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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曼回头看了一眼萧君衍,眼中满是歉意,咬牙道:“对不起了,天泽。”


萧曼捏碎了手中的石头,石头碎裂开来,纷纷飞入雷天泽的体內,雷天泽却好似一点感觉都没有,眼中只有一个目標,杀了萧君衍,然而那些碎屑进入他的体內后,他的身体却不受他控制,无法动弹。


萧曼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用来对付妖王的手段,会用在雷天泽的身上,她一直都在亏欠他,以前他是文墨涵时,便欠他良多,后来他是雷天泽,她依然欠了他,终究是还不清的。


手中的匕首,刺入雷天泽的心臟,一滴血泪从眼角滑落,萧曼却没有伤心的时间,时空法则的铁链瞬间抓住了失去行动力的雷天泽,拖著雷天泽消失不见。


萧曼反手击碎袭击她的时空法则的铁链,直奔萧君衍而去。


只是尚未靠近,便被时空法则的铁链锁住,竟叫她寸步难行,雷霆之力顺著铁链传入她体內,叫她痛不欲生。


“衍儿……”


“娘!”萧君衍拼命的砸著结界,想要冲出去,奈何他只是一介凡夫俗子,根本无法打破萧曼设置的结界。


萧曼竭尽全力,挣脱时空法则的束缚,手中飞出一物,撞在结界上,结界顿时消散不见。


“娘!”萧君衍朝著萧曼狂奔而去,萧曼强行与时空法则抗衡,好不容易见到儿子,她只是想抱抱他而已。


“萧曼,尔竟还敢反抗,你以化神境巔峰圆满境界,强行撕裂下位空间,已是大罪,又引多位强者进入下位大陆,破坏下位大陆的平衡,如今还负隅顽抗,当真是不把天道放在眼里了!”


“天道就是让人父子相残,夫妻相残吗?”萧曼怒问道,“若是天道是这般绝情的天道,我便顛覆了这天道!”


“狂妄!”


一道天雷从天而落,击中萧曼,萧曼发出一声惨叫,被时空法则之鏈拖行,不过须臾,萧曼便恢復了神智,继续跟时空法则对抗。


“萧曼,你要毁了这个大陆吗?”空中传来天道的声音,“你本身的修为,就连沧玄都容不下你了,你却以这般高深修为,强入永安,你可知,你的行为是在毁灭永安大陆!”


萧曼瞬间停止了反抗,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


“因你的出现,永安大陆的时空法则已经乱了,你在这里多待一刻,这里就多一分崩塌的危险,你要看著你所爱之人,死在你的任性之下吗?”


萧曼看向朝著她奔来的萧君衍,眼中满是泪水,她终究还是不能拥抱他。


“衍儿。”


“娘!”萧君衍追上来,然而他的速度哪里比得过时空法则的速度,萧曼一旦放弃抵抗,很快就被时空法则拖走,消失不见,萧君衍追上去,连萧曼的衣角都没有摸到。


“老丞相!”当眾人都被这一幕惊呆的时候,文相突然坐倒在地,那真的是他的儿子,天道何其残忍,竟让他再次经歷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丞相醒过来的时候,萧君衍守在床边。


“翁翁,你醒了。”


“陛下。”老丞相坐起来,目光落在一旁的文相夫人身上,忍住內心的悲痛,对著老伴招招手,“你怎么进宫了?”


“你都晕倒了,我怎么能不进宫来看看?”老夫人扶住老丞相,“听说今日宫中出刺客了,闹得很是凶狠,你可是受伤了?”


老丞相心如刀绞,却强装笑顏:“我没受伤,只是老了,被嚇住了,你也被嚇到了吧。”


“可不是,我听说你在宫中晕倒,还以为你受伤了。”老夫人拍了拍凶手,“好在陛下一直宽慰我,说没事,我听说,女帝回来了,就连裕皇也在,怎么不见他们人影?”


老丞相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强忍了许久的泪水,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老头子,这是怎么了,女帝出事了吗?”


萧君衍也將脸转向一边,娘亲竭尽全力的想抱抱他,可天道不允,他身为儿子,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她被雷劈,被拖走,却无能为力。


“翁翁,什么是天道?”萧君衍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问道。


老丞相靠著靠枕,苦笑不已:“天道是我们这些普通人根本触碰不到的东西。”


“天道为何抓走我娘?天道为何不许我们母子相聚?”


老夫人诧异不已:“女帝被抓走了?”


“我娘只是想回来跟我团聚而已,天道却要惩罚她,用天雷劈她,为什么?她犯了什么错?”萧君衍一声声的问道,他以前敬畏天道,认为老天让天下太平,让百姓得以吃饱饭,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们母子分別的基础上的!


老丞相拍了拍萧君衍的肩膀:“陛下,女帝没有错,天道也没有错,女帝已经不属於这里了,所以她没法再回到这里,那些人身上毁天灭地的力量,你也看到了,隨便一人,便能叫我们这天下翻覆,我们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翁翁,您是要朕明知娘亲在受苦,却装作不知道吗?”萧君衍震惊的问道,“我娘在我面前被天雷劈,被天道拖走,你要我当做没看见?”


“陛下,我们无能为力!”老丞相泣不成声,陛下经歷母子分別,而他却再一次看著自己的儿子去死!


“翁翁,天道要我们父子相残,要我爹娘夫妻相杀,您也要孙儿视而不见吗?”萧君衍泣不成声,“那可是您的亲生儿子,我的亲爹啊!”


老夫人拉住萧君衍的胳膊:“陛下,您说什么呢,我的儿子早已经去世了啊,他去世二十年了啊。”


萧君衍愣了一下,他情急之下忘了要隱瞒老夫人这件事了,连忙看向老丞相,老丞相摇了摇头。


老夫人不敢为难萧君衍,当即询问文相:“你说,究竟怎么回事?”


“这孩子说的是他父君,南宫煜。”


“对对对,说的是我的父君!”


“老头子,你休要骗我,陛下说的是亲爹,我涵儿才是他的亲爹,南宫煜不是!”老夫人急了,摇著老丞相的手臂,“老头子,你倒是说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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