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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龙头被打开,淅沥沥的水流淌到掌心中,水很清澈,带著微凉,要不是沈寧薇化了淡妆,她还想顺便洗把脸。


“麻烦让让。”跟著她后面进来的保洁,保洁带著白色的帽子將头发遮的严严实实,口罩盖了大半张脸。她拿著拖把,走到了她身旁。


沈寧薇自觉的走到另一边的洗手台,见她洗完后又站了回来。


她理了理头发,镜子里倒映出弯腰忙碌的保洁,她没在意,低头去翻包中的口红。


奇怪的是口红並不在,她又把手插进了兜里,嘀咕之际,身后的保洁抓住机会猛扑了上来。


洗手台里还是蓄著的水晃了晃,人挣扎没到两下身体就软了下去。


午后的太阳逐渐热烈,空气中带著一丝丝的燥热,昨天安排好离去车子和游玩专案的保鏢们等在楼下


这一等,就等了將近二十分钟,看人迟迟没有下来,派了两个上二楼的洗手间查看情况。


其中一保鏢翻了这栋楼的全部卫生间都没有看见夫人的踪影,她立即联系了楼下的保鏢,“夫人不在卫生间里。”


楼下保鏢察觉到不对劲,立即给夫人打去电话。


电话铃嘟嘟响了十几秒,没有人接通。


在自动掛断后,他收到了夫人的短信回復:【你们来的有些晚,我刚才搭了顺风车回来,已经快到家了,无需担心,你们回去就好】


“夫人回去了?”保鏢拿著手机,盯著那两韩短戏翻来覆去的。


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他们中途处理事情不到五分钟就赶来一直守在这门口,这里地方较偏僻,一般都是自驾来的,即使有计程车也很少。


难道就这么凑巧?


保鏢一行人虽然也有猜测,但现在没有证据,都是无端,他们也不敢多问,只得回夫人先生的住所確认。


“夫人没回来?”


在问过门卫和管家以及家里的佣人后,猥琐的保鏢说话都有些变了声。


那刚才的短信……难道是夫人中途出了什么意外?还是说她根本就没有回来?


保鏢急忙再次联系夫人,手机短信乃至社交软体,通通没有回音。


“怎么了?”在开紧急会议中的顾璟宴接到了保鏢的电话。


他抬手示意眾人继续,而自己转身出了会议室。


“先生,夫人不见了。”保鏢在说出这几个字时,我感觉浑身的力气被瞬间抽了个干净,“夫人在离去前进了卫生间,我们处理完事以后就在楼下等,左等右等没等到夫人后就打了个电话过去,夫人没有接,而是回了消息说已经快到家了,让我们不必等。”


“可我们为您的住所查看后的得知夫人並没有回来。”


保险起见,他们查了一通夫人先生常去的几栋房子,结果相同。


他们也调查了场地的监控,然而那一片的监控正好还没有普及,只看见夫人进了卫生间。


顾璟宴听得青筋暴跳,“找,回那地方继续找。”


“是!”保鏢听出了盛怒,立即同伙伴返回郊外。


顾璟宴攥紧了手机,现在及时反应过来,调虎离山也为时已晚,“这边的事情你先处理,有新的进展和意外再联系我。”


他吩咐完助理后马不停蹄的走了,目標明確的去找顾贏。


是他。


一定是他干的。


顾璟宴双眸燃烧著熊熊烈火,火气在胸腔里乱窜四溢,这是他第三次摁下喇叭示意车子离场。


人不顺心时什么倒楣的事都会找上门来,旁边的车子在路上卡了好几分钟后终於得以脱身,然而他就是故意挡著道不让顾璟宴超。


顾璟宴没心情和他在这玩过家家,有惊无险的擦身过了后將油门踩到最低。


车子刷拉一下如箭般飞了出去,快的只留了抹惨影。


寧薇又被他们带走了,如果她发生任何意外,他要他们付出比现在更沉重的代价!


顾璟宴带著怒火到了父子二人的家,什么礼仪已经此时早已被他拋到了脑后,那动作极处愤怒的按著门铃,手握成了拳,干脆捶了起来,“顾贏!顾璟修!”


他们会把寧薇带去的?


顾璟修已经知道寧薇那些日子都在和他逢场作戏,也许不止是孩子会遭殃,她也会。


莫名的,顾璟宴莫名的祈祷著顾贏会拿寧薇做筹码来要胁他,这样的话她就会平安,可能还能保下孩子。


管家姍姍来迟,气喘吁吁的说著父子二人清早就出了门,现在还没回来,让他去公司看看。


顾璟宴在確认二人真不在家,出发去顾贏名下的公司。


在这也碰了壁。


助理完全不敢和他对视,颤颤巍巍道:“顾总和顾总经理昨晚就出了差,我也不清楚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


顾贏二人其实没有出什么差,他们这时正在赶往前两天和神秘人约定的地点。


“顾璟宴去过公司了,问了我们的下落。”玩著手机的顾璟修冷冷道。


好在他们早有准备,昨日已经光明正大的坐上了飞机,而半夜又消了行程坐了轮船回来。


所以他们现在应该是在国外的,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


“盯著他,我们得速战速决。”顾贏提了提口罩,时刻注意著周遭的环境。


保险起见,他们连车都是自己开的,这车也是黑车。


车子一路向外,有了之前的经验,他们也不选在郊外这些偏僻的地方了,扭头进了贫民去废弃烂尾的危楼。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路上行人各回各家,这使得每家每户的厨房里都有人忙碌著,香气四溢,河旁的杂糅在一起,汇聚成了一股好闻的味道。


咕嚕咕嚕—


沈寧薇被远远飘来的半箱惹得饥肠轆轆,悠悠的苏醒过来。


她下意识的睁开眼动四肢,可这一行动,才发现眼睛被黑布罩著,被五花大绑,在椅上动弹不得。


四周寂寥,因著黑布她只能看见漆黑一片,这边刮过的淒凉风声和树叶窸窣的动静让她知道,这里有些偏僻。


至少轻易不会有人来。


她…又被绑架了。


一回生二回熟,他也大概清楚是谁的手笔,很快冷静下来想要自救。


沈寧薇尝试的挪动著臀,背在身后的手摸著绳索,探寻著这未知的环境。


“她在这。”


一则幽冷的声音悄然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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