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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是谁杀害了娘亲?”萧曼见萧振目光迷离,语气蛊惑的问道。



萧振身子一僵,將脱口而出的话语吞了回去,隨即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天色晚了,你快去休息吧,我也该睡了。”



说完萧振几乎是落荒而逃,他怕提及萧曼生母的事情,就是担心萧曼从中察觉到不该知道的秘密,从而给萧曼带去生命危险!



秦王府,南宫煜的房间,灯火通明,南宫煜痛得蜷缩成一团,每一次毒发,都这般让人生不如死,仿佛有千万只蚂蚁,一点一点的啃噬他的骨头,他的五臟六腑,痛的他恨不得死去。



司夜在门外走来走去:“不是说萧曼会来吗?她怎么还没有来?”



司辰看了看天色,这都三更天了,別说人了,连影子都没瞧见,王爷今日从外归来,就將自己锁在屋里,纵然王爷没有叫喊出声,他们也知道他痛不欲生。



“我去找萧曼!”



“回来,王爷说了,谁敢去找她,一律赶出府去。”司辰叫住司夜,目光看向紧闭的房门,眉头紧蹙,爷怕是被今日看到的一幕刺激到了,萧大小姐跟文墨涵之间太过亲密了,爷此刻怕是嫉妒的发狂。



屋內,南宫煜从床上滚到地上,痛到无法呼吸,扯著床幔,指节突出,皮肤下,似有什么东西在游走,南宫煜用力的捂著胸口,脑海中一直重播的是文墨涵笑得温润如风,替萧曼將长发別在耳后。



萧曼!萧曼!



南宫煜在心中一直呼唤著萧曼的名字,你说十五来寻我,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来,难道,文墨涵对你来说,更重要吗?



南宫煜苦笑,谁能想到高高在上,清冷如仙的秦王殿下,此刻如此狼狈又无助,他不许人去寻萧曼,就是想看看萧曼的心里究竟有没有他,到底会不会来王府寻他!



四更天的更漏响起,依然不见萧曼的踪影,绝望从心底升起,果然,萧曼的心中从来都没有他,从来没有,南宫煜仰躺在地上,他早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本心如止水,偏有人闯进来,搅乱了他的心湖。



南宫煜闭上双眼,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萧曼,我该拿你怎么办?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如今就要放手了吗?不,我不许!



萧曼悄无声息的潜入秦王府,上次来秦王府,去的是书房,而此刻依然灯火通明的院子,必定是秦王的居所,於是萧曼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秦王的院子。



萧曼悄悄的躲开守卫,打开窗子,翻窗而入,房间里,布置的十分清幽雅致,帘幔后是宽大的床,看不清床上有没有人,萧曼突然间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



快步朝著床榻走去,撩开帘幔,发现地上躺著一人,衣衫凌乱,身上抓出无数血痕,不是南宫煜是谁。



“殿下。”



熟悉的呼唤声传来,南宫煜猛然睁开双眼,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萧曼一手搭著帘幔,一脸震惊的看著他。



萧曼快步上前,將倒在地上的南宫煜搀扶起来,伸手去给南宫煜诊脉,南宫煜侧目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萧曼身上独有的馨香传来,顿时让他放松下来,可闻到萧曼身上淡淡的酒味,心中的欢喜又淡去不少,她是跟文墨涵饮酒到现在吗?



“你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萧曼一边在荷包里面翻找药丸,一边道:“本来早该过来了,可是出门的时候被我爹给截住了,陪著我爹小酌了几杯,把我爹打发走,就这个时候了。”



原来是被萧振给绊住了,並不是因为文墨涵,南宫煜的心思又雀跃了起来,靠在萧曼的怀里,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



萧曼给南宫煜喂了一颗药,搀扶著南宫煜上床,可南宫煜太重了,绊了一下,两人一起跌倒在床上,她直接压在了南宫煜的身上。



萧曼想要起来,去被南宫煜给抱住了:“別走。”



“殿下,您先放开我,您身上的伤口需要清理上药,我不走。”萧曼循循善诱道。



南宫煜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抱的更紧了,萧曼被勒的有些不舒服:“你勒著我了。”



南宫煜心下一惊,连忙松了手,萧曼趁机从他怀里出去,將南宫煜弄上床好好躺著,准备让人送一盆热水进来,好给南宫煜清理身上的抓伤,南宫煜却抓住了她的衣摆。



“殿下放心,我只是叫人送水进来。”萧曼发现,每当南宫煜毒发的时候,就显得格外的脆弱无助,看来战无不胜冷酷无情的秦王殿下也是有弱点的。



南宫煜迟疑著,双眸中有著不安,片刻之后,终是松开了手,萧曼的身影远去,隨即听到开门的声音。



“送一盆热水进来。”



“萧曼!”司夜跟见了鬼一样大叫起来,“你……你什么时候进去的?”



“萧姑娘且稍等,热水马上就送来。”司辰格外冷静,萧曼已经不止一次在他们的严防死守下,进入他们家主子的房间,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司夜看著门再次关上,目光看向外面的暗卫:“你说你们都是瞎子,是摆设吗?这么个大活人进了爷的房间都不知道,她要是想杀爷,爷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外面的暗卫一脸扭曲,能有什么办法,他们严防死守,可萧曼还不是一次又一次躲过了他们的严密监视,进了爷的房间,采了爷这朵高岭之花!



萧曼关上门之后,总觉得南宫煜这房间的摆设十分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但是她这是第一次来秦王的寢居,不可能知道秦王殿下寢居摆设的模样。



司辰很快送了热水进来,萧曼取了一些南宫煜的血,止住血之后,当即拿了帕子,替南宫煜清洗身上的伤痕,而南宫煜因为太痛苦,將身上挠的到处都是伤,不得不將他的衣衫全部脱了,再替他上药。



司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南宫煜,叹了一口气:“我们当真是失职,王爷毒发之时,最是虚弱,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亏得进来的是姑娘,若是其他人,只怕王爷性命不保。”



萧曼看向司辰,司辰拱手告退,將空间留给两人,萧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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