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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褚乐婷怎么说怎么退步,男人们就是油盐不进。


你上翘著二郎腿的男人猛的吸了最后一口烟,將烟头隨意的丟在了后边的草丛里,“老六,这次让我先上,这细皮嫩肉吹弹可破的,看得我心痒痒。”


他捻著手指,笑得色眯眯的,让褚乐婷看了胃里一阵翻涌。


“又不是一次只能一个……”


“对啊对啊!哪有让兄弟们干看不能吃的道理!”


男人们议论纷纷,混乱中有只手已经在扒著褚乐婷的衣服,褚乐婷死咬著唇,她抱著胸,眼泪摇摇欲坠,就是不让它掉下来,“別碰我!別碰我!你们要是敢碰我我就报警把你们全抓进去!”


她的警告很快淹没在了淫笑里,眼看著肩上的吊带被扯下来,她蹲在地上紧紧缩成一团,警告已变成成了求饶,“沈寧薇给你们多少钱我出十倍,快住手!求求你们快住手!”


哽咽混合著泪水,她瑟缩在角落里,影子被他们踩著,蜂拥而至。


就在褚乐婷的衣服要被扯下来时,一个严肃清亮的声音呵斥道:“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住手!”


褚乐婷闭著眼,脸埋在长发上,周边淫荡的討论和令人深奥的笑声逐渐被挣扎打斗,他们很快被乌泱泱的一群人镇压住了。


“褚乐婷?褚乐婷你没事吧?”沈云嫣拨开人群,拿著不知从哪来的长外套披在了她肩上,“你怎么样了?有受伤吗?他们…有对你动手吗?”


她半跪在地上,给褚乐婷整理著乱糟糟的场景,拿著纸巾擦拭著她糊了满脸的泪水。


褚乐婷眼眶通红,原本精致的妆容已经被泪水洗刷的所剩无几,她无声的摇了摇头,看著沈云嫣,又看了眼大家,泪水再也止不住,速速的掉了下来。


“我…我……”她泣不成声,趴在沈云嫣肩上哭。


“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没想到沈寧薇是这么恶毒的人,竟然派人来毁一个女孩子的名声!这简直就是想让她死!”


“刚才大家听得一清二楚,这些人已经承认了罪魁祸首沈宁薇,褚小姐,你不用担心,我们大家都是证人,会帮你討回公道!”


“对!”一男人踹了脚被压在地上的团伙,“现在是法制社会,就说你们之前起了什么爭执,他也不能这么做!”


有了带头的,附和会给褚乐婷撑腰当证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同时的,他们也將苗头对准了被喊来的沈寧薇。


听著大家七嘴八舌的指责抨击,哭得一塌糊涂的褚乐婷和正在安慰人的沈云嫣相视一笑,那笑容又浅又淡,隨即而逝。


面对波涛汹涌的审视,顾璟修挺身而出,將沈寧薇护到了身后,他显然也被骂急了,“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寧薇干的!犯罪的人说是她干的就是他干?那我说你家公司是我的,就真是我的吗?”


只是他的出现並没有挽回局面,反而火烧得更猛烈了。


“大家都冷静冷静!我有话要说!”


桌子被猛的一锤,发出了声沉重又嘹亮的‘咚—’


一时间,大家的注意力都向朱怜看齐。


在眾人的注视下,朱怜口齿清晰的说道:“我在半个小时前因为透气来到了花园,位置就在那棵杉树下的椅子旁,中途阴差阳错的听见了沈云嫣和褚乐婷密谋,因为隔著有些远,我只零星的听到了‘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听我的计画准没错’等相关內,我有理由怀疑今天这出是他们自导自演。”


不出所料,因为她的这席话,舆论又有了新变化。


不过让大家最感到惊讶的是,朱怜居然会站出来帮沈寧薇说话,不少人都记得传出她害顾老夫人流言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沈寧薇是怎么做的。


再对比现在,简直是以德报怨。


不知是大家,沈寧薇同为惊讶。


诬陷的真相她只和顾璟宴说过,奶奶被害疑是虽然已经翻了篇,但她还没有沉冤得雪,外界对此事的猜测仍是以她谋害为主流。如果这次她只是当被別人污蔑,那上次她在她家故意装作被推到,害得她和顾璟宴不悦离场呢?


她也不介意吗?


沈宁薇心里五味杂陈,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正义的说出他看到的那些,实在让人佩服。


“朱小姐,你也说了你和我们隔得有些远,没听清楚全部的,我们確实和沈寧薇有私人恩怨,但我们只会动用法律的武器来维护我们的权益,不屑使这种下三滥。”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的目光有意的看向沈寧薇。


“大家刚才都有目共睹她们两个在宴会上产生了矛盾,现在人证物证据在,你用一个自己都没有肯定的理由来为她辩解?这实在是太荒谬了。”沈云嫣掷地有声。


几方人展开了拉锯战,阵仗越来越大,围观宾客纷纷噤声,只用眼看,不多说。


几人爭的都有理有据,不分上下,毕鹤看得心焦,他拉了拉朱怜的手,想带她走,“怜怜,第二轮拍卖会要开始了,我们先回去吧。”


这是沈寧薇的事,和他们又没有什么关係,她没必要为了她冲锋陷阵,小心把自己都搭进去,最主要的是,他怕她又被倒打一耙。


“你先去。”朱怜毫不犹豫地抽回手。


“怜怜……”毕鹤哑然。


他的手抬起,想再重新牵上,可另一只手伸了过来,把他给挡了回去。


乔延不知何时来到了二人的身后,他侧著身子,横在他们之间,“毕先生,既然你这么关心慈善事业,那你就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在,我会护好朱总的。”


他说著,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毕鹤身后的宾客悄然的留了一条路让他走。


朱怜盯著他们触碰到的地方,心里格外不爽,沉了沉嗓音,“不用了,我会陪著怜怜。”


若不是这里人太多,行动不方便,他肯定绕到怜怜的另一边將她揽入怀里。


“可我看毕先生不是不想在这待吗?还是不要勉强自己了。”乔延的笑容带著‘我都懂’的意思,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不用勉强自己。”


毕鹤挪了他的手,硬邦邦的一字一句道:“不需要,我很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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