,公司这么忙时,还有闲心来这放松。”他呵呵著,笑里蕴著锋芒毕露的讥讽。
“我听朋友说这里的服务好,你等会儿可以好好享受下。”
沈寧薇也走了上来,她面色淡淡,瞧不出有什么情绪。
顾璟修半挡在他面前,还侧头帮著解释道,“寧薇,你也別怪璟宴,他现在正年轻,又没有物件,想要发泄发泄也是正常的。
又扭过头来劝著顾璟宴,“只不过事后你可要记得吃药做检查,別染上了病。”
顾璟宴不屑他的诬陷,反问,“你们来这做什么?”
这里私下確实有些乱,他记得寧薇除了办事,基本不来这些地方。
那现在会来,不就是……
他缓缓看向顾璟修,有些不悦。
“我来带寧薇放松心情,在公司闷久了,人都呆呆的了。”顾璟修是看著沈寧薇笑说出来的。
眼里的宠溺都要溢出来了。
“嗯。”沈寧薇回应了下。
“璟宴,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吗?宁薇现在已对我有意,你很快就会有堂嫂了。”
“到时我们二人可以一起举办婚礼,喜上加喜。”顾璟修身子前倾,半弯著腰,和他视线平行。
“顾总~”
“哥哥好~”
安排的陪酒在此时鱼贯而入,他们都穿的十分性感大胆,裙子上的叉都开到了大腿根,走路时胸前的波浪一晃一晃,只待轻轻一扯,惊喜就会跳出来。
助理自觉的坐远了些,陪酒们也是有眼力见的,一眼认出了沙发上的矜贵男人是老板,自他身边坐下。
一美女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硝烟,又看他身边已经没位置了,心一横,直接跨著大长腿坐到了他腿上。
铺面的香水味袭来,顾璟宴几乎是下意识的皱眉,可很快他又扼住了自己想要將身上人踢开的冲动,昧著良心搂上了芊芊细腰。
“顾璟修,你捡我不要的东西还当个宝贝,真是好笑。”
美女勾著他的脖子,红唇含住了点燃的烟,邀功的递到他身边。
顾璟宴看了她一眼,没叼住烟,而是啜了口她的耳垂。
顾璟宴轻蔑的姿態惹怒了顾璟修,“你敢说寧薇是垃圾!”
他能忍受沈寧薇被骂垃圾,可接受不了自己爱慕的东西被人瞧不起!
怒火在胸口乱窜,偏偏顾璟宴又毫不在意,还当著他的面和腿上的美女调情,气得他眼尾发红,就要给他个教训。
“璟修。”沈寧薇忽然拉住了顾璟修的手。
她摇了摇头,示意他冷静下来。
顾璟修反扣住他的手,趁机缠上了她的指缝,见沈寧薇並没有挣脱,心中暗自窃喜,怒气被拂去了大半。
“顾璟宴,希望你不要忘记今日所言。”
沈宁薇离开,顾璟修自然也跟著走。
临走时他撇了眼顾璟宴,冷哼了声。
这群货色招招手就有了,就他拿这当个宝。
等到时沈寧薇投入了他的怀抱,看他还能不能嘴硬。
包厢的门被合上,美女卖弄的更用力。
顾璟宴舌头擦著牙齿,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依旧保持这个扑克脸。
身下的躁动將他的思绪拉过去了些,他侧眸,就看见美女往他身上靠,美肩上的肩带松松垮垮的搭著,包裹著的圆润已露出了小半,直待他伸手採擷。
“顾总,陪人家喝杯酒嘛~”她拉著长长的尾音,勾人又魅惑,手指抚著他的喉结,慢慢的向下,移动到了心口的位置。
顾璟宴眼神清明,仿佛一眼就能望到底,我偏偏又看不明。
他紧了紧胳膊,让她贴得更紧了些,和她咬著耳朵。
美女秀发半遮住了脸,脸色红润,肩膀微颤,手指攥著他的衣服,眼里蒙著水雾,我见犹怜。
旁的都以为她是害羞,被滋润了,可只有当事人知道,她是被嚇得。
“我…我不知道……”
她靠著他的胸膛,不知怎的原本这个怀抱很温暖,可他却觉得遍体深寒牙齿痛的发酸。
刚才他以为警告是自己太紧张听错了,不死心的想要再试一次,可男人森冷的嗓音却再次提醒她注意分寸,不然就……
助理也没有闲著,他特意观察了包厢里,发现並无监听和监控器后,暗示了下顾璟宴。
收到提醒后的顾璟宴也不装了,让陪酒们都排好,站在自己面前,他一个一个的审问。
审问到第十一个陪酒时,她还是相同的答案,惶恐的摇头,唯唯诺诺道,“老板,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人,我不认识……”
顾璟宴用纸巾擦拭著刚才被触碰到的手,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们的辩词。
一番威逼利诱下,还是毫无线索,他抬起下巴,助理立刻上前,给钱封口。
“今天的事谁要是敢走露出风声。”助理肃著脸,冷冷的扫过眾人,一字一句道,“死无全尸。”
“是,是,我们知道了。”
陪酒们將一遝钱塞进了兜里,颤颤巍巍的应下,陆续离开。
其中有一个迟迟没走,在顾璟宴眼皮子底下一直换著位置,像在拖延时间。-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