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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定好约定后,沈母不再走过场,当即走了。


手术室里的沈寧薇在一个小时后被推了出来。


好在她救治及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为了防止意外,顾璟宴以最快的速度带著她回了家,医生和护工都配置齐全,她的待遇並不比在医院的差。


別墅里三层外三层增了不少保护的人和设备,护得严严实实,別说是人了,苍蝇进了也一概拦下。


沈寧薇在沉睡了四天后,终於醒了。不过清醒的时间很短,没聊上几句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沈寧薇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顾璟宴时刻守在他身边,確保她每一次苏醒时,他都能及时的知晓並且照顾好。


秘密一事堵在顾璟宴的心里,他每次都在沈寧薇面前偽装的很好,但仍逃不过她的火眼金睛。


在她的几次追问下,顾璟宴终於坦白了那日手术室外沈母和他的聊天內容。


“璟宴,我愿意去换回奶奶。”


“不行。”沈寧薇一提议,就被顾璟宴堵了回去。


沈寧薇並不气馁,她拉过他的手,说著自己的想法,“奶奶岁数大,身体不比我们年轻人好到哪里去,如果在那遭了风寒感冒发烧了怎么办?阿姨最多保证在和你交易成功前奶奶不会死,可没有说会细心的照料她。”


“奶奶出事我也有责任,而且我与他们相处了这么久,已经基本能摸清他们的脾气。我对他们还有用,他们轻易不会对我下手的。”她说的有理有据。


之前她听见了顾璟修的谗言,老夫人在她的心里就是个恶毒老太的形象,她害得她昏迷,亲手將她推进了火坑。


这不仅是办法,也是她想赎罪。


“不行。”顾璟宴依旧严词拒绝。


她说的这些话是有道理,可她也忘了自己重病,自己身上的伤还没来得及痊癒就有空去管別人。


沈寧薇表现得越乖巧体贴,顾璟宴就越觉得自己无用。


他要守护的人不多。可偏偏不多,也是一个都没有完完全全的保护好。


顾璟宴向来说一不二,沈寧薇恰恰同样脾气强,认定的事不会轻易回头。二人僵持不下。


时间不会因著谁的反抗而暂停流逝。三天的时间很快到了。


当天,顾璟宴被约到了一私人会所。


陪同他一起去的还有大病初愈的沈寧薇。


私人会所早已被清好场,沈母等候多时,老夫人被压在另一间,被好几人看著。


顾璟宴牵著沈宁薇一同进来,给她又是倒茶又是递纸巾,沈母有些按耐不住,“秘密呢?”


她耐心等待了三天的秘密,他怎么不说?


“有点烫。”顾璟宴给沈寧薇泡了杯茶,在他她接过时还温声细语的提醒了句。而后看向目光灼灼的沈母,坦坦荡荡道,“你之前说二选一,我选奶奶,拿宁薇来换。”


他回答的极理所当然,自然的避开了她的问题。


就从上次那般。


“我母亲也不知道你口中说的什么‘当年的秘密’,我有余心而力不足。”他抱歉的朝她低了低头,隨后环顾四周,“我奶奶呢?”


沈母眼皮狂跳,她压著火气,“你奶奶在隔壁,急什么。”


“你过来。”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对沈寧薇说道。


沈宁薇面色从容的站起身,坐到了她那边。


“顾璟宴,我自始至终要的只有一样,那就是当年的秘密。”


“如果今天不把实话说出来,今日就不是老夫人的忌日,而是我侄女的。”话音刚落,隨之而出的是藏于边边角角的打手。


他们一涌出来时,房间瞬间狭窄了起来。


站在沈母身边的打手更是拿著凶器抵在了沈寧薇脖颈处,只轻轻一用力,就已经有了压痕。


“你…!”顾璟宴怒不可遏的重重放下杯子,茶水四溅,“你敢?”


“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沈母冷不丁的反驳。


她手一抬,打手接收到了指令,凶器又往里推了些。


沈寧薇娇嫩的皮肤暂態被划出一道血痕,血红的液体顺著刀片流出,刺痛让她不由得到吸了口凉气。


沈母下了最后通牒,“你说,还是不说?”


顾璟宴无声的和她对峙,那红色格外眨眼,瞧著爱人摇摇欲坠的泪水,他面上露出不忍的神情。


“我说,你放了她。”他无奈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下清明。


沈母开心他的识趣,制止了打手的下一步。


“说吧。”她紧绷的腰身放松了,靠在椅上,手搭在在椅子扶手上,有意无意的话。


她心里有些紧张,毕竟是等待了这么多年的真相。


这是她二十年前就在追逐的答案。


当年,她和沈光还在一起,沈家处於奋斗阶段,有一次接触到了一个神秘集团,从那时起他就一直想问清那集团的情况想要霸佔集团,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可天不隨人愿,她和沈光的身份都不被允许得知,他们被拒之门外。於是她拐弯抹角地想利用其他管道和人得知真相,原本沈宁薇的父亲,也就是大伯哥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她调查下去后发现又牵扯到了顾家夫妇。


一来二去,她觉得现在只有顾璟宴才能说得清楚。


“让你的人先出去。”顾璟宴绷紧下顎,面色严肃。


沈母知道这是不容小覷,知道的人当然越少越好,她让那些人都先避开。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人,这下再无后顾之忧。


顾璟宴沉默了好几秒,才缓缓的將一切告知了沈母。


他承认他確实问出了神秘集团,但因为难以抗衡怕节外生枝才不敢说,现在因为她的追问,他將自己已知的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其实沈母早有准备,但在得知真相时,心里依旧非常震惊。


她扣住了扶手,力气越来越大,直至手指发白都没察觉出异样来。


看来,靠著当年那些情分,她不是不可以深入。


“我知道了。”她站了起来,拍了拍手,打手们闻讯归来。


她只一个眼神,身旁的打手便心领神会的捉住了沈寧薇,她道:“老夫人就在隔壁。”


说完,领著乌泱泱的一群人和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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