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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人在听到心爱之人去討好其他对其有意思的异性时心情会好,尤其是早已將沈寧薇视为所有物的顾璟修。


他硬是缠著沈寧薇又亲又咬了大半个钟,將他们两极有可能触碰到的位置都覆上了自己的吻和气息后,才极力压下了不適。


沈寧薇笑呵呵的打趣和顾璟宴只是逢场作戏,但顾璟修不管是真是假,抱著他不肯撒手。


最后还是因为她肚子饿了,和他撒娇才勉强翻篇。


午夜,被暖烘烘的棉被包裹著的沈寧薇睡得香甜,她嘴里呢喃著些什么,声音太轻,根本就听不清。


侧躺的姿势让她的左臂不大舒服,她迷迷糊糊的想要换个姿势,可怎么也挣不动那牢笼般坚固的臂弯。


沈寧薇推了推身旁的顾璟修,见推不动,她嘀咕了两句,小幅度的动了动身体,让左臂不再被全部压著。


她很快再次入睡,等恢復了均匀又平缓的呼吸声时,黑暗中,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睁了开来。


顾璟修拂去了捻在沈寧薇脸上的碎发,静静的看著她,目光繾綣,仿佛要將他的容貌刻进自己的脑海里。


他手臂一卷,將她又往怀里靠了靠,確保她紧贴著自己的胸膛,二人之间没有空隙时,他发出了一身舒服的叹,重新闭上眼。


嗡嗡嗡——


恰恰就是这么及时,桌上的手机忽然振动不止,嗡嗡不停。


沈寧薇对这方面很敏感,即使在睡梦中听到这个动静没头也忍不住的皱了起来。


顾璟修伸手允平她的眉,摁了下手机开机键,声音停了。


他慢慢的离开了房间,带著手机。


皎洁的月光落下,给雪地里裹上了一层银色,顾璟修指尖夹著的烟火光微亮,“喂?”


“听说你现在基本接手过了顾氏?”沈母目光犀利,单刀直入的展开话题。


“嗯,预计最晚一个月,我就能彻底接手了。”顾璟修猛吸了口烟,脸颊微凹。隨后,他缓缓吐出成团的烟雾,语气自信。


他预估在半个月之內就能完全替代顾璟宴,身体已经在向他们挥手了。


沈母眼皮跳了跳,“你认为他会这么好说话,说让就让?”


她这两天出了国,忙活著那边的事,一时对他这疏忽了些,若不是本在对付顾璟宴的修远提醒了句,她也许还要再晚上几天才会知晓。


先不说他为何不和她提起此事,顾璟宴说让他便信?


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怕是全忘了之前他也是在这事上狠狠跌过一跤,险些丧命的。


“我当然有留心真假,我派了人检察顾璟宴和他转让的行为是否经过法律的承认,公司的主要职位多半被我换成了我们这边的人,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会把天耀的血彻彻底底的欢迎。”顾璟修信心十足。


他当然不信的废物会甘心得把天耀拱手让人,不过这方面的调查確实是没问题的。


即便是有问题,他们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敷衍完沈母后,顾璟修又点了根烟,他立於窗前,嗓音森然,一口白花花的牙咧了开来,极致的笑容和眼底的疯狂让人头皮发麻,“贱人,等我拿了天耀,你以为你还有资格骑到我头上?”


他伏低做小了这么久,他们还真以为他会就这么甘愿和他们合作,让他们做老大?


做梦!


等拿到天耀,成了顾家真真正正的掌权人后,他要让他们看情况,谁才是真正的老大。


顾璟修鼻腔里发出了声闷哼,烟雾繚绕周身,他微抬起下巴,满心志在必得。


市区的夜平静,尤其是他们这块的富人別墅区,和萱萱闹杂草根本沾不上边。


然而远在三四十公里外的边娇却没有这样的风平浪静,岁月静好。


风呼啸,杂草被吹得簌簌晃动,一抹黑影快速的掠过,他身轻如燕,一个劲的往草里扎,然而他后面紧跟著另一人,亦步亦趋,如被粘上的臭皮糖怎么甩都甩不掉。


二人保持著诡异却適当的距离,每每暗影隱约有了能甩开他的跡象时,身后的人便又跟了上来,打破他这念想。


长时间的奔跑让暗影逐渐体力不支,他猛的扎进了草堆里,趴了下来,消失在黑夜里,无踪无跡。


杀手停在了他最后消失的那块地方,慢慢的在那个圈移动,耳听八方。


突然,蛰伏著的暗影猛的跳了起来,手执利刃就要往杀手脖颈上刺去,他偏过身先先躲过,一拳打到了他肩膀上。


二人人你一拳我一掌,打得你来我往,难舍难分,暗影自知力量消耗的谨慎不多,对方猫捉老鼠式的做法,让他不爽极了,这也侧面提醒他此人的功夫比他高强太多,別说是现在,就连巔峰状態的,他都很难能跟他打成平手。


暗影从腰间摸出了一包粉末撒向杀手,趁著他被短暂迷惑住的期间单,拔腿继续跑。


粉末只困了杀手不到两分钟,他又跟了上来,二人再次恢復最开始的你追我赶的状態。


暗影面罩下的脸在伤口和心里压制的双重折磨下显得有些扭曲,一味的跑不是办法,他总会被追上的。他目光快速的扫过周边的环境,准备找个落脚点。


手腕上被刺伤的伤口再次撕裂了开来,疼痛直冲大脑皮层,害得他脚趔趄了下,险些栽倒在地。


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暗影的心遏制不住的,提了起来,就在这事,他发现了藏身之地。


烂尾楼!规模还不小!


暗影毫不犹豫一扭身体,径直加快速度往烂尾楼里冲,他手抓住生銹的铁门,一举翻了过去。


烂尾楼的轮廓已经成型,不过那里空档遭乱,水泥地覆著厚厚的灰尘和泥土,暗影一口气上了六层了。


他隨意找了间房进去,背靠著墙,手握成拳头抵著唇,压抑著粗重的呼吸。他摸著系在腿上的刀子,一面侧耳注意著外头的动静,一面快速的撕扯著手上的布,简单处理手臂的伤势。


所幸受伤的不重,只有一个约莫六釐米的划伤,杀手也没有要上楼的意思,一直在楼下徘徊。


他就像是捉弄老鼠的猫,现在给予他求生的希望,可不用太久又会上来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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