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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兰若看着龙啼,挑眉:“怎么,你打算让蛊神跪在你面前
龙啼一愣,周围的巫师和蛊师们都议论纷纷起来。
“这不合适吧,蛊神是除了蚩尤大神之外,至高无上的存在。”一个投靠了上官宏业的大巫师干脆地出声。
另外一个大巫师也跟着冷冷地道:“是啊,龙啼大巫师,让蛊神跪在您面前,岂不是代表您比蛊神和蚩尤大神更崇高”
只要能让龙啼这仗着自己年纪大,后台大,倚老卖老的家伙不高兴的,他们都高兴。
两位大巫师一发话,其余的蛊师们也都低声道。
“对啊,怎么能让蛊神跪呢”
“这可是大不敬。”
“”
龙啼脸色一阵青红,这些混账,竟当着他的面这样帮着一个外人说话
当真是不忠之极
“住口”他愤怒地一顿权杖。
“大巫师,算了。”老蛊婆低声道。
龙啼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最后也没再坚持让明兰若跪下去,只愤怒地到了祭台之上。
明兰若冷冷地看着龙啼难堪的表情,当初连周皇后都没能让她跪,他算什么东西,也想让她跪
龙啼转身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等着,贱丫头,你也就得意这一回
他举起权杖对着所有人,冷冷地道:“安静”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龙啼面无表情地道:“大家都知道,蛊神已经离开了我们几十年,现在终于在上苍的指引下回到了我们身边”
“蚩尤大神万岁”
“蚩尤大神万岁”
一众蛊师们都欢呼雀跃起来
只明兰若留意到,龙啼的说法是蛊神回到苗疆,而不是圣女回苗疆。
她这个小荆南王认定的“圣女”就只是一个容器而已。
龙啼一抬手,用权杖指着明兰若,厉声道:“这个中原女子,就是当初盗走我蛊神,罪大恶极的阿古娜的后人,阿古娜将蛊神硬放进了她的身上,让我们蛊苗当初群蛊暴动,损失惨重”
他的话一落,顺利地激起了所有的蛊师们的愤怒
“把蛊神拿出来”
“交出蛊神”
“杀了她,杀了她”
所有蛊师们愤怒地举起拳头挥舞着,甚至有人喊出杀了明兰若的口号。
排山倒海的愤怒呼啸声,和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可明兰若不惊不惧,她冷冷地看着底下的蛊师们,这些人里面,有些可是她救助过的部落的蛊师。
“你们当初让我救人治病的时候,感恩戴德的样子,我可还记得清楚,和你们想要杀我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她淡淡地开口。
用了内力的声音,一下子传播开去。
底下那些受过明兰若恩惠的蛊师们都窒了窒,不少人安静了下来,还有人轻声道。
“是啊,可她还救过我们许多人和百姓”
“这”
龙啼见状,立刻怒道:“那是因为你身体里有蛊神,是蛊神让你拥有了救治苗疆百姓的本事”
“如果蛊神回到我们任意一位圣女身上,也能救治我苗疆百姓历代圣女不都是所有蛊师里医术最好的吗”
明兰若听着这荒谬的言论,几乎忍不住嗤笑出声。
可底下那些蛊师们面面相觑,竟似乎都信了,有人率先喊
“没错,就是这样,只要我们选出自己的圣女,她有了蛊神就能给我们的百姓治病”
喧闹吵嚷的声音让人简直不能直视。
明兰若也懒得理会他们,冷眼旁观,毕竟你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
蛊师们喧扰之间,也有人悄无声地慢慢混在蛊师之中向前靠近。
有人手握刀刃,眼带恨意。
也有人谨慎前行,似带着守护使命。
此时,祭台上,龙啼忽然一摆手,打扮得无比妖娆华丽的女子就走了出来。
比起明兰若的清艳林间精灵,她更像是妖娆无比的美女蛊蛇所化的妖灵。
不是朵宁,又是哪个。
龙啼一抬手,示意香娜走过来:“这就是我们蛊苗未来新的圣女,她将拥有蛊神,传承我们苗疆被蚩尤大神庇护的传统”
朵宁矜傲地款款走到了龙啼面前,一转身,看向台下,抬起下巴,睥睨着另外三位圣女候选人。
那三位候选人和她们大巫师师傅脸色都不太好,甚至愤愤然。
这算什么呢
说是要甄选圣女,结果现在都已经定下了朵宁,真是欺人太甚
明兰若看着她们,又看了一眼香娜,微微弯了弯唇角,像是在看一出和自己无关的大戏。
“现在,奉上蛊神鼎”龙啼大巫师一声大喝。
不一会,八个苗兵就抬上了一个造型古朴的青铜小鼎。
一眼看去,就和蛊神鼎一模一样,连细微的缺磨都别无二致。
明兰若简直佩服自己外婆当初找的那群盗墓人,做假货做得一模一样。
里面的黑水都一个黏糊糊的样子。
不一会,龙啼就示意朵宁过来,朵宁就妖娆地走到了小鼎边,然后命令人将明兰若也推了过来。
龙啼就开始举起手中的权杖,顿时所有的大巫师和其他的蛊师们都跪了下去。
“至高无上的天神,您将蛊神派到了我们这里,庇佑万民,您的子民歌颂您,赞扬您”
数名故蛊师们手执着诡异的、幽绿色的火把开始围绕着他明兰若、朵宁旋转。
幽幽的白烟缭绕。
几个老蛊婆开始围着明兰若撒五色药粉。
龙啼大巫师则开始用苗语开始哼着古怪的歌曲
天宽十九际,地宽十九湾,老鹰飞到天上,天神问,你飞到天底下,锣鼓声响是何因
众人齐齐跪拜伏地,虔诚地膜拜顶礼和吟唱。
明兰若看着这祭礼,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么人想要当圣女或者大巫师。
万民臣服在脚下,将你当神灵膜拜的感觉,不要太好。
毕竟,皇帝都还只是天子,而你却是近神的存在。
“好了,将你们的手放进黑水鼎里”大巫师厉声道。
明兰若神色淡淡地将手放进那黑水里,那黑水竟也开始蠕动起来。
她眯了眯眼,没说话。
此时,朵宁看了她一眼,有些不安。
她微微闭上眼,几乎不动声色地点了下下巴。
朵宁也把僵硬地手伸进了那一鼎的黑水里。-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