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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门再次紧闭,林主管把人送到就完成了任务,他揣著钱都快步离去。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著,约莫十五分钟,沈云嫣出来了。


她若无其事的沿著原路返回,途中进了趟卫生间。


她把隔间的门反锁,最后一屁股坐到了马桶盖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气。


后背已被冷汗打湿,她双手握成拳头,咬著牙低著头,控制著想要倾泻的情绪。


和她想的一样,毕梟找她並不是嘮家常,更不是联络感情,平静的询问下是锋芒毕露的试探。


他已经怀疑上她了。如果不是错觉的话,也许还怀疑上了母亲。


沈云嫣不知觉的咬上了指甲,情绪逐渐焦虑。


不应该,她这些日子总体来说算是安分守己,母亲永远在国外,联络都是在私下进行且隱私性很强,不会被他抓到把柄的。可为什么……


沈云嫣莫名心悸,她摸了摸心臟的位置,决定尽快把这消息告知母亲。


他们的计画绝对不能露馅!不然她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当回沈家大小姐!


她重燃起了熊熊烈火,蒙头冲回了宿舍,早把什么任务瞥到了脑后。


沈云嫣不负责任苦了同队伍的成员。夜晚,他们喂饱了附近的蚊子,都没等到她来参加小组活动。


而最要命的是,小组行动的前提是必须要人员到齐。


夜色落幕,街上的行人逐渐少了,只剩下三三两两。


医院还灯火通明,沈寧薇在走廊上等著报告结果,等著等著,瞌睡虫来了。


见她迟迟没回来,顾璟宴去接的时候,就看到她脑袋在虚空中一下一下的点著,好几次险些栽到。


他当即拿好报告,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就往外头走。


“嗯……”沈寧薇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张口就说著抱歉,不小心睡著了。


顾璟宴迈著沉稳的步伐,坚定了等情况稳定后,他要带母亲回家休养的计画,“继续睡吧,我们回家。”


沈寧薇被抱著坐上了副驾驶,他给她系著安全带,还吻了吻她的脸颊。


沈寧薇悄悄打了个哈欠,勉强打起了精神,问道:“不留下照看伯母吗?”


看著她流露出的疲倦,顾璟宴心疼不已,“有护工保鏢二十四小时照看,医生护士隨时待命,我们不在不会影响的。”


自母亲上次出事后,他担心再有意外,一直亲自照顾著,寧薇也跟著担心,每每陪著留下来。


但她月份逐渐大了,来回也不方便。


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他得尽快和医生谈好把母亲接回家照顾一事。


“你好好休息,等到家了我再喊你。”顾璟宴伸手捋了捋沈寧薇额前散乱的碎发。


“好,那我眯会。”沈寧薇咂了咂嘴,往椅上一靠。


她眼睛一闭,还没来得及想些什么,就睡了过去。


顾璟宴放慢了车子速度,轻松悠扬的钢琴曲的声音调低了些,风声轻呼,他悠哉悠哉的带著她回去。


“小顾总,二位已经在十分钟前离开医院,你看我们要不要行动?”远远跟踪在车子后的人確认沈宁薇被顾璟宴是真要回家后,立刻给顾璟修打了电话。


他们在医院周边蹲守了好几天,终於蹲到了他们不在医院的时候了。


顾璟修眉头一皱,下达了命令,“立刻排查掉医院可能会出现的危险人物,我现在出发。”


“是!”几天无所事事,这下终於接到任务的下属们摩拳擦掌,低沉的气氛瞬间蠢蠢欲动了起来。


顾璟修马不停蹄的赶往参与了顾璟宴母亲治疗的你一个医生家里,进去前,他不忘调整好面部表情。


半夜被吵醒的医生心中怨气冲天,但碍于顾璟修的身份,他只能笑呵呵的招呼他进来喝茶,还要假惺惺的问上一句:“不知道顾先生深夜拜访是有什么事吗?”


医生给他倒著茶,脸上摆著笑容。


他似不经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睡衣,不好意思的笑道,“不好意思啊顾先生,今日我身体有些不舒服,睡得比较早,让你见笑了。”


“没关係,我这么晚还来打搅,是我冒犯了。”顾璟修收起了往日的跋扈,假模假样的和他碰了碰杯。


“哪里哪里,您能来是我的荣幸。”医生继续呵呵。


知道晚还来,现在可是晚上十二点半,谁会在这种时候上门做客?


医生心里吐著槽,还有些担忧他到底来做什么。


来回客气了两回,顾璟修切入正题,他正襟危坐,一脸认真地诚恳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和你讲那些客气的场面话了。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我伯母的身体情况如何?”


“想必你们也知道最近我父亲做的那些措施,伯母的病情会如此严重,其中有我父亲的功劳……”说到难堪,他顿了顿,继续咬牙道,“父债子还,我希望能尽绵薄之力祝伯母尽快好起来。”


“只不过堂弟堂弟媳我奶奶对我的成见太大,以至於在这些事上防著我,所以我想拜託你告知我伯母的真实身体情况,我想弥补。”


说完来意和懺悔后,顾璟修抬头看向医生,问出了致命的问题,“你能帮我吗?”


医生拿起茶杯,模糊不清的回答道:“顾先生,这事…不太好办。”


顾璟修嘴上为以前的他和父亲继续懺悔,同时把放在脚边的礼物拿到了桌上。


是烟酒,不过却格外的重。


“你今日帮我一把,我定不会忘记你的恩情,副主任。”他把礼物推到了医生跟前。


末尾的三字顾璟修咬的格外重,像是在提醒他下个月的晋级资格。


“顾先生,医院有医院的规定,医生也有医生的职业操守。”医生又把礼物推了回去,“这忙,我帮不了。”


“要谈心,我隨时奉陪,这也在我的职业范围內。要交友,我求之不得,多您这么一个朋友是我的荣幸。”


顾璟修冷下了脸,直勾勾的盯著他。


然而医生怎么说都坚定著自己拒绝的项目,无论他是示好是试探还是威压,他的说辞不变:这属於患者隱私,不能透露。


顾璟修气得摔袖离开。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联系了几个医生,他们都是统一的说辞。


这明摆著是早就被敲打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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