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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好想你。”白思猛的上前,一把抱住了还在为刚才那震耳欲聋的称呼而迷茫的沈寧薇。


“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按时喝药?那个狗男人对你怎么样?他有欺负你吗?如果欺负你的话你跟我说,儿子一定帮你报仇!”


“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过得很好,在一家大公司上班,月薪有好几万,对,我也有喜欢的女孩了你放心吧。”他掐著沈寧薇的腰又哭又笑,目不转睛的看著她,“寧薇和我在一起吧,我一定会对你很好的,如果你不喜欢海城,不喜欢顾家,那我就带你出国,我存了很多钱,一定可以养活你和孩子的你相信我……”


沈寧薇被他这转换自如的称呼和说辞弄得一头雾水,她抿著唇没说话,带著狐疑看他。


不会真的璟宴说的那样,他疯了吧…?


好在他现在情绪不稳定,也没人会信他的话,不然孩子的事……


沈寧薇思考的认真,一时忘了挣开他的怀抱。


“放手。”被晾在旁边顾璟宴黑著脸警告。


他搂的还真是自然,表白的这么深情,当他是死的吗?


被顾璟宴一呵,房间里佣人和医生刚刚上前想將他拉倒,可白思的力气大,他就是不松手,还委屈巴巴的和沈寧薇诉苦。


沈寧薇脸色红润,不是羞的,是被勒的,她好声好气劝道,“白思,你先放开好不好?你受伤了,得先处理伤口。”


“不要妈,我不要和你分开,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他惊恐的摇著头,连连拒绝。


“由不得你。”顾璟宴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一把把。八爪鱼似的白思扯开,推到地上,將沈寧薇拿到了自己怀里,给还愣在原地的佣人甩去眼刀,“还不给他处理伤口。”


寧薇已经嫁给他了,管他真疯假傻,他是不会让他有任何机会的。


这个佣人一起上阵,硬压著白思到了床上,他挣扎嚷嚷著,“放开我!妈!妈!救救我!”


“啊!”


佣人中有力气不怎么大的,趁著对方不注意,白思张口要往他手腕上咬,佣人被嚇得一跳,下意识的松手,他眼疾手快的打翻了柜上的花瓶,拿著碎的陶瓷片就要往脖子上插。


沈宁薇发觉不对,厉喝:“拦住他!”


好在医生反应的快,不假思索的踢向白思的手,他手剧烈的抖动了下,陶瓷片浅显划过脖颈,只留下一道沁出血珠的红痕。


这次大家都不敢在掉以轻心,把他四肢绑了后进行医治,他一直闹腾不停,不肯配合治疗,没办法,医生给他注射了镇定剂,好让他能消停些。


好不容易安顿好他,医生抹了把虚汗,对沈顾璟和沈寧薇说道,“顾少,白先生的精神状態不太好,初步判断…有疯掉的倾向。”


他的神智很混乱,情绪也极其不稳定,虽然只是初步判断,不能百分百判定就是,但他现在能肯定的是,他这种行为绝不是因为醉酒导致。


顾璟宴又细问了几句,才带著沈寧薇离开。


白思在顾家的消息,不出片刻便传到了所有顾家人的耳朵里,老夫人也知道了医生的初步判断。


“他不能留在顾家。”


一个私生子,还是个极大有可能疯癲的私生子,若是留下,若是传出去,顾家指定会被那些人私下嘲笑。


嘲笑事小,危及到顾家利益事大。


她不会让隱患留在顾家。


“老李,明天找个时间把他送进精神病院去。”老夫人对医生的吩咐道。


既然阴差阳错的又回来了,那就別想走了。


她浑浊的眼里划过狠厉,低下头转著佛珠。


“妈,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吧,我认识很多家精神病院。”在她做出决策时,等待已久的顾贏掐著点出现。


老夫人这次没有直接答应,反问,“认识很多家?”


白思私生子的事突然爆出来,肯定是有幕后推手。


至於这幕后推手是谁……


她无声的看著顾贏。


“当初处理沈云嫣时也是安排进了精神病院。”顾贏迎著她探究的视线做下。


“璟宴忙著公司的事,分不了心,手底下的人虽好,难免会走漏风声,不如交给我,白思从前在我手底下工作,我对他也瞭解,能安排的更妥当些。”顾贏给自己寻著恰当的理由。


他並不担心老夫人的怀疑。他能做的,除怀疑外又有多少?


二人心思各异,老夫人气归气,知道他今日来就是为了这事,想来他已將事情处理妥当。


“处理妥当些。”她让步道。


“我办事您放心。”


得到了允许,次日就把白思带回了自己家,又让了私人医生来。


白思被放在椅上,不同的是他没有被绑著,神情很放松,颇为迷离。


医生见他已经进入催眠状態,收起了老怀錶,收到顾贏的眼神示意。他拿出写好的表,逐步的问著他问题。


白思他反应速度很慢,说得上是极度迟缓,回答起来也是磕磕绊绊,將原定的时间拉长了数倍。


沙发上的顾贏等到没耐心,医生也被他搅得心情急躁,但这种事没办法强求,他只能一次次地耐著性子从他嘴里撬出字来。


“西林大道东街303民宿桂花树下往下挖一米,把盒子取出来。东口工作宿舍床板的……”听完,顾贏给小咯咯打了电话,上次他將这些东西收集起来一併销毁了。


“行了,晚上前把他安排进精神病院。”


得到自己被他留下的所有把柄后,顾贏一身轻松,他吩咐完男人后直接走了。


白思跟了他这么多年,现在终於下岗了。


这小子心眼不少,若他不是顾家人,又不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他兴许还会考虑把他提成左右手。


“可惜了。”


顾贏摇摇头,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医生结束完工作后,以最快的速度亲自领著人上了辆黑车。


他带的人只有两个,一切从简,连同白思消失的无声无影。


房间里的顾璟修抽著烟,目送著往日最瞧不上的情敌离开。


白思没了,林影没了,现在就只剩下个顾璟宴了。


他弹了弹灰,烟还剩大半,他就这么丟了出去。


只有一个顾璟宴,他得好好让他尝尝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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