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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顾璟宴的吩咐就下去了,立即开始著手安排结婚事宜。


不过婚姻到底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更是两个家庭的结合,顾璟宴还带著沈寧薇去见了老夫人,说了此事。


而这次,一向希望二人尽快结合的老夫人却提出了反对,“你母亲身体抱恙,现在又临近过年,大家正忙,又天寒地冻的,不怎么適合结婚。”


“不如延到明年春天再商议此事?”


“奶奶,我和寧薇原计划就是在年底结婚。”顾璟宴牵紧了沈寧薇的手,此时他暂时摒除了对她的疑惑,决定先將婚事给定下来。


谁说婚礼是场仪式,不是法事,不会轻易的改变人的想法和行为,但至少他和寧薇兼有法律的保障。


如果顾璟修做出些有背人伦的事来,他会有更多把握的让寧薇回到他身边。


就当是他的一点私心。


听著他將炮火牵引到自己身上,沈寧薇没有丝毫感动。他们奶孙俩將她和沈家祸害得这么彻底,休想这么轻易的將他们甩开。


只见她扯了扯顾璟宴的手,对著老夫人说道,“奶奶,我知道您的顾虑。”


“这些日子我確实做了很多,让人心存疑惑的是,你们怀疑我也是正常的。”


“如果顾家不愿意,我可以离开。”说著,她把手从顾璟宴那扯了回来,还躲开了他再一次伸来的手。


“得不到家人祝福的爱情是长久不了的,我也不想看著顾家为了我和顾璟宴生了嫌隙。”她嘴上退步,然而却不卑不亢的直视著老夫人。


沈宁薇清楚她要表现的是委屈而不是低声下气,顾璟宴对她的喜欢就是她的底气。


老夫人不同意又如何?就算顾璟宴没有为她冲撞家人也要娶她的决心,就凭他在自己身上耗费的精力金钱,作为一个商人,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承担这么大的沉没成本。


“不行。”


“不行。”


老夫人和顾璟宴在听到她想走时,异口同声道。


“寧薇,不要这么说,我一定会娶你的。”顾璟宴蹙眉,十分肯定的对她承诺。隨后他转过身同老夫人开口:“奶奶,我要娶寧薇。”


沈寧薇拒绝牵手,他索性一把揽过了他的肩,“我们俩的婚事耽搁了几个月,我不想再等了。”


“请您成全我们。”他眼神恳切,也在借此和他传递著消息。


千万不能让寧薇这个时候走,不然以后他们会更没办法查明真相。


虽然在这种时可结婚是很鲁莽的行为,但別无他法。何况,他一直都想和她结婚。


沈寧薇抿著唇不再表態,全將决定权给了二人。


老夫人明白这时不能放虎归山,但不代表他能接受被近乎威胁来让她做出决定的行为。她对这个准儿媳沈宁微心中产生了不满。


她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她不像是从前善解人意足智多谋的沈寧薇,现在的她和她那个爱自作小聪明的表姐沈云嫣有什么不同?


“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看著办吧。”老夫人把问题重新推了回去。


她让保姆搀著她回房,连藉口都懒得说了。


这无异於是妥协。


“寧薇,別担心,奶奶那边我会摆平。”顾璟宴安慰道。


奶奶的顾虑和不乐意他都清楚,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相信奶奶能理解他的做法的。


眼见计画得逞,沈寧薇却没有意料之中的痛快,像心中堵得快泡满水的海绵,抵得她难受。


她叹了口气,有些自责,“我担心奶奶会因此不喜欢我了。”


“不会的,奶奶很喜欢你,也一直希望我们能结婚。”顾璟宴亲了亲她的额。


就这样,结婚消息被散了出去,仪式定在了三天后。


越临近结婚,朱怜温可人和一些走得比较近的朋友,同事和她联系的越频繁。沈寧薇苦不堪言。


她只得每日做出忙碌的假像来敷衍眾人,好在有顾璟修宽慰,才让她压抑的心情有了喘气的机会。


时间很快到了结婚当天。


宾客盈门,这场结婚仪式比先前的根本没法比,最前面的花路足足数百米,迎亲队伍更是清一色的豪车。


细节都是按照最先定的来的,即使顾璟宴明白眼前的沈寧薇不再是从前那个完全的沈凌薇,在这件事上他仍没有亏欠她一丝半点。


朱怜和毕鹤也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过来,和早早就位的温可人碰面。


温可人如今已晋升为了博主,虽然算不得上是头部,但粉丝也將近一百万,热度不错。几月前他回国后搁置下了旅游计画,便暂时转换了方向,往日常博主方面靠拢。


她举著摄像机,对著现场就是一顿猛拍,嘴里念叨著:“真浪漫,我以前还想著只扯个结婚证,然后就开始蜜月旅行,但现在一看,有点仪式感也不错。”


听她提起这个,朱怜隨口问了句:“你和爬雪山的进度如何了?”


先前他有提过两嘴,那满脸幸福的,现在应该拿下了吧?


“他啊,都一个月没聊天了,谁清楚。”温可人撇了撇嘴,想到那男人,心里还堵著气。


朱怜挑了挑眉,看来事情没她想像中的发展顺利。


“不提他了,我才不会执著於一颗歪脖子树,等待我的是一片森林。”温可人轻哼,视线却不由自主的在手机上停了两秒,“等会儿寧微拋捧花的时候,你要不要接啊。”


“嗯?”拿起香檳的朱怜一时没懂。


温可人往她那凑了凑,脸上一副‘別装了我都知道了’的表情,“我看你和你家那位也差不多了,寧薇都结了,应该要轮到你了吧。”


她和毕鹤虽然交往还没有半年,但二人青梅竹马,对彼此都瞭解,早就订了婚,他有听爸爸说年初朱怜名下有个什么产业要上市,可能会借著这个由头订婚。


面对温可人的八卦心,朱怜迟疑了会儿,“我们…还没有想到这阶段。”


“我去找下顾璟宴,有些话和他说。”她拿著酒,先走了。


刚才不只是为自己开脱,朱怜心中也有一种预感。


有些话如果再不和他说的话,恐怕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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