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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舒,你、找、死!”



两米大床上,男人面色阴沉,墨眸燃起怒火,手臂青筋暴起,大掌用力掐著女人白皙的脖子。



呼吸不上来了!



余清舒刚醒就被掐住了脖子,根本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只觉得肺部的氧气逐渐变得稀薄,本能的求生欲让她抬手抓住对方的手,试图扯开。



可对方根本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力道收紧。余清舒双目染红,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砰!



管家猛地打开门疾步进来看见这个画面,脸色唰的一下白了,忙不迭上前抓住男人的手臂,喊道:“少爷,少爷!您快松手!少夫人会死的!”



“她该死!”男人双目尽是阴戾,字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管家发现扯不动,心里一急,跪在床边哀求,“少爷,少夫人要是死了,老夫人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少爷!”



奶奶?



战司濯听到管家说的话,心绪稍晃,手上的力气也明显松了些。



余清舒趁机扯开战司濯的手,快速坐起身来,脸色发白的往后退,直到后背抵到床头才停下。



管家见战司濯有了松动的跡象,趁热打铁,“少爷,今天就是您和少夫人离婚的日子,从今以后,您就再也不会见到少夫人了!少爷,就看在少夫人的母亲曾是老夫人救命恩人的面子上,下人求少爷饶了少夫人这次,恳请少爷千万冷静別冲动啊!”



闻言,战司濯很快冷静下来,从床上下来,套上睡衣,菲薄的唇轻掀,语气森冷寒凛如千年冰山。



“离婚协议我会让风蘄送过来,签了字就给我滚,別让我再看见你!”


话落,战司濯和管家一前一后离开了房间。



门被狠狠的砸上,声响震著余清舒的耳膜。


她捂著胸口惊魂未定,脸色苍白,脑子嗡嗡作响,低头,瞳仁倏地扩散,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全身,寸缕未著,遍布暗红的印记。



刚才窒息感太强,以至於她没有注意到身上的酸疼。这下缓过来,余清舒只觉得身上的零件都被拆开重装了一遍,哪哪都不舒服。



……



余清舒没在衣帽间找到女人的衣服,一眼望去都是清一色男性的白衬衫黑西装,透著沉闷和清冷。



她隨便扯了件衬衫和西裤穿上,大的离谱,裤脚在地上拖著。



身上的酸痛还没缓解,太阳穴突突的跳动,余清舒艰难的挪步到沙发坐下,闭上眼睛。很快,不属於她的记忆涌了上来。



良久,余清舒才掀起眼帘。她已经把原主生前的所有记忆都过了一遍,最后得出两个结论。



她重生了,从洛旖变成了余清舒



原主是个亲娘病逝、亲爹不仅窝囊还渣的废物千金,且深爱战司濯。



叩叩。



有人敲响衣帽间的门,冷冰冰的声音传进来,“少夫人,您在里面吗?”



余清舒把裤脚挽起,上前开门,一个高大清冷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手上还拿著一份文件。



“风蘄。”余清舒快速的在脑海里搜寻,把记忆里的名字与眼前的男人对上。



风蘄面无表情,递上文件和笔,“少夫人,战总让我监督您离开。还有,这是您和战总的离婚协议。”



余清舒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离婚协议,想起之前管家说的话,反应过来今天是原主和战司濯的结婚纪念日,也是两年婚姻到期的日子。



这不过才一个小时,离婚协议就擬好了?看得出来,战司濯是真的很討厌余清舒了。



她接过,翻到最后一页,俐落签下“余清舒”大名,落笔收字不过三十秒。



“好了。”余清舒把笔盖合上,连笔带协议递还给风蘄。



风蘄眼底闪过一抹错愕,对余清舒这么爽快的签字有些意外。战总让他过来送协议前还说过余清舒如果不愿意签字就直接强行让她摁手印。



“少夫人,您不看看协定內容吗?”风蘄没急著接过,道。



“不看。”



“您不好奇自己离婚后能拿到什么吗?”风蘄眉心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又问。



余清舒提了提裤子,抬眸,勾唇笑了,“没什么可好奇的。我不看也知道,无非就两种结果,一是让我负债累累倾家荡产,二是净身出户。不管哪一种,对於他手下那些战果累累的律师来说都不难。”



闻言,风蘄沉了沉眸,接过离婚协议,“少夫人,战总只是让您净身出户。”



“那替我谢谢他。”余清舒浑不在意,原主深爱战司濯,她可不爱。



这种一来就掐脖子要她命的家暴男,她才不要,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得惜命。



风蘄视线不经意落在余清舒的白嫩纤细的脖子上。



“少夫人,需要我给您叫医生吗?”



余清舒听到这句话有一瞬的茫然,旋即想起自己脖子上的刺目的红痕,抬手摸了摸,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又隱隱涌上来。



她摇头,“不用,死不了。”



“那就请少夫人尽快收拾行李吧。”风蘄语气里尽是公事公办的冰冷。



余清舒頷首,也不磨蹭,提著裤子光脚离开臥室回自己房间去。战司濯对余清舒厌恶至极,不想看见她,所以他们的房间隔得很远。



走了好一段距离,终於到了她的房间。



这本来是间储物室,余清舒跟战司濯领证搬进来后,这里就成了她的臥室。余清舒推开门,拖著裤脚灵活地穿过狭窄的过道。



这间房很小,光是放张床和梳妆桌就已经挤得连转身余地都没了。



余清舒的东西其实很少,除了一桌子乱七八糟的化妆品外,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她换了身衣服,隨便往行李箱塞了几件衣服,抬著走出来。



“收拾好了,我先走了,风蘄,后会无期!”余清舒表现的十分洒脱,拖著行李箱就要走。



“姐姐这是要去哪?”忽然,电梯门打开,一个女人穿著职业装从里走出来,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伴著她尖细绵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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