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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鹤?阿鹤你在里面吗?”
毕鹤独自在房间里挣扎扑腾了许久的问题和找补折磨得他几近崩溃,他蜷缩在床上,神情极其痛苦,他摁著胸口,以为自己压抑的要死掉时,门外忽然有人动静,
是个熟悉的声音,有人在找他……
毕鹤懨懨的睁开布满迷雾的眼,迷迷糊糊的摸著床,支起身子来。
怜怜?是怜怜来了吗?
他嘴角牵了些弧度,身体摇摇晃晃的去开门。
哥走到半路的时候,他迟钝的思绪终於反应了过来,喊她的人並不是珠帘,因为他从来没有喊过他‘阿鹤’。
是啊,她对他的称呼从来只有全名,即使是他们感情最好的那段时间里,她也只是把他称为男朋友。
毕鹤笑容惨澹,他无力地打开门。
门外的光亮强打进了昏暗的房间里,毕梟背著光,手里还夹著根烟。
“我能进去吗?”他问道。顺势將烟给掐了。
“嗯。”
“我刚才遇到钟点工了,他说你今天的午饭和晚饭都没有动。”毕梟嗓音低沉,他没有去开灯,而是借著能看清的大概轮廓,找了张椅子坐下。
他喉咙有些痒,刚动了抽烟的心思,又顾及到在他的房间里,把自己的动作给截了下来。
“我不饿。”毕鹤颓废的坐在床上。
他现在实在是没心情去管这些,这一天他一直在等著怜怜的消息。
他在想,她中午说的过几天,到底是几天?
看著弟弟满身丧气,毕梟仿佛又看到了从前他颓废不堪,差点绝食自杀成功等那段时间,“阿鹤,人的这一生你並不只有爱情这一项。”
“如果爱情能成为你的动力,让你奋发向上,那它作为你生活的主基调是好的,可现在它非但没有帮助到你,反而是將你一次次的拉入谷底。”
时过境迁,他现在仍为那个女人伤害自己,这么久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毕鹤僵硬的摇了摇头,“我要和怜怜在一起。”
他知道哥找他谈心无非就是劝说他放弃怜怜,其他事都可以商量,但唯独这件不行。
他不是没有想过放弃,追隨怜怜喜欢怜怜是他这几十年一直在做的事,已经刻进了她的骨血里,他总会下意识的寻找她关注她,他没办法改变。
除了怜怜,他完全想像不到自己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画面。
都会让他下意识的抵触。
“你情场失意,但不代表其他地方也毫无进展,哥哥並不介意你將目光放在別的地方,长远一些。”
“我知道你喜欢朱怜,可你也看到了,她不像你喜欢她那样的喜欢你,既然你改变不了她,那就只能改变你自己。你何不去尝试做不一样的你,这也许会被她喜欢呢?”毕梟身体前倾,他直视著毕鹤,將他的改变和朱怜捆绑上。
他清楚他的劝说也许没用,但如果有朱怜的加持,他会更听得进去些。
“改变自己……?”毕鹤心思微动,他犹豫著,嘴唇动了动,但没能再说出下一句话。
见弟弟有反应,毕梟循循善诱,“朱怜不是对乔延感兴趣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既然贏不过,那可以尝试换一种思路,例如取代他。”
他虽然对爱情不感兴趣,但这些终是归於人性的,意见还是能提上一切的。
取代……
毕鹤嘴里咀嚼著这二字,心里想的却是另一方面。
无论怜怜喜不喜欢他,都要和他在一起的,他们天生就该在一起,这是谁也无法拆散的。怜怜平白无故的想离开他,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说了些什么,那他只要刪除掉那些干扰她决定的因素,然后將他留在身边,他不信,日积月累融化不了她坚硬的心。
她肯定会爱上他的,就像当时她提出要和他在一起一样。
毕梟的谈心点到即止,他並没有多紧逼,而是让他再好好自己再考虑考虑。
毕鹤点著头答应了,思绪却越飘越偏。
也许是毕梟起了作用,这一晚上他都没有再抱著手机苦苦等待朱怜的资讯,不过依旧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在黑暗中不知鼓捣著些什么。
日子还是这样过著,距离上次和朱怜见面已过了三天,毕鹤整日將自己锁在房间里,闭门不出。
但好在钟点工送来的三餐他都有吃,且在打扫的时候並没有发现垃圾桶或其他地方。有。残羹剩菜排除掉了。他故意。倒掉的可能。
见他维持住了基本的生存要求,毕梟也没再插手他的事,继续持观望態度。
这毕鹤这边的凝滯的进度让乔延暗中窃喜,相反的是,这两天他都卯足了劲,各种和珠帘不是偶遇就是以合作的名义谈话,进展飞速。
“朱怜,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来?”
这天,在下班后乔延又照常的来了朱氏。
不过这次他是有备而来,没再空手。
还在忙碌中的朱连看了眼他推过来的档,才发现是一专案的计画书,“你这是?”
这项目她依稀听到高层会议时提起过,就按照目前的这发展,应该会是匹黑马。
“送你的。”乔延笑嘻嘻的拉了椅子坐下。
“都说追求女孩子要准备礼物和惊喜,我知道比起比起那些,你更喜欢实用的。”
“你確定?”朱怜听著乐了,拿过计画书开始翻阅。
“我还会骗你?”乔延笑著反问。
最终这句话说还是送出去了,达成目地的乔延欣喜的离开。
他这一走,朱怜才终於认真地看起了计画书。
翻阅了两遍后,她认为这更適合沈寧薇那边。
这专案挺好,但大概率是要严到年后才开展的,这与他们新的一年的前进方向不大一致。
朱怜看了眼时间,她给沈寧薇发了消息,提了计画案一事,约她一起来商量。
发完后,她也不再加班了,准备收拾走人。
临走前,她习惯性地瞥向窗户东南一角的天耀高楼,楼顶的灯光还亮著。
看来顾璟宴还没有下班?
她挑了挑眉,这次不像从前那般暗搓搓的和他较量加班的长短,干脆的离开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