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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褚乐婷整日带著保鏢每天跟在顾璟宴身旁。


他进办公室,她在休息室等候。她外出办公,她‘恰好’同路同地点同时间,走哪跟哪。如果她有事人不到场,也会掌握他的行踪,以方便他隨时查看。简直是甩不掉的赖皮糖。


顾璟宴不胜其烦,在他动身踏入电梯时,那个熟悉的人又屁顛屁顛的跟著进来。


他眼疾手快的关了电梯门,把一票保鏢隔绝门外。


“褚乐婷,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再跟著我,不然我会利用法律武器维护我的权益。”他敛著怒气,开门见山。


若不是念在还有那一层合作关係和她父亲,他早將她丟出公司了,怎么可能一连几日无视她的为非作歹。


只是自己越不在乎,她越得寸进尺,昨天还险些把他的新合作搞砸。


这已经触犯到了他的忍耐界限。


“我这是为了你好。”褚乐婷没想到他大张旗鼓的创造和她的单独时间就是为了撇清和他的关係,无名火窜的厉害。


“我不需要。”顾璟宴无情拒绝。


“说到底你还是忘不掉沈寧薇吧!”褚乐婷抿紧了唇,手指扣进了包包的袋子,因为太生气,指甲断了一截都没有发觉。


“你找了这么多天,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肯定已经死了,就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马不吃回头草,过去的事情让它过去不好吗?为什么偏偏深陷回忆里无法自拔,就不能多看看眼前人呢?”褚乐婷强烈的理解他所谓的深情。


他们这种豪门能有多少真正的深情人,何况人死不能復活,他一再的拒绝桃花,难道是想就这么等下去?即她无法回来,他等到孤独终老也可以?


浓烈的妒火仿佛要將她吞噬,偏偏顾璟宴不理他,这更让她生气。


“顾璟宴你给我清醒点,沈寧薇到底有什么好的?她以前经常进入风月场所,和数不清的男人纠缠不休,利用的喜欢番两次的利用是她惯用的手段,无论是你,王成天,林律师还是你那个私生子弟弟,都被她给蒙……”


“闭嘴。”顾璟宴忍无可忍的中断了她要继续说沈寧薇坏话的行为。


他眉宇已凝结了一层又一层的冰霜,“这是我的私事,和你无关,你没有任何资格对我的爱人指手画脚。”


“即日起,完成手头合作后天耀不会再和天临进行后续任何合作。如果褚小姐还一味打扰我的工作和生活,那我们警察局见。”


话音刚落,电梯门缓缓打开,保鏢在门口等候著。


“我说到做到。”顾璟宴迈开长腿,独自进了地下车库。


褚乐婷气得七窍生烟,她脸色铁青,久久站在原地不动。


电梯门在数秒后即將关上,离她最近的保鏢立即將腿伸到了门里,一行人保持了数分钟的静默。


眼看著顾璟宴的车子已经行驶的要不见踪影,保鏢提醒:“小姐,我们要跟上去吗?”


他们现在左右为难。


一方面是前些天小姐的勒令:要无时无刻的汇报顾璟宴的最新动向。一方面是小姐现在的情况,她在暴怒边缘,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和他闹脾气了,谁敢触她的霉头?


“一半的人跟上他,一半的人送我回去。”这些字几乎是被她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是!”


褚乐婷遥遥望著顾璟宴离去的方向,心更坚定了。


她看上的男人果然很有挑战性。


如果就这么轻易的折服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可能很快就腻了。


顾璟宴,既然你说要跟我撇清关係,不让我再继续跟著你,我偏不。


“加强对顾璟宴的监视,力求每分每秒都清楚他的动向。”褚乐婷下达最新指令。


她看著窗外渐渐下落的雪花,车窗上倒映出的脸脸满是势在必得。


这场战爭,最后肯定是她贏。


只会是她贏。


昨日刮风的天空在今日伴隨著白色点点往下落,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还没来得及被滚起,先融化了大半。


万圣节到了,洋节过的没有本土的节日热闹,但人流依旧不小。公司里多少洋溢著节日的欢快。顾璟宴没有沾到半点,他合拢手指,再松开时,一个微型窃听器在他手心里呈现出破碎的状態。


他抽了张纸出来,將手里的垃圾倒到了纸上,对著助理吩咐道,“把这个,还有这些日子褚乐婷的杰作送去给褚老板,当做节日礼物。”


“无论是公司还是家里的防卫都得升级,不能再出现这种情况。”帕子擦拭著手指,顾璟宴將其精准无误地投入进了垃圾桶里。


“好的。”助理上前把纸巾包起收好,暗叹褚乐婷真是不怕死。


他稍扯了扯领带,继续处理公务。


国外,不同於国內的那点小雪花,往窗外望去,一眼尽是白色,银装素裹,大雪纷飞。


仅仅是一夜的功夫,雪已经有了厚度,虽然庄园有派佣人去铲雪开路,但沈云嫣还是不小心沾湿了裙摆。


“该死的破天气,冷不死人。”进入了客厅后,沈云嫣才终於穿起棉绒温暖的大衣,裹住了精致的小礼裙。屋內有地暖,她感觉自己瞬间活了过来。


本来今天她有约,没想到突如其来的大雪中断了聚会,可这衣服是她在一个星期前就叫人定制好的,本想借这个机会大放异彩,都怪这该死的雪!


所以即使今天天气格外的冷,她也穿上了这套能预为这个月她最喜欢的裙子。


“今天来的挺早。”楼上的顾璟修漫步朝她靠近。


见他来,沈云嫣心里翻著白眼,她拿起咖啡,连应都不应一句。


明晃晃的不想搭理他。


顾璟修闷笑,同不在乎她的態度,“走了,到了探望的时候了。”


“知道了。”又是一个白眼。


沈云嫣真不明白他怎么可以这么悠闲。而且他才是那个被监视的人,怎么感觉他掌握了主动权。


她越想,心里面不怎么舒服。


“寧薇,你终於醒了!”


二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房间,沈云嫣开声时,前头的顾璟修惊呼道,“你终於醒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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