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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毕鹤翻来覆去的睡不著。他思来想去,还是没能搞懂哥说的那几句话。


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著自己?那些话了听著像是被毕家从扯入了某个祸端中,而这次哥想扬眉吐气?


但之前是什么事?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个风声,今天还是哥第一次提起。


那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在心中游荡,毕鹤睡意全无。


他瞥了一眼闹钟,时间已经走到了一点半。


在几次折腾下无果后,他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准备泡杯咖啡提神醒脑,索性开始工作了。


这些日子怜怜这么忙,他不能这么悠哉。


“怜怜,你还没睡吗?”走到厨房,发现朱怜正泡著咖啡,毕鹤有些惊讶。


她不是十二点房间就熄灯了吗?怎么现在在这。


“半小时前接到个电话处理了点公务,然后就睡不著了。”朱怜说的坦诚,她举了举手上的咖啡杯,示意他也来一杯吗?


“要。”毕鹤走到了他身旁,给她打下手。


两个人並肩站著,同时做著一件事,虽然这种场景在公司经常有,可到底是不一样。


这里是他们未来要住在一起的新房,即使现在二人分房睡,但不影响他开心。


之前怜怜都只用书房,现在时不时的在这里睡下,那以后……


想到这些,毕鹤的眉眼又温柔了些。


咖啡的醇香在杯中四溢,二人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欣赏著月色,毕鹤犹豫著开口,“怜怜,你可以帮我分析些事情吗?”


“嗯?”


毕鹤一五一十的把毕梟那些古怪的话复述了遍,“怜怜,你说我哥这是什么意思?”


“会不会是他要找的人可能是他以前的仇家?”朱怜的话带著不確定。


单凭著没头没尾的几句话,她说不出什么准確的来。


对於毕家的事,她瞭解的更少。


“是这样吗?”毕鹤喃喃。


在听了朱怜后来的一些分析,他心里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就像是一团迷雾,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它自然的上去才能窥见真面目,除此之外做不了其他。


天很快亮了。


顾璟宴和他保证里说的一样,开始恢復工作。


“boss,这是柳总的交接报告,他名下的职员已经安排妥当,请您过目。”原柳总的助理把文件放到了桌上,双手颇为紧张的勾著。


世事难料,没想到作为公司元老的刘总为了追求喜欢的人直接到了国外,一去不復返,为了能陪对方在国外定居,他索性卸任出了股份落得清闲。


他们这些常年跟在他身后的老员工被重新安排到了新岗位上,虽然都在一个公司,但……女职员心里哀嚎。


比起现在的卷天卷地拼业绩,她还是更喜欢和刘总缩在角落里当咸鱼,他们部门偏僻人又少,工作安排的刚刚好,清闲自在,哪像现在一步遇见两同事。


顾璟宴迅速的翻阅了下名单,指了两个人,“把朱莉喊过来,她的能力不错,到……”


职员轻点著头,记著boss说的话。


“好的,我现在……”


“住手!”在职员伸手去接过顾璟宴递来的文件时,先声夺人的呵斥喊停了她的动作,紧接著一声响亮的啪,职员手掌上逐渐浮出了一团红。


“你…?!”职员吃痛的缩回手,生气的她想质问对方,可看到人是褚乐婷时,后面的话被她强行憋了回去,“褚、褚小姐好。”


“你先出去吧。”顾璟宴对职员说道。


末了提了一句,“放半天假,我批了。”


“谢谢boss!”职员心里是不服气,她什么都没干,平白无故遭了下打,又被对方甩脸色,怎么可能舒坦。


可在boss说出这么一句话后,她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激动的答应后快步离去。


“褚小姐,请不要对我的员工动手动脚,还有,你有什么事吗?”顾璟宴態度一贯冷淡。


没想到她还没有知难而退,他以为上次的话已经说的够直接了。


“来看你不是事吗?”褚乐婷坐到了他面前的椅子上,语气不太好。


她想著冷淡他几日,让他体验体验她消失的日子是怎样的难熬,好好的认清自己的內心,为之前的不知好歹道歉,並且开始挽回她的心。


可她没有想到,他这人真是倔。


居然能忍这么久。


不过她也不是小气的人,她明白凡是想要收获就得有付出,既然他不找她,那她来找他。


等到他幡然悔悟的那一天起,才是他要回利息的时候。


在此之前,都是她的投资。


见他不说话,还已经开始装模作样的处理公务。褚乐婷手指敲了敲桌面,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我还在这。”


“没事请回。”顾璟宴惜字如金。


既然如此,褚乐婷便直接说了心中所想:“我不喜欢你身边有其他女人,你以后多注意这点,不要再让我因为这种事情心烦。”


他眼里有片刻的疑惑,但没有多说,直接用座机联系了助理,“送褚小姐出去。”


“褚小姐,这边请。”早就在外头守著的助理立刻进来,他一手扶著门,一手示意。


“顾璟宴,我在和你说话,你让我走?”褚乐婷眉头拧了起来,“再怎么说我还是你的合作方。”


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堂而皇之的进入天耀,然后让保鏢围住助理,得以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助理听到他这话时眼皮狠狠抽了抽,心虚的挪开视线。


相比之下还是沈云嫣小姐好。


至少他以前都能拦得住她,说不让进就不让进。


“后续合作的事宜我已转给了其他部门,如果褚小姐不识路,便让助理带你去。”顾璟宴並没有因为他的这些话动摇。


他已经很客气了。


如果人人都能因为合作方的身份在他头上为虎作倀,肆意妄为,那这个合作不要也罢。


“请。”他薄唇轻启,突出无情的一字。


褚乐婷咬肌不自觉的绷紧,她再看著他,记得从他眼里看出点別样的情绪来。


但没有。


墨瞳如深不见底的海,一望无垠,波澜不惊。


褚乐婷转身出去了。她生气地坐进了一旁的招待,对助理置之不理,身边的一行保鏢如定海神针保卫在她身旁,无人敢动。


助理请示过顾璟宴,他並不在乎,只淡淡的说了句“不用管她。”


而恰恰是这么一句不用管她,给他的生活带来了许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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