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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


“快!快抓住她!”


手慌脚乱之际,被压著的沈云嫣依旧不死心的抵抗,刀剑无眼,在顾璟宴压制她时,刀尖扎进了他的胸口上。


顾璟宴手一抖,剧烈的疼痛奔涌而来,他紧皱著眉,疼得他无法呼吸。


沈云嫣先是错愕,紧跟著倡狂至极的讽笑,“顾璟宴,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她故意把脸凑上去,盯著那张冷汗直出薄唇渐白的俊脸,花枝乱颤,“就算我没能把那贱人带走,让你们俩阴阳两个也好。”


“我得不到的,你们也休想得到。”她咬牙切齿。


说完,她一脚踹开胸前被血色浸染的顾璟宴,捡起了地上的玻璃碎片。


她受够了!她已经受够了这操蛋的世界!在来的路上,她就知道自己成功与否的结果会是如何。


可无论是精神病院还是监狱,她都不想再去。


“顾璟宴,我去地狱等你,你赶快下来,和我永远的在一起。”说完,沈云嫣拿著玻璃尖锐的一角往脖子上扎,一条长长的孔子破开,鲜血爭先恐后的涌了出来,瞬间染红了她的双手和衣服。


顾璟宴说不出来话,嘴角溢著鲜血,他身子半弓在地上。


员警也来了,他们训练有素,有条不紊的压制住了沈云嫣,带上警车时有医护人员包扎伤口,扭送离开。


荒诞结束的仓促,沈寧薇立即看向了已经躺在地上捂著胸口的顾璟宴,藏在婚纱后的手紧张的捏成了拳头,可说出的话却格外冷静,“这里还有个病人,麻烦你们赶快送去医院。”


不用她说,员警和警卫已经赶忙將他送上车了。


他伤得很严重,会不会危及到性命?


沈寧薇迈开腿,这件不受控制的紧跟著离开的顾璟宴,他的身体下意识想跟上,但理智却逐渐回笼,阻止了她的行动。


顾璟修还在这里。


她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不然会被怀疑的。


顾璟修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摁著了她的肩膀,他微低著头,凑近她关心道,“寧薇,你有受伤吗?是不是被嚇到了?”


他站的位置很巧,正好挡到了门口,也彻底隔绝了她再看的机会。


沈寧薇摇摇头,嘴角牵了个笑,“我没事。”


可顾璟宴出事了。


“没事就好,我们先去休息室把身上的衣服换了。”顾璟修拉过她的手,不容拒绝。


“先配合警方调查吧,我看他们。”沈寧薇站在原地,柔柔提议。


这是在她婚礼上出的事,不论是作为受害者还是知情人,她都得配合调查。


“不急,那边在忙审问和受伤的事,一时半会还找不上我们。”他揽过她的肩膀,不由分说的带著她去后台。


沈宁薇唇瓣微张,但想只说了一句,“也是。”


冷静,得冷静点,不能表现的太急,不能对顾璟宴表露出关心慌张。


顾璟修这么聪明,一定会怀疑的。


到了休息室,顾璟修从架子上挑挑选选,特意拿出了套艳色的过膝长裙给她,“换这套吧,我喜欢这套。”


“好。”


沈寧薇抱著衣服进了隔间。


沈寧薇还想著用手机连络人,问问顾璟宴那边的情况,可进了隔间他才想起婚纱哪有口袋,手机被他放在了梳粧台上。


她暗骂了声,急忙换好衣服出去。


“我换好了。”她推开门,施施然出来,眉宇间再没有刚才的惊慌失措。


“今天的你真美。”


端详著再次靠过来的沈寧薇,有些担忧,“我们待在这里真的好吗?他们会不会怀疑上?”


“和你说正事呢。”她拿下他摸上臀的手,故作生气地瞪了他一眼。


顾璟宴都已经进了医院,他怎么还这么悠闲?


不对,正是因为他出事,他才能这么悠闲!


“只要他死了,再来怎么怀疑我们又有什么用。”顾璟修玩味又认真的欣赏著沈寧薇的神情,同样在观察她的神色。


听到死这个词,沈寧薇联想到了他捂著胸口的一幕,她的心也跟著揪了起来。


她相信他不会有事的。


他们还没来得及打败顾贏,然后结婚生子呢,他不会就这么干脆的拋她而去。


一定不会。


“你是他堂哥,我是他妻子,不到场的话会引起嫌疑的。”


“你还没过顾家的门,不是他的妻子。”顾璟修不悦的纠正。


劝说之际,助理也来了,“顾少爷。”


顾璟修挡在沈寧薇面前,將她整个人都罩住了,助理並没有瞧见她在他怀里,都没有注意到他此时正大胆的继续摸著她的臀。


“嗯?”顾璟修颇不耐烦。


助理眼观鼻,鼻观心,恭敬的提醒,“刚才看您手也受了伤,还是尽早去医治的好。”


有了这个提示,沈寧薇跟著担心,“你手受伤了?”


“不是什么大伤。”


“那就去吧。”经他提醒,顾璟修才將注意力放到了自己隱隱作痛的手上。


他嘴上说著不要,但伤口不会骗人,早將毛巾浸湿,还有些顺著手臂线条滴了下来。


“还说不严重,我们快去医院。”沈寧薇借题发挥,顺水推舟,连忙拉著他上车出发。


手术室门口。长长的通道並无几人,温度有些冷还混著各种味道,扎眼的红灯一直亮著,一时半会儿没有要关掉的意思。


沈宁薇和顾璟修挨著坐在通道的铁椅上,卷翘的睫毛下半掩著担忧。


手术已经进行了一个小时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顾璟修想去牵她的手,可手打了绷带,暂且忍下了欲望,“寧薇,你希不希望璟宴活过来?”


“希望。”


沈寧薇脱口而出。


肉眼可见的,他黑下了脸。


还真是不用犹豫,就这么担心他?


沈宁薇余光撇见了他的不悦,又说道,“这么死太便宜他了。”


“那你原本是如何计画在婚礼上折磨杀死他的?”


“我……”


沈寧薇刚要拿出早准备好的说辞,走廊的那头,顾贏和顾老夫人姍姍来迟。


听著顾贏愈来愈近的请罪,她眼里闪过一瞬厌恶,“晚些和你细说,我先走了。”


“我陪你。”比起在等著生死未卜的顾璟宴消息,他更期待从她嘴中听到让他兴奋的折磨法子。


“寧薇,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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