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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就让我去吧,我在这待的受不了了,你都不知道毕梟是怎么对待我的,天天让我干这干那,我都要成佣人了!”沈云嫣不满地嚷嚷。


自从上次被毕梟带回去后她被关了好几天的小黑屋,每次自己一有想逃走反抗的念头,就会被再次丟进来反省改过。


这里的生活不同於以前在精神病院和顾贏那,虽然人身自由受限,但也没什么人敢怠慢她,更別提是欺负。然而在这,她常常吃不饱穿不暖,得仰人鼻息。


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时时都在担忧明天会不会死。


沈云嫣尝试过用以前的招数去討好男人。可没用。他们油盐不进,铁面无私,曾有一个堪堪要踏进他的温柔乡里,可隔日他就被打的剩下半条命。那之后她被迫彻底打消了这种念头。


好在她过过这种日子,已有了经验。很快就打入了组织,她认识了不少和她有类似经歷的人,也慢慢瞭解到他的事例里聚集了很多这种人为他办事。


为了活下去,她只能加入其中,还进行了煎熬痛苦的训练。不过也多亏如此,她才有机会和母亲再次团聚。


沈母嗓音一如既往的沉静,“你现在出去有很大概率会死於非命,你难道认为顾璟宴会让你在眼皮子底下继续蹦达?”


顾璟宴现在势头正猛,她出去大概率只会和顾颖一个下场。


虽然和自己这个女儿相处的时间並不多,可对她的脾气还算了解。


“你暂且忍一忍,等到了合適时机我会通知你。”她缓和了些態度继续说道,“姐要的是我已经让博士调配,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沈云嫣扁了扁嘴,態度软和了下来,哽咽道,“妈,你记得让博士快点,我不想再在阴晴不定我的毕梟身边当手下了。”


没错,跟著毕梟回来的第一天她就被强行灌了毒药。还是慢性毒药。


每隔一段时间会毒发,她得去毕梟那求解药,这也是为什么她有机会跑但是不能跑的原因。


“我会努力调查毕梟的。”


在母亲面前,沈云嫣不敢太过造次。


母亲不像父亲,不会对她百依百顺,也不会为了她故意和谁作对。她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让她等,等到合適时机她会替她摆平。


沈云嫣心里不爽,可她也只能听话。


现在她能仰仗的就只有远在国外的母亲了。


“你有这个觉悟不错。”沈母勉强赞同她的反应。


仅此一遭,她也该磨磨骄纵的性子了。


稳定下沈云嫣急躁的脾气,沈母继续说著正事,“顾贏显然是要留著顾璟修报仇,我们只要在合適的时候助力就好,当务之急的,是要按照他所期待的那样,尽快判刑。”


“我该做些什么吗?”沈云嫣面上装作乖巧的询问。


母亲派来的人已经进了组织,她偶尔瞒天过海的独自行动是可以的。


“你暂时无需做什么,我会想办法给国內施压,加快判刑的速度。”一根烟燃尽,红唇吐出薄雾,她三两句话把事情定了下来。


“好。”


“那妈,我先去忙了。”沈云嫣转著眼珠子,见事情和她无关,便迫不及待的要走。


母亲这次联系她难道就是让她安静呆著不要动?真是大费周章!


她翻了个白眼,不想再多说。


沈母对她外语中隱约透露出的不耐烦並不在乎,嘱咐著,“做事小心点。”


掛过电话掛断,沈云嫣暗暗嘀咕了几句,不再提起这茬事,跟著组织的人去执行事宜。


平静的夜里,沈宁薇和顾璟宴相拥而眠,她手抚著微隆起的小腹,恬静的上掛著淡淡的笑。


待她睡下后,他小心翼翼的亲了亲她的眉眼,神情满足。


他想將脸埋於她的颈窝处在,將她紧紧的揽於怀中,但顾及到孩子,他只是虚虚的抱著,不敢太用力。


再过多六七个月,孩子就要降临到这世上了,这是他们第一个宝宝,他会好好珍惜的。


顾璟宴握著沈寧薇的手抚著自己的脸,在睡著的前一秒,视线仍注视著她。


长夜漫漫,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两颗心也紧紧贴著,即使是睡觉,他们也不由自主的往对方靠拢。


不知何时沈寧薇已窝在了他的怀里,枕著他的手臂,蜷缩的手指里勾著他的衣服,长发落在他脸旁,是依偎的姿势。


然后就在这天夜里,面对种种铁证,顾贏坦白了一切。还將当年顾璟宴父亲的死给捅出来了。


半阴半明的审讯室里,顾贏脸上布满阴霾,低著头,眼神再也不是从前的锐利锋芒,蒙上了层心死的灰,“当年我大哥的死不是偶然,是我让人在他车上动了手脚,像他出门时派人去解决了他,坐出了车祸假状。”


“这件事在我心里埋藏多年,也有过愧疚。我曾打以后会善待他的妻儿,连带著他那份亲情弥补回到家人身上,但我没有想到事与愿违,家主的位置竟然传到了顾璟宴手上。”


“我不甘心,所以我准备像当年除掉他父亲那样除掉顾璟宴。我失败了。”顾贏下巴胡子拉碴,他单手捂著脸,显出疲倦神色,“走到这一步,我只能说败者为寇。”


他给的动机很正常,和当年顾父发生的意外的细节也都对得上,这是斩钉截铁的证据。


警方派出了老练的员警审问,並没有从他身上发掘什么疑点。


而事情也和顾贏设想的一样,警方判定了他所说的属实后將一切尘封,不再调查。关於他的种种罪行证据鏈完整,法院择日宣判。


而顾璟修已不知觉的被剔除在外。


他的目的达到了。


法院审判结果下来,罚款和狱牢之灾一项不落。


顾贏下半辈子的大部分时间都即將在监狱里度过。


“这贪污的钱我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按照我现在的工资来算,得从远古时代开始打工!娘的,万恶的资本家!”


“妈耶百亿!这个顾贏到底哪来的这么多钱?这得是海城首富了吧?”


“有钱赚没命花,他得坐十几二十年的牢,我还是不羡慕了。”


旁观席位上,在听到关於顾贏名下不当得利的总数额和宣判结果时,大多数人都在为钱的数目咋舌。


顾璟修知道这事时,也是满脸惊讶,甚是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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