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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博瀚,你能不能快点儿?”
“在快了在快了。”付博瀚艰难地骑著自行车,满头大汗,后面坐著的盛星璿还一直在催促,他不由的更加卖力。
“你告诉我哥没?”盛星璿问完之后,前面的付博瀚沉默了一瞬间,盛星璿一把揪住了他耳朵,“你真跟他说了?付博瀚!我哥不让我追星你是忘了吗?”
“我敢不跟他说吗,他现在可是黑带,他要知道我偷偷带你出去追星,非得把我头拧下来不可!”
盛星璿安静了。
她们现在刚上高一,她哥盯她盯得正紧,不许早恋、不许追星、不许接触除学习以外的其他任何事情……
更不许,跟付博瀚走的太近。
但付博瀚是唯一一个愿意被她呼来喝去的,比她哥可好使多了。
“你停下,停停停!”盛星璿一拧付博瀚的耳朵,他立马吃痛的捏下刹车。
“怎么了?”
“不用你去了,我自己去,你和我走在一起太招摇了,我辉哥今天难得登台演出,我可不能错过!”
付博瀚还没来得及说话,盛星璿已经窜出去,抬手拦了一辆计程车,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坏了!
他赶紧掏出手机,给盛星诚打了个电话过去。
“阿诚,闹闹自己跑了。”
盛星诚站在剧院门外,闻言紧紧地拧了拧眉。
少年已经一下子窜高,尽管只有十二三岁,却也比一般人长得高了许多。
单是在那儿单手插兜,都能引来许多人的频频侧目。
就这一会儿,他已经被不少小女生过来要联系方式了。
盛星璿这丫头,真是一点儿都不能让人省心。
“付博瀚,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带她出来,你是听不明白吗?”
“我拦不住啊,也就你能治她,剧院人太多了,你在那边盯著点儿,我现在也往那儿赶。”付博瀚將手机揣进兜里,骑上车就走,“她最近就迷上了这个什么辉哥讲相声,你看到她就带她进去看看。”
盛星诚按了按眉心,觉得颇为头疼。
有点儿什么兴趣爱好不行,非得看上一个讲相声的?
他之前出於好奇,搜了一下这个人是何许人也,他盯著那人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盛星璿这看人的眼光,也太差了点。
他要不盯得紧点儿,她是怎么被人卖了的都不知道。
不一会儿,一个少女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盛星诚的视线中。因为盛星诚太过耀眼夺目,盛星璿自然也发现了他,当即转身要走。
“往哪儿去?”盛星诚提著她的脖领,將人拎了回来。
盛星璿眨巴著眼睛,一副討好的模样。
少女褪去了稚嫩,
但脸上的婴儿肥还在,看起来依旧可可爱爱,让人看到这幅模样,就想捏一捏她的包子脸。
“站好,没要训你。”眾目睽睽之下,盛星诚也不想拿她怎么样,“妈在里面。”
“啊?”
“你不是喜欢这个什么辉哥讲的相声?她今天正好过来了,跟这个人的师傅比较熟,说带你去要个签名。”
“真的吗?”盛星璿一把抱住了盛星诚的脖子,然后拽著他的手就往里走,“那我们快走!”
盛星诚真不知道,同样是同一天从同一个肚子里生出来的,他和他妹妹两个人的性格,怎么就能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苏栩正在侧著身子跟老朋友讲话,听到动静回过头,立马弯眼一笑。
“妈!”盛星璿终於放开盛星诚,朝苏栩跑了过来,直接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脖子。
这幅画面冲击有点大,两个人看起来分明像年龄相差不大的姐妹,听著喊妈怎么有点奇奇怪怪的?
“这是……”
“这是我女儿,盛星璿,这个是我儿子盛星诚。”苏栩笑道:“闹闹,诚诚,喊叔叔。”
“叔叔。”
“你跟孩子们站在一起,说是他们姐姐都有人信。”
苏栩摇了摇头,毕竟年纪摆在这儿了,三十多岁的人了,再怎么样也比不上十几岁小朋友的状態了。
“我女儿是小辉的粉丝,我今天带她过来,也是想要个签名,不知道方不方便。”
“苏老师的女儿能喜欢,那是小辉的荣幸,等我一下,马上就喊人过来!”
等见完真人,聊了几句要了签名,从后台出来之后,盛星璿突然就没了当时那股激动的心情了。
好像自己心心念念追的星,也就那样,除了讲的段子有意思一点儿,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
“不激动了?”盛星诚扬了扬眉。
“我突然觉得,明星也没那么好追。老妈现在是国际巨星,舅妈也是火遍国內外的歌后影后,电视上的明星哪个长得也没有你、爸爸、干爸和舅舅帅。算了,也就那样。”
当付博瀚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拽住了两个人的胳膊之后,盛星璿將刚刚签下来热乎的签名照,塞到了他的手心里。
“小瀚子,赏你了。”
付博瀚:“?”
盛星璿瀟洒地转头往前走,留下付博瀚一脸懵地看著盛星诚。
“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你对她做了什么技术改造吗?闹闹可是追他追的买了好多手办和明信片,现在好不容易要来的亲笔签名,就这么送给我了?”
“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盛星诚瞥了一眼付博瀚还停留在他手腕上的手,付博瀚连忙拿开,“她就是这么容易变心,所以,不要打她的主意,免得下一个就是你。”
付博瀚知道盛星诚看不上他,但是没关係,他跟闹闹青梅竹马,他就宠她。
“没关係,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就非闹闹不娶了,阿诚哥哥。”
盛星诚被他恶心的语气给恶心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抬脚一提,正好提在了付博瀚的小腿上。
付博瀚捂著腿,疼的跳脚,一手指著盛星诚。
盛星诚单手插兜,就算身穿一身校服,也没能掩盖他那一身气质。
他一脸漠然地说道:“滚远点儿。”
两个人没一会儿就追上了盛星璿的步伐。
“哥,你说,干爸和诗姨姨的事儿,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定下来?”
“大人的事儿你少操心。”
“能不操心吗,都几年了,再过两年干爸可就真的人老珠黄了,诗姨姨可不怕,还是一枝花。”盛星璿背著手,一脸的操心,“真是愁死个人。”
“要么你给他打电话问问?”
“不要,他又该问我学习成绩了。”
阳光將三个人的身影拉的很长,空气中都充满著朝气蓬勃的味道。
岁月静好,一切都好。-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