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
有了利器的加持,沈寧薇叫囂的底气得浑厚了些。


见两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她拿著刀,上前一把踢开了还坐在朱怜身上的毕鹤,“走,我们走。”


她拉著朱怜起身,把她护在身后,刀监视时刻刻都没忘记对准毕鹤。


沈寧薇再一次庆倖自己来了。


她刚才在进屋的时候就闻到了酒味,还听到了楼上的爭执,之所以来的有些晚是因为她在厨房里翻来覆去的找刀子剪子这些。


她和朱怜虽然是两个人,但还真不一定能对付到一个发酒疯的男人。有了刀子在,这掌控权一下就到她们手上了。


“你没事吧?”沈宁薇扫了朱怜几遍,確认她衣服还穿的好好的后,一直悬著的心才有的安放的地方。


“我没事,他发酒疯,现在人不太清醒。”朱怜站住了脚,声音有些轻抖。她看了眼摔了个狗吃屎雀一下有些起不来的毕鹤,心中五味杂陈。


“我们先走。”沈寧薇扶著她往外走。


毕鹤现在还醉著,神志不清的,他们现在就算要和他交谈也不会有个结果。


不如等他清醒了后,听完他的说辞在下决定。


只一个眼神,二人確定了彼此的想法是相同的。


听著他们的说辞,毕鹤心中格外不说,他手拍著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不满的嚷嚷著:“不许走!你们都不许走!我没有醉!”


他跌跌撞撞的向二人靠拢,看著朱怜要被带走,他气的抬起胳膊。


察觉他想动手,沈寧薇再次拿出了刀震慑,厉声警告,“毕鹤!你动个试试!”


“你寻衅挑事,就別怪这刀剑不长眼,你想清楚了,我这是自卫!到时候就算法庭上见,也不一定是谁进去!”沈寧薇字字珠璣,她清楚在这种时候温声细语是没用的,索性怎么严重怎么说。


毕鹤被骂的停住了脚,他眨著迷蒙的眼,仍发表著不满的想法:“沈寧薇,这是我和朱怜的事,和你没关係。”


怎么又是沈寧薇,这女人怎么阴魂不散的?之前要不是因为她,怜怜也不会成了眾矢之地,被轮番网暴,还几次涉险受伤,为了她那些事忙前忙后。


比起她,怜怜呆在自己身边更安全。


毕鹤的眼珠子转了转,迟钝的盯住了被沈寧薇挡在身后的朱怜,“怜怜,跟我走好不好?”他放低姿態语气,语气可怜,还试探性的向她伸出手。


他们已经是未婚夫妻,成为一家人是迟早的事,还是彼此之间最亲密的那个人,为什么她总是不选择自己?


毕鹤的眼神越发幽怨,“怜怜,回来我身边好不好?”他仍不死心。


沈宁薇本来等著朱怜回答,毕鹤说的有些道理,这毕竟是他们俩的私事。朱怜就算是她的朋友,也不能过分的插手,所以如果她要留下的话,她也会跟著留下,或者是喊人照顾她。她不留下的话,她当即带她走,谁拦著都没用。


只是左等右等,眼见毕鹤伸出的手已经累得要无法支撑时,朱怜还是没有吭声。


沈寧薇扭头一看,才发现朱怜靠在她的肩上,眉头紧锁,神情隱忍,额上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沈寧薇心一跳,还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了,拉著她往外走,不过也没替她给出回復,“不好,朱怜我带走了,你好自为之!”


毕鹤本来还想再跟上来,但沈寧薇眼疾手快的关了门,连忙半抱半扶等带著珠帘出来了。


坐上了车,沈寧薇轻轻地把朱怜往她这边带,好让他能靠著自己的肩膀,她抽了两张。计程车上的卫生巾给他擦拭著汗水,颇紧张的问道:“朱怜,你怎么样?
是哪里不舒服吗?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你再忍忍。”


朱怜眉头紧锁,她缓了好几分钟,才慢吞吞的出声:“我没事…”


“你脸都白成什么样了还没事。”沈宁薇根本就不信她的话。


“真没事,我眯会就好了。”那股最汹涌的头疼劲过去后再休息会,確实就没什么事了。


不过今天这头疼的反应,確实是比以往的都要大,她猜测可能是因为被毕鹤嚇到了。


在朱怜的强烈要求下,沈寧薇无奈只能把目的地从医院改成朱家。


不过期间她都有在观察朱怜,见她不再头疼,也没有表现出其它不適时,將要求降到了等会一定要让家庭医生给她检查的程度。


朱怜同意了。


“你没什么事就好,刚才我看你那模样,真的要被嚇死了。”沈宁薇扶著朱怜下车,提起刚才在他们新房的时候心跳的有多快。


朱怜累的连应付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语重心长地看向前方的路,语气十分的不確定,“寧薇,是不是因为我一直太冷淡了?所以才刺激了到了毕鹤?”


今天毕鹤的反常实在不对劲,是他这二十多年来藏的太好,还是在忍耐中爆发了?


他虽然醉了,说话有时也顛三倒四的,但她没有忘记他总是重复的那些怀疑:“为什么对我越来越冷淡?你真的喜欢我吗?真的想和我结婚吗?”


她承认,她是对他冷淡了不少,可……


沈寧薇叹了口气,“朱怜,我认为你错就错在太优柔寡断。”


“优柔寡断?”朱怜侧过头,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眾人对她的评价五花八门,多数是雷厉风行果断冷血资本家,但优柔寡断一次她几乎没听说过。


沈寧薇解释著前提,“我说的是你在感情上的。”


“你本来就就对毕鹤无爱,可又因为他的追求,想要给彼此机会,於是同意了他在一起,还发展到了订婚的地步。可你们不是联姻,他对你有爱情方面的需求,你给不了,自然而然的就容易累积矛盾误会,到了如今的地步。”她说著对他们二人关係的见解,追根究底,她当初就算是和毕鹤在一起,尤其是察觉到双方不適合的时候就应该到此结束,而不是囫圇过下去,让矛盾越滚越大,一发不可收拾。


朱怜唇瓣动了动,呢喃:“是这样吗……”

-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