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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在眾人的视线下,他落落大方又认真的对沈宁薇和顾璟宴鞠了个躬,“我为我以前无意中冒犯伤害到二位的事情道歉,也为我父亲做的错事道歉。”
“我知道对不起没有什么用,所以我希望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內,向二位和顾家以及被牵连到的人赎罪。你们提防我是正常的,我今天来没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给你们送份贺礼,以表祝贺。”
说著,他双手递上精致包装的贺礼,“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们能收下。”
他走上前,语气真挚。
他的一番话挑不出错来,態度又如此真诚,如果他们不给台阶下,也许还会被有心之人盖上什么罪名。
沈宁薇温声开口,“谢谢。”
“多谢堂哥的礼物。”顾璟宴神情冷漠,但还是接过了他的礼物。
在他的允许下,他当场拆了开来。
他们不得不承认贺礼绝对是用过心的,对於他们来说是个很好的礼物。
不过他们也不缺。
看他们收下,顾璟修松了口气,“婚礼当天我可能有事参加不了,份子钱和礼物我有另外准备。”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继续忙了。”他笑笑。
“堂哥再见。”顾璟宴態度疏离,但是口头上说了句,连送到门口的举动都没做。
他们绝不会凭今日他所標露出来的友善就对他改观。
他和顾贏一样,是个偽装的好手。
“顾璟修那边,还是得派人继续盯著。”回程的路上,沈寧薇三番两次確定贺礼没有携带不该有的外掛程式后,才放下心来嘱咐道。
他今天的举动实在怪异,示好?怕是想借此让他们放松警惕,再伺机反扑吧。
“一直都有人在跟著,有情况会及时汇报。”顾璟宴给她摁著手腕。
她忙了小半天,手肯定酸痛的难受。
她忧心忡忡,“他一天没进监狱,我就放不下心来。”
她曾近距离接触过他的真实一面,现在想想还头皮发麻。
癖好是伤害折磨他人为乐的恶魔,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下屠刀,还是在倒台后。
悔悟?
沈寧薇认为这个词和顾璟修没有丁点关係。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顾璟宴抱住了她。
她的顾虑他清楚,只是这项任务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
还需要个契机。
顾璟修行动起来也好,百密一疏,他们定会抓到他的马脚。
二人为顾璟修忧愁著,朱怜那边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著订婚的事宜,心情说不上是好,也算不上是差,除了比平时忙些外没有什么不同
都要说谁最兴奋,当属准未婚夫毕鹤。
“怜怜会喜欢吗?”
画架上有数十张婚纱设计图,其中有几张是他压箱底的,早在几年前就已竣工,可迟迟没机会能展示。
现在终於有机会了,他却有些犹豫。
在和设计稿们大眼瞪小眼了十几分钟后,他一鼓作气將它们摞好,拿著去找准未婚妻。
他们现在还没有结婚,不过新房已经准备好,书房被朱怜使用了起来,並不为其他,就图个离公司近,方便。
毕鹤並不在乎她只使用书房,反正书房归於新房,四舍五入等於她搬进了新房。
也就是说,她默认了新房和以后他们会结婚的事实。
“怜怜,怜怜你在家吗?”
毕鹤推门而入,直奔楼上的书房而去。
“怜怜?”喊了一路都没有得到回应,毕鹤还以为她今天没回来,禁止打开书房的门。
“怜……”
看到毕鹤时,朱怜如惊弓之鸟,隱约透著慌乱,“!你怎么来了?”
“也不敲门。”她后知后觉自己的反应有些大,抿了抿唇,反手按了下萤幕,把手机放进了兜里。
毕鹤再怎么愚钝也察觉出了她的慌神。
怜怜刚才在和谁打电话吗?怎么会被他嚇这么一大跳。
“可能是我喊的小声,你没听见。我拿了婚纱设计稿来问问你的意见。”毕鹤搬来台阶给她下。
“大概有十……”
“你先放著,我把手头上的工作处理了后会看。”
朱怜拉上了窗帘,坐回了办公位置,对她是公事公办。
毕鹤愣了瞬,把设计稿放到显眼的地方,好方便她等会查看,“……好。”
他心里不是滋味,嘴上没说什么,拖来了椅子,“我来一起处理。”
“不用,你先回去吧,这些事我自己能处理好。”
又是一堵冷墙。
毕鹤把椅子放回了原位,再次说道,“那你吃过午饭了吗?冰箱里有菜,我去给你做。”
怜怜一工作起来就容易废寢忘食,她从不下厨也不会下厨,垃圾桶里也没有外卖盒子,他更没有看见饭盒,所以能肯定,她又忘记吃饭了。
“我给你做香辣排骨,最近天气凉再燉个鸡……”
“我不饿,你回去吧。”朱怜嘴巴张合几下,冷漠得能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说辞又吐了出来。
毕鹤静默的站在原地,他迟缓的点著头,出去了。
门关上的时候,装著忙碌的朱怜停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刚才对他的態度很不好,別说是家人,对待朋友也没有这样无端的不近人情过。
但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朱怜手指摁於眉骨处,她很迷茫。
婚姻这个词离她很近,这也和她没什么关係。她没有经验,又找不到地方问。
未知的恐惧才是最让人害怕的,然而这些还不足以能打败她,阻止她前进。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
她睁眼,看著亮起的萤幕上的弹窗消息。
乔延……
和乔延的事她该怎么处理?
日子从来不等人,在沈宁薇顾璟宴婚礼筹备期间,朱怜和毕鹤的订婚宴在眾人的討论下如约举行。
朱家在事业上高调,但在家庭方面却是相反的,订婚宴的规模不大,只邀请了几百人。
大门,顾璟宴牵著沈宁薇从车里出来,在她要踩到地上的硬糖时,他先一步將其踹开,“寧薇,小心脚下的路。”
“啊?喔。”视线飘向远处的沈寧薇低头看了眼,笑道,“我穿的平底鞋,没事的。”
刚才她看见面生的男人,长得一表堂堂,是个华裔。
他能肯定是第一次见面,但感觉有些熟悉。-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