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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暖阳,天气晴朗,白雪绵延不绝,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海城的主色调是白色,万圣节后临近圣诞,有不少商家已经开始为接下来的节日预热,时不时能瞧见一些节日物品。


遗憾的是耶诞节公司不放假,但並不影响员工提及相关话题。


在路过办公区时,朱怜听到了几嘴。不过她並没有放心上。毕竟每天的工作很多,无暇顾及这些。


朱怜开完会刚回办公室,助理紧跟其后。“老板,乔总有事找您,他人已经在门口,您看要不要让他进来?”


乔延?


自从上次见过面后,他好像突然消失了,他们已经要一两个月没接触。


她偶尔反省是不是当时她態度太差,但因为工作忙,二人目前的合作也是,她没往心上去。


他突然到访,让她有些惊讶。


朱怜道:“让他进。”


助理出去了。


朱怜走到了一旁给自己倒咖啡,顺便也给他倒了杯。


眼看著要到午饭时间,这两天被毕鹤紧盯,她还想著今日准点吃饭,不让他有机会在提这档子事。希望乔延不会耽搁太多时间。


“请坐。”咖啡差不多好的时候,乔延进来了。


“不知道乔总有什么事。”朱怜语气平静,在他的眼神允许下她將另一杯放到了他面前,自己则是在他对面坐下。


“朱怜,明人不说暗话,如果你选择我,我能帮到你的地方比毕鹤多得多,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乔延手指搭在咖啡上,纯黑色的液体倒映出他自信的模样。


“哦?”朱怜反问,不急不忙地尝了口,醇香在口腔里蔓延了开来。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我略有耳闻,我有办法能帮你洗清嫌疑。”乔延点了她最近的困扰。


“怜怜的事就不劳乔总操心了。”一个声音强势的插足进二人聊天里,只见毕鹤气势汹汹的到了朱怜身边。


“毕鹤?”浓重的火药味一下在办公室里激荡开来,朱怜惊讶他此时正好的出现,还有他如此有气魄的鏗鏘之地的拒绝。


“我是她的未婚夫,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乔总如果有这个空不如去处理处理自己公司上的那些事,没必要把手伸这么长。”毕鹤扫视著乔延,无论是语气还是视线,都带著浓烈的不满和排斥。


“光明正大的来撬墙角行为是令人不耻的。”说罢,他牵起了的朱怜手,像是在宣誓主权。


面对他的指责,乔延没有半点慌张,反而还拿起了咖啡,“毕先生不要这么激动,我只不过是和朱总谈合作。”


“这方面的合作我们不谈。”毕鹤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覬覦怜怜,但苦於没有合適的机会拒绝他。


今日来的正好,他要告诉他,怜怜已经要了他了,他別想上位。


也不可能上位。


“怜怜,我们该去吃午饭了。”扭头,毕鹤的话语温柔了不少。


“好。”朱怜也站得起来,“乔总,如你所见,这合作我不考虑,我还有事。”


她仓促的頷首,被毕鹤牵走了。


乔延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他並没有阻拦,更没有解释。


他们走了,他也没理由再多待,紧跟著出来了。


毕鹤的步子刚开始很急,但似乎是顾虑到了还牵著个她,后来放慢了些,可脸上的表情仍然不大好看。


他很少有明显心情不好的时候,路过的员工察觉二人气氛不对劲,纷纷避让,就连打招呼也是低著头快速走过,不敢耽搁多一秒,更別提和他们进同一批电梯了。


“毕鹤。”电梯门缓缓合上,三十多楼到一楼需要些时间,朱怜看著被他紧扣著的手,心思微动,“你,吃醋了吗?”她迟疑道。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有气魄,表现的这么man。


说实在的,心跳的有些快。


也许是紧张的。


毕鹤抬头看著逐渐掉落的楼层提示,没有第一时刻回头。


他该直说是吃醋吗?还是要问怜怜对乔延是不是真的有意思?她之前避开他打电话,发消息的人是不是也是他?


毕鹤想问,又不敢。


他担心话说开了后怜怜也许会和他摊牌,说认乔延说的对,然后提出解除婚约的想法。


几经思考下,毕鹤决定避开刚才的话题,“午饭想吃什么?”


朱怜动了动唇,“我都行,你决定。”


二人不约而同的没有再继续乔延的事,相安无事的进了地下车库。


就在毕鹤心里暗自庆倖,又唾弃自己懦弱时,身旁朱怜突然站住了脚步,二人相牵的手牵制住了他前进的步伐。


“顾璟宴,我和乔延没什么,我也没想过答应他的合作,我不希望他影响到我们的感情。”


车门开了,与此同时,毕鹤心门也被紧促的叩响。


“嗯,我相信你。”他拉开车门。


朱怜多看了他两秒,才坐进了副驾驶。


毕鹤绕到了另一边坐好,只不过他的心里远远没有表面上那般的平静。


不过好在他偽装惯了,现在又是坐著,即使心颤的厉害,仍把脸上维持的很好,“那去吃前天你说的那个海鲜餐厅。”


朱怜:“好。”


毕鹤倒车时多费了几分钟,好在朱怜忙著工作群的事,他想,她应该没有发觉。


乔延下了停车场,他亲眼目睹二人离去。


他立於原地,
手指摩挲著指尖的车钥匙。


忽然生,身后出现了另一对情侣。


男人看著他沾了些落寞的身影,半开玩笑的上前:“乔大少爷还看呢,人家都和未婚夫满脸幸福的去吃午饭了,我们正好也准备去,你要不要一起?”


“是啊,三个人总比一人热闹些。”挽著男人胳膊的沈云嫣笑道。


被笑话的乔延觉得没面子,他保持著一贯的春风拂面,语气里满是篤定:“放长线钓大鱼,她迟早是我的。”


他既然选择了朱怜,就不会轻易收手。一个女人而已,她如此在乎利益,只要他给的条件够丰厚,他不会不上鉤。


至於毕鹤,以他的才能,根本配不上朱怜,更別提是当他的未婚夫。


乔延无心听二人的调笑,他摁了车钥匙,不远处的车灯亮了亮,“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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