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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南宫煜体內的蛊毒是从母体带出来的。


秦王的母妃雪妃娘娘乃是西域圣女,陛下当年远征西域,见到雪妃娘娘惊为天人,於是带回帝都,封为妃子。


但是圣女乃是圣洁的象征,为了让圣女保持圣洁,歷任圣女都被下了蛊毒,雪妃娘娘诞下秦王的时候,蛊毒转移到了秦王身上,雪妃娘娘的身子也受损,没过几年就去了。


秦王若不是得高人相助传以深厚內力,压制体內蛊毒,只怕早就死了,可是纵然蛊毒被压制住了,却也逃不过每月一次的蚀骨之痛。


“確定吗?”


“就是不確定,才要找到此人!”南宫煜眸色幽幽,“遇到她那一晚,是本王唯一一次,四更天毒发就过了……不,应该说,本王醒过来的时候,毒发已经过了,可是以往毒发,必然要到次日清晨才会退去,那是唯一一次例外,所以本王怀疑她能压制本王体內的蛊毒,或者说,能减轻本王蛊毒发作时的痛苦。”


秦王沉默,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一晚。


蛊毒发作之时,万蚁噬骨,他痛不欲生,却因为那突然闯入的女子,让他忘却了痛苦,只记得抵死缠绵。


“王爷还没有告诉我,她究竟拿走了王爷什么东西?”温如玉询问道。


南宫煜沉默了,这事儿,他还真不好说……


“王爷?”温如玉眨巴著眼睛盯著南宫煜,“您不说,我如何寻找线索?”


“她……她与本王有了肌肤之亲。”南宫煜似是艰难吐露出实情。


听闻真相的温如玉一时之间愣住。


一名女子在王爷蛊毒发作之日,闯进王爷的別院,与王爷行了鱼水之欢,然后留下了一张银票,他还在真是知道了个了不得的秘密!


温如玉察觉到南宫煜危险的眼神后,收拾好自己兴味的眼神:“也就是说,那位胆大的姑娘,认错人了?”


南宫煜面露不悦,感到杀气的温如玉咳嗽一声:“我分析给王爷听,您先別动怒。若是我记得不错,你那別院对面的一条街,乃是有名的花街,位置相对的地方,是著名的揽瀟阁,那位姑娘只怕是走错了地方,误將你的清风別院当成了揽瀟阁!”


南宫煜浑身都散发著清冷的气息:“这么说来,这女人应该是要去往揽瀟阁……误打误撞进了本王的別院。”


温如玉收起摺扇,在手中敲打了两下,“揽瀟阁这么出名的地方,都能走错,有两个可能,一是这人根本不知道揽瀟阁的具体地址,二是这人路痴,分不清东南西北,不过也有可能是神志不清走错了地方。”


“她进屋就灭了烛火,定然是怕我看到她的脸认出她来,还说她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


温如玉眸子闪亮闪亮的,被逼无奈,难道是冲著王爷去的?


若是如此的话,那王爷可真是遇上对手了:“那姑娘身上可有什么胎记,或者让王爷记忆深刻的地方?”


南宫煜仔细想了想:“香味。”


“雪莲露的味道?”


“不,不是,是另外一种味道,像是冷香可闻著又觉得十分熨帖,能让人很快安定下来。”


“味道,除了香露,就是熏香了,不如去香料铺子查一查。”


次日,侍卫將全城的香料都买了一份回来,然而全部都被南宫煜否决,他总觉得那味道,像是从那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但是帝都之中,若是有女子体带异香,不可能没人知道。


而那银票上沾染的是雪莲露的香味,再加上那名女子出手阔绰,怕人看见她的脸,说明她在帝都之中,认识的人也不少,必定身份不低。


这人应该是帝都的世家小姐,至少是三品以上官员府邸的小姐,三品以下官员的女儿,买不起雪莲露,三品以上,嫡女一个月的月银是三十两银子。


而萧曼倍得萧振的喜欢,时常贴补她,一个月的月银上百两也是常事,再加上萧夫人刻意纵容,从来不会少了她的花销……算来算去,竟然还是萧曼的嫌疑最大,可萧曼是完璧之身,事情又陷入了死胡同。


南宫煜想了一日,也得不出个头绪,便出门走走,谁知这一走,竟走到了护国將军府外,目光落在护国將军府外冷硬的石狮子上。


水月小筑中,萧曼神色冷凝,点了九盏油灯,萧曼跪在地上,面对著九盏油灯,今日是她家人的头七,而她却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祭奠他们。


独孤家被满门抄斩的一幕,在她的脑海中回想了一遍又一遍,鲜血染红了她的双眸,独孤家的仇,她一定会报。


南宫煜躲在房顶上,偷看到萧曼跪在地上,面对著一排排油灯,一张一张的往铜盆里面烧纸钱,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萧曼在祭奠什么人?


萧曼丟纸钱的手微微停顿,眼底闪过一抹冷光,一道指风弹出去,熄灭了房间中的烛火!


南宫煜心中一惊,被发现了!


正待撤走,却发现萧曼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的身边,五指成爪,直袭他咽喉要害,分明是想一击必杀,这女人,果然心狠手辣,每次见面,都是奔著他的要害出手的!


南宫煜身子迅速后仰,躲过萧曼的攻击,只是萧曼的速度从来都不慢,一击未成,下一次袭击又赶上来了。


南宫煜从房顶落到地上,带落了一片瓦。


萧曼眸色微动,伸手接住那片掉落下来的瓦,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隨后再次朝著南宫煜冲过去。


南宫煜看不惯萧振,是觉得萧振这个人死板,固执,虽然是一个很正派的人,可太乏味,只是没有想到这老古板竟然养出个这么凶残又狠辣的女儿来!


不过他更加好奇的是,萧曼为何藏拙,为何要让外面的人觉得她是一个胸无点墨,跋扈囂张的无脑女人!


南宫煜擒住萧曼的双手,制住萧曼,压低声音问道:“你这般狠辣,你爹知道吗?”


萧曼微眯双眼,只是对方戴著面具,她看不到他的容貌,不过不影响她想击杀对方的心。不管对方是谁,在她没有站稳脚跟之前,她绝不允许自己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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