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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滩上褚乐婷紧急派人全区域搜索顾璟宴,奇怪的是,地毯式的搜寻三遍后仍没有他的消息。


餐厅里,温可人搅著杯中的果汁,压低了声音幸灾乐祸,“哼,活该你找不到。”


顾璟宴早就接了通医院的电话赶忙走了,当时凑巧,还是她让司机送他去的。


温可人托著下巴,饶有兴致的看著在路边缘徘徊的褚乐婷,心里痛快了不少。


不得不说顾璟宴身边的烂桃花真是一茬接一茬。她得都好好记住,等寧薇回来的时候一个个告状。


还要帮她盯著顾璟宴。


另一边,顾璟宴已经到了医院。


母亲的情况突然恶化,现在还在手术室里抢救。


原本她之前已经在好转,但那场车祸简直是把她又拉回了鬼门关,其实有先进的设备和技术高超的医生团队,也只能让母亲保持在稳定阶段。


可谁也没有想到,情况突然恶化了。


在人不幸的时候,一个个坏消息接踵而至,生怕压不垮。


走廊上,顾璟宴心力交瘁。


宁薇和母亲两头出事的现状让他无力又疲倦,有一瞬间,他真觉得未来好迷茫悲观。


好似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不过比当初还要糟糕。母亲生命垂危,但他並没有感情难关。


不知守了多久,医生出来了。


经过抢救,顾母的命是保住了,但她再次陷入了昏迷。


因为头內有血瘀,医生说不排除影响记忆的可能,这一切得等他醒来时才能確定。


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顾母被重新送回了icu,顾璟宴穿著防护服,隔著厚厚的玻璃,安静的凝视著脸色苍白情况大不如从前的母亲。


母亲醒来第一句会说什么?


是担心又给他添麻烦了,还是为了让他安心故意打趣自己老了不漂亮了。


寂静的医院里,顾璟宴发出了声重重的叹息。


长夜漫漫,形单影只,他慢慢弯下腰,埋首於臂弯里。


顾母出事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褚乐婷的耳朵里,她就去找了褚老板。


凡事都有两面性,比如这件事就是她的一个表现机会。


“爸爸,爸爸~你就同意嘛,不就是去国外找个好医生给顾先生母亲医治吗,我相信英明神勇体贴善良的爸爸一定会为我解决这个难题的。”褚乐婷双手合十,她扎著水灵灵的眼,小女儿的姿態表现的淋漓尽致。


“好不好嘛?”褚老板假装没听见的继续看报,她摇著他的手臂,“爸爸之前不还欠我一个生日愿望吗?就用这个来抵消。”


“你不会是想出尔反尔吧?”她凑上前,撅著嘴非要追问个答案出来。


褚老板收起报纸,打开了电视,“不行。”


“爸~!”她夺过他的遥控器,又坐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和他面对面,“你要是不同意,今天就不吃了,反正你也一直想给我个教训,那就饿死我算了。”


她双手抱臂,雄赳赳气昂昂的,看著哪有要求人的意思。


“你这是求我?”褚老板拍了拍她的裙摆,给她捋顺了些,学著她的模样抱臂靠在了沙发上。


一听这话,褚乐婷就知道有戏,她当即低下头来,又恢復了软趴趴的姿態。


在她的软磨硬泡下,褚老板到底是松了口,答应去找医生来。


看著女儿开心的模样,褚老板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喜欢谁爸爸管不了,但我们也不能太上赶著討好人家,不然显得掉价,对方会不珍惜的。”


女儿大了,也有自己的自由。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他们家不需要搞什么联姻,只要是她喜欢的就行。


但对方是顾璟宴。


不说顾璟宴性子冷漠,在商场上杀伐果断。他情感经歷丰富,现在还有个未婚妻。之前他们緋闻闹得满城风雨,经歷了这么多事还在一起,不是沈寧薇好手段就是他真对她上了心。


无论是哪一样,都会影响乐婷的婚后生活。


他怎么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著她踏入苦海?


“放心吧吧,我心里有数的。”褚乐婷一口应承了下来。


她知道他爸爸心中所顾虑的,但她褚乐婷也不是什么隨便人物,她既然有信心拿下他,同做好了以后对付他们的准备。


她一定会过得很幸福的。


“爸我走了。”得到好消息的褚乐婷扬著手,轻松离去。


褚乐婷坐进车,“去医院。”


不到五点,天逐渐的暗了下来,褚乐婷今日打扮的俐落,长发被她高高束起,脖颈围上了暖和的围巾。


这两天在海边吹的空调吹多了,有些感冒了。


她早已得知了顾伯母的病房号,顾璟宴如果在,肯定也在那守著。


“顾先生。”远远的,褚乐婷对著走廊上的顾璟宴打招呼。


“褚小姐。”出於礼貌和合作关係,顾璟宴朝她点了点头。


然后再没了话。


“顾先生,我听说伯母的病情又恶化了,我父亲认识个人在国外的知名医生,她是这方面的权威。我已经拜託父母请朋友回来,她估计明天晚上就能到,我相信伯母很快就能好起来的。”她仰著头,露出精致的下頜线,圆润饱满的额头在一副暖和的打扮下为她的知性添上了几分可人。


顾璟宴目不斜视,照常礼貌婉拒,“不用了,谢谢。”


顾家从不缺人脉金钱,其实这方面有所求,也求不到褚家身上。


他赞同明码交易,不抵触功利性的接近。但她这种,他不喜欢。


寧薇和家里人也不会喜欢。


顾璟宴頷首,绕开了她,作势离开。


“顾先生,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些误会,一码归一码,伯母是长辈,你我都不希望伯母出事,不是吗?”褚乐婷转过身,为自己的行为辩解著。


“我的帮忙是不完全出於善意,但我不会拿家里人来做要胁。”她已悄然捏住了袖口。


她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不信吗?


顾璟宴停了下来,他视线回拢,就在褚乐婷以为他终於回心转意时,他说了这么一句:“宁薇也是我的家人。”


“我的家事,就不劳烦褚小姐多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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