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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沈宁薇的开解,朱怜如胡乱缠绕混成一团的毛线球的糟糕混乱的思绪有了些眉目,她决定还是和毕鹤双方都冷静一下。


他们两个都有问题,而现在她还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不如趁此机会暂时分开,都好好再想想。


“我这样做可行吗?”朱怜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沈寧薇,还向她求证。


她在感情方面的经验实在少的可怜,有时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算妥善。


沈寧薇:“可以。”


“无论你和毕鹤是继续还是结束,作为你的朋友,我自始至终都会站在你这边的,不过你切记对自己的决定不后悔就行。”沈寧薇表明了立场。


感情的事外人不好插手,她最多只能给她些建议让她作为参考,至於具体该怎么处理,还是得看她自己的。


朱怜知道她的顾虑,她能给建议,让她受益良多,“嗯,不过今天还是谢谢你。”


“小事。”沈寧薇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不要往心上去。


不过是拿把刀威胁毕鹤而已,她是知道毕鹤不会做的太过火才敢这样对他的,这要是换成毕梟顾璟修这类人,不喊上十个八个一起她还在真不是很敢进。


把朱怜送到家,亲眼看著家庭医生为她诊疗,確认她睡下后,沈寧薇才放心的离去。


等出了朱家大门时,天已经擦黑。


沈寧薇在路边活动了下脖颈筋骨,坐著计程车回了公司,简单吃了下晚饭后便开始上班。


她发现,自从情场失意后,这事业可谓是蒸蒸日上,加个夜班,还意外签了个新合同,小赚几千万。


有了金钱,她觉得失恋也没有多痛了。


冬天的夜格外漫长,北风呼啸著,时不时还打著玻璃窗,办公室里沈寧薇吸了吸鼻子,眼睛熬得通红,她再喝了两口咖啡,坚持把手上的文件都处理好才准备下班。


而就在这深夜里,白日里醉的不省人事的毕鹤的酒终於醒了。


他睁开眸,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乌漆抹黑的动作,迟钝的摸索著,四周才发觉自己。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冬天的瓷砖格外的冷,尤其是他穿的单薄,凉意不住的往通过不料往他身体里钻。他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借著床沿站了起来。


许是醉酒的的后劲,他站起来时还有几秒的头晕目眩,他扶著额,按照记忆里带我位置,摸著墙慢慢的走。


啪—一下,灯被打开,亮如白昼,刺得他眼睛紧闭,过了许久才適应这亮度。


他怎么会在他们的新房里?而且房间怎么还这么乱?他身上……


毕鹤还扶著墙,他一下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何在这,这里还被弄得这么乱,他身上也乱糟糟的,手臂上还有几条结了血痂的划痕。


他敲著头,一步步的挪出了二人的新房,为了自己的房间。


捧著凉水往脸上泼去,冷意直窜脑门,会被冻得打了个哆嗦,他脑中突然出现了不少凌乱的记忆。


在察觉到那些记忆是今天自己对朱怜做的混帐事时,他当时就僵在了原地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他到底做了什么……?他那个时候脑子是被驴踢了吗?怎么还会想强上怜怜?


隨著记忆一点一点的復苏,毕鹤的脸也一寸寸的白了下来。


他紧咬著牙关,不让自己打颤,可惶恐的眼神却彻底出卖了他。


“怎么办?怎么办?怜怜肯定对我很失望,我当时一定嚇到她了,她要是真听进去了那些质问,真打算退婚该怎么办?”毕鹤双手插进头发里,语气越发的慌张,他来回渡步怎么都冷静不下来。


怜怜最喜欢他温柔的模样了,可她当时却表现得那么粗鲁凶狠,她已经討厌他了,也正好借著这个机会和他撇清关係,结束婚约然。婚后。重新考虑和乔延……


不行!


毕鹤呼吸急促了起来,什么洗漱清请立刻被他拋到了九霄云外,他急忙翻找到自己的手机,慌慌张张的点开了和朱怜的对话方块,打字的时候一直在抖。


【怜怜,我醒酒了,今天中午…对不起,我当时喝的太多,醉昏了头,没想到伤害到了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虽然很想和你亲热,但如果你拒绝的话,我肯定是会尊重你的想法的,我保证我绝对没有在清醒的时候有对你产生过强上的想法】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知道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我们可以找个时间见下面吧,如果你不放心的话,也可以找上同行的人,地点和时间都让你定】


毕鹤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点著,劈里啪啦不过几分钟,他便发出了一大段又一大段的字。


他只字不提当时对她的质问和婚约一事,只一个劲的道歉认错,还若有似无的將错一点点的推给醉酒。


结尾还用他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打感情,字里行间充斥著满满的窥见和抱歉。


到第八条后,毕鹤终於停了手,他抱著手机坐在床上,目光灼灼的等待著回復。


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过去了,对面仍毫无动静。


毕鹤还保持著最初的动作,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尝试过去其他软体看八卦,打小游戏,或者是刷短视频,可没几分钟,他又按耐不住的跳回了聊天页面,就担心错过朱怜的回復。


“怎么还不回我?”


毕鹤心里惴惴不安,他看了眼时间,四点钟。


对,怜怜这么久都没有回,是因为她在睡觉,並不是不想理他。


在想通了这层原因后,毕鹤灰败的眸里又从燃起了点点光芒,他嘴角咧开笑,关了手机,僵直的躺在床上。


他也该睡了,等醒来再打开手机的时候,他就能看到怜怜的回復了。


抱著这个想法,毕鹤满含期待的闭上眼,脑中还在搭著他和朱怜重归於好,因为这次的事,双方都知道了彼此的顾虑和难受,他们开诚公布,將以前的那些误会都解了开来。朱怜也坦白了这些些日子之所以冷淡是因为一些不可控的因素,从今以后都不会再这样了,她和乔延也仅限於工作上的合作。既然他不喜欢他,她便和他彻底断了。


他们的关係突飞猛进,打的热火朝天,然后在来年的春天,他看见红毯的另一端,身著婚纱的她挽著父亲的手阵,一步步的向他这靠近,她脸上的笑容幸福得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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