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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朱怜也清楚她早就被乔家相中,就算她不找,乔延也会主动的找上她来,歷史进程大差不差。


可正是因为她非常清醒,但难免情绪化的现状,让她十分的难受。


就像是你明明已经窥见糟糕的结果,无论你期间怎么努力的改变,结果依旧如此。


电话那头的沈寧薇听完了她漫长的絮絮叨叨和反復纠结后,才缓缓表明自己的想法:“真要我说的话,我认为乔延应该不算太坏。”


“怎么说?”听到这个回答的朱怜颇为讶然。


据她瞭解,他们俩虽然认识,但是关係並没有多好,而且乔延和沈母那些人都有关係,她还以为她对他是同样保持提防戒备的。


沈寧薇一下被问住了,她摸了摸下巴,“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应该是第六感吧。”


第六感说起来比较玄乎,但她还是挺相信的,不然她也不会对乔延表现的还算友好的。而且他目他没做出什么伤害她或对不起她的事情来,多个朋友多条路。


“那毕鹤呢?”朱怜又问。她撑著下巴,手拨弄著笔。


“他……”沈寧薇停顿了几秒,在脑中想著毕鹤,“都挺好的。”


他本人倒是没什么,只是一想到他哥哥毕梟,她就心有余悸。


此人太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捉摸不透,轻易不能交恶,但朋友也还是算了。


虽说毕鹤是毕鹤,毕梟是毕梟,但总归是一家人,毕梟又是出了名的宠弟,和乔家比起来,水不一定浅多少。


朱怜和沈寧薇观点大致相同,二人就著这个话题聊了下去,不知不觉偏到了西北去。


在提及年终会时,朱怜脸上终於有了些笑意。这一年下来的事情太多,但好在朱氏一直在走上坡路,即使是缓慢的,但步伐依旧坚定。


这也算是她的慰藉。


二人说说笑笑,语气都轻快了不少,在打趣时,朱怜声音像是被突然掐断,她一手扶著桌面,那动作顿了好几秒才缓缓的回过神来


早上来时她就感觉到了头有些隱约,当时忙著早会的內容並没有多注意,到了现在,这种不適感强烈了些。
她拉开柜子,吃了颗肠胃的头痛药后拿起包包就准备回去休息会。


自从她坐上总裁位置,全身心高强度工作起,头疼便时不时的到访,因此,她吃过了几次亏。


她深知如果不管的话,这头痛只会愈演愈烈,如雪球越滚越大,到时候可不就是她躺躺,休息会儿就会好的程度了,严重的话还得住上几天医院。


二人的电话並没有断,他们都在忙著各自的事,但闲聊依旧在继续。


朱怜晃晃悠悠的回了家,她和沈寧薇约了晚上出来吃顿饭,手上动作不停,推开了大门。


奇怪。


一走到玄关,朱怜就嗅到了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酒味,这味道不像是红酒。


她心下奇怪,他们家现在只请了钟点工,那个阿姨她接触过一段时间了,不可能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除了她,也就只有毕鹤了。


可他不是酒量不好吗?不说三杯倒,反正他三瓶之內一定会醉。何况大白天的,他没事喝什么酒?


朱怜压著困惑走进了客厅,正巧和沈寧薇的话题聊到了新房,她认为男女间欢好是人的正常欲望,没什么好隱瞒的,於是如实回答了:“是住一起了,但我们现在还是分房,我想著等到了结婚的时候再一个房间。”


在结婚和欢好这种事上,她觉得算不上是传统,只是她目前没有这方面的需求,所以不感兴趣,不想做。


沈寧薇有些好笑道:“这情况和我设想的完全顛倒了。”


她和顾璟宴性格和做事方面都很像,她还以为他们在欲望方面也都挺重的。还有毕鹤,他追求了她这么久,不可能没有设想过这方面的,在这种条件下,她確实没想到两个人还没有做过。


“不过朱怜,”沈寧薇想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压低了声音,“你记得验验货,可別等到结婚后才知道他不行,这方面也很重要的。”


“噗—”


朱怜忍俊不禁,她手指抵著唇,也跟著她压了压嗓子,“多谢提醒,我会注意这方面。”


她踩著棉拖上楼,准备先去趟书房,然后再回房间。


“怜怜……”


忽的,一个人挡在了跟前,朱怜抬头,这才发现毕鹤不知何时出现了,还醉醺醺的。


毕鹤满脸通红,醉眼朦朧,手扶著楼梯,直勾勾的盯著朱怜,说出的话却有些可怜:“怜怜,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等了你好久,你这是让我好等啊……”


他伸手要去捉她,可被朱怜躲开了。


“你喝醉了。”朱怜被他的酒气冲得皱了眉,她捏著鼻子和他保持著距离,“我先回下书房,等会再来看你。”


“你小心点別摔下去了。”


毕鹤反应不知为何变得异常迅速,他挡住了她的去路,强行的捉住了她的手,“怜怜,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对不起,我今天去找你只是想见见你,真不是要故意破坏你和乔延聊天的,我、我好难受,你为什么要让我走?明明我又没有错,我才是你的未婚夫啊……”


本来是道歉,说到后面语气却越来越强硬生气。


朱怜手腕被他攥的有些疼,她尝试著想甩开,可非但没有挣开,反而让他的力气更大了。


“毕鹤,你喝醉了。”朱怜再次严肃的提醒,“还有,你弄疼我了。”


“这就疼了?”一向听话的毕鹤这次並没有直接放开,他手一扯,把她整个人都带了过来,“那你知不知道你和其他异性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比这个更疼?怜怜,你明明都有我这个未婚夫了,为什么还要和那些男人拉拉扯扯的?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他情绪愈发激动,根本没注意到朱怜的鼻子撞上他胸膛,疼得生理性泪水都出来了。


“朱怜?你们那边…是什么情况?”沈寧薇察觉到情况不对劲,有些担心的询问,可没等她问上两句,电话便被掐断了。


在通话的最后一秒,她似乎还听到了朱怜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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