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
“简直是疯了。”


褚乐婷的吐槽和关门声同时响起。


顾璟宴口头上安慰了几句,並且拿出了两家的合作和声誉来做不好追究的藉口又安抚似的亲了亲她的脸。


话虽如此,褚乐婷心情依旧不好。虽然终於等到了他的主动,可经过沈寧薇这一闹,別说是调情曖昧了,她都没心思睡觉了。


而恰恰是她的没心情让顾璟宴不由得松了口气,又哄了她一通,才顺理成章的继续工作。


他们住的是双人房,只要排除掉刚开始的擦枪走火,后续二人各躺一张床,他再故意睡死些,也翻不起什么火花来。


念及此,顾璟宴这颗心总归是回到了肚子里。


阳台上,他看著对面明亮的房间,眉眼不由舒展了开来,寧薇现在应该已经‘气冲冲’的在回去的路上了吧。


他和寧薇的房间虽然一个在最左,一个在最右,但这酒店其实是环形的构造,最远的两端恰恰是最近的距离。


想到她刚才气呼呼的‘胡搅蛮缠’,他心里是又酸又涩,而后无声失笑。


不知道他们这场戏什么时候才能落幕。


沈寧薇此刻確实在回去的路上,她因情绪激动而涨红的脸在折返的路上已经逐渐消了下去,她舔了舔干燥的唇,隱隱感觉嗓子有些疼。


刚才情绪实在是太激动了,奔放过了头一下,吼的时候没刹住车,声音太大,现在吞咽口水时都觉得丝丝的疼。


沈寧薇在门口又进行了几次吞咽口水的动作,才用房卡开了房门。


“等会得看看楼下有没有润喉糖买。”等到了门口,沈寧薇才后知后觉。


工作还没有结束,总不能顶著沙哑的嗓子说话。


沈寧薇心里盘算著明早该吃些什么清淡又健康,还方便的早餐时,忽然感觉到两道视线落在了她身上,扎眼得紧。


她抬头,正好看见乔延一脸紧张地站了起来,他身旁坐在床上的朱怜双颊浮著可疑的红晕,梨涡里盛这醉人的笑,“沈小姐,你回来了啊。”


虽然她的笑已经收了起来,但眼里的欢喜情绪过於明显。


“嗯。”沈寧薇换了棉拖。


她怎么感觉她好像打扰到他们的好事了?


乔延紧绷的脸有了些缓和,“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就在隔壁,有什么问题的话你们喊我一声,或者打个电话,我立刻就到。”他还在不放心的嘱咐。


“好,慢走。”沈寧薇頷首。


乔延一走,沈寧薇立刻就坐到了朱怜身边,满脸八卦,“你们这是,有新进展了?”


她这副少女荡漾春心的模样就是最好的证据。


朱怜微抿了抿唇,一时没有回復,这可把沈寧薇的八卦之心撩拨起来了,她用手肘轻捅了捅她的胳膊,揶揄道:“难不成我还担心我大嘴巴往外面说,我们俩什么关係。”


“当然不是,我只是…”朱怜顿了顿,“不知该怎么形容。”


朱怜现在只感觉自己脸红心跳,大脑有些宕机了。


其实,在寧薇单独去找璟宴后,乔延一路上就对她嘘寒问暖,不过这是他的基本操作,她虽然不太適应,但也算是习惯了。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在他送她进房间后,他对她的称呼和行为更甜蜜粘腻了,一直哄著她,把她当成小公主一样,宝贝乖乖小宝轮番上阵,一番高强度的糖衣炮弹。


虽然感觉有些腻歪,但她不得不承认的是,她对此很受用。


也许是她坚强冷血了太久,忽然有个人告诉她,你在我这里可以当小公主小女孩,你可以尽情的依赖我,给予了无数关心和保护,以及偏心。


而事实证明,他这些也並不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她感觉…很奇妙。


这些都是毕鹤做不来的,他的角色是追隨者,是影子般的跟隨,而不是像乔延这样能和她並肩,乃至將她保护於羽翼下。


他也有將乔延的行为安在他身上设想过,可同样的事情由他做来时,她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听完朱怜的敘述,沈寧薇沉吟片刻,提醒道:“万一乔延是偽装出来的呢?”


恋爱前后的差別在有些人身上是很明显的,例如顾璟宴,和他刚认识的时候还一副漠然的冷酷霸总,可恋爱后,直接化身成了醋精狂魔。


再说她现在还有个未婚夫毕鹤,崇尚自由恋爱的乔延在大家眼里看来,说难听点就是‘插足者’。


而且乔延刚开始的目地性很强,就是朝著她来的,看上的不一定是这个人,也许是财富和权利。


“我会多留心的。”朱怜当然不傻。


从小她就因为朱家千金的身份被眾多异性追求,也许其中有真是有因为喜欢她崇拜她才想和她在一起的,但更多的是瞄上了他们家的钱。


从朱家大小姐晋升为朱家总裁的期间,这类人她遇到的更不少。


她现在虽確实对乔延有些心动,但他远不足以和朱氏朱家相提並论。


即便是以后她真爱上他了,朱氏和父母也都会在他之上。


“小心点总没错。”沈寧薇附和道。


平常人在交往的时候都要留心些对象是不是另有图谋,別提他们这些名下坐拥不少资产的了。


“对了,那几个醉汉真是璟宴找的吗?”朱怜略狐疑。


无论是出於直觉还是对璟宴的瞭解,她都认为他做的概率很小。


他们三人的关係虽然大不比以前,但他不至於蠢到这个地步。稍稍调查就能有蛛丝马跡,再加上他今日的提醒,基本能板上钉钉。


沈寧薇:“暂时没问出结果,后续我再调查调查。”


“这事总会有个结果的。”说著,她扎好披肩的长发就往卫生间里走,准备洗漱。


是会有个结果,但结的可不是顾璟宴的果。


毕竟如果真要追究起来,完全是她胡言乱语的泼脏水……


想到刚才去他们房间大闹一场,沈寧薇心还有些虚,可很快取代的则是恼怒。


因为她忽然想到自己看到顾璟宴的领口有个曖昧的口红印,不过当时她忙著翻东西,下意识给忽略。


“迟早要找你算帐。”

-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