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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书房。



“余小姐,你刚才说战总让你查的那个人是谁?!”易霄转过身来,皱紧眉头看向余清舒。



余清舒的视线从电脑萤幕上移开,落在易霄的身上,“kd集团专案组负责人,怎么了?这个人是有什么问题吗?”



说完,她又重新看向电脑萤幕。



她刚从战氏集团回来,在回来的路上试著用手机查了查kd集团,大概瞭解了一下。



kd集团,总部在美国华尔街,石油开採起家,后来买下了几座矿开採原石,目前全球百分之三十的钻石品牌的原料供应商。战氏集团一直想要进军钻石珠宝,开创一个独立品牌,最近kd集团也有意向融资,这个融资项目就落在了这位项目组负责人身上。



战司濯之所以要找到这个人,大概是想以参与kd融资为由打开市场。



网页上的资讯很杂乱,余清舒只简单的扫了一眼,根本没有任何有关这位元专案组负责人的资料。



余清舒皱了皱眉。



如果说百度不出来这位负责人的出生年月和经歷,並不算奇怪,可连名字、性別都没有就未免太夸张了!



“余小姐,我们还是放弃找这个人吧。”易霄放下手中的经济法,走过来道。



余清舒关掉网页,看向他,问:“为什么?难道这个kd集团有什么特別的?”



“查不到的,战总分明就是故意的,想让你知难而退。”易霄坐下来,忖了忖道:“kd集团不过是个原石供应商,也不是最大的供应商,说不上特別。只是这位负责人很古怪。”



余清舒眉梢轻佻,没说话,看著易霄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这位专案负责人是两年前到kd的。余小姐,你应该查过kd集团真正的上升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吧?”



余清舒頷首,回答道:“两年前。”



kd集团公开的资料显示,两年前集团的业务激增而且在决策上没有出现任何失误,给同行业竞爭对手一个措手不及,快速的佔领了钻石珠宝原石供应的百分之三十市场。



“但是有一点你肯定不清楚,两年前的kd集团不过只是个小小的供应商,勉勉强强占著整个市场的百分之五。两年时间市场份额数倍增长。而这个成就,就跟这位负责人有关。”



这一点余清舒確实不怎么清楚,她也不过寥寥查了一下这个集团的发展歷程罢了。



如今听起来,这位项目负责人似乎是位能力很强的人。



可……



“这就是你说的这位负责人的特別之处?这只能证明kd集团善於用人,再加上这位负责人的能力出眾,这跟我调查他的资料有什么关係?”



“余小姐,如果你是kd的竞爭对手,知道有一个这么厉害的人,你会怎么做?”



余清舒左手手肘抵著桌面,手微曲成拳撑著下巴,轻佻眉眼,“想办法挖过来为我所用。”



说完,余清舒猛的想起什么,脸上的神情凝了一瞬,旋即放下手抬眸看向易霄。



“易律师,你的意思是——”



“余小姐,你都能想到的事情,kd的对手当然也想到了。有人出高价想要把这个人挖过来,可这么久过去了,没有人成功过。”



余清舒眸光沉了沉,想起刚才在电脑上什么也没查出来的页面,“之所以没有成功是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位负责人是谁?所以他们就算是想要花高价挖墙脚也不知道从哪里下锹。”



易霄点头,“两年,这位负责人没有露过面,不知道姓甚名谁,是男是女,除了kd的高层外,没人知道。这就是古怪之处,不少人甚至怀疑这个所谓的负责人根本就不存在,是个幌子。”



这確实够古怪。



在如今这个网路遍布的时代,这个人居然能把自己的身份藏得这么好,而且还是两年,能不怪吗?



“难道那些竞爭对手就没有试过花钱找骇客查一查?”



“找过。”易霄顿了顿,“都以失败告终了。所以我才说战总这就是故意的,二十四小时查到这个负责人的所有资料,那些高价请来的骇客花了两年时间都没能查到,我们怎么可能查得到。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骇客都查不到?



这一下子就勾起了余清舒的兴趣。



“如果这个人只是幌子,那kd集团何必弄出这个幌子,难不成为了让对家加强对自己的进攻和防范?只要这个人是真的存在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跡,查不到只能说明他们找的骇客都太垃圾。”余清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余小姐……”



余清舒掀起眼帘看向易霄,“易霄,要保下余氏集团只有这一个办法。所以,我不会放弃的,哪怕只有二十四小时,再难也要尝试,我余清舒的字典里就没有知难而退这四个字。”



易霄心口一震。



有一瞬,他好像真的看到了余晚晴。



余家虽然是豪门,但也只占了这偌大的豪门权贵中最边缘的位置,在豪门中根本排不上名,不值一提,无人在意。



但在豪门世家中,余家虽然无人知晓,余晚晴三个字却是显赫的。



余晚晴生了一张仿似天仙的脸,教养好,虽然性格温婉但是做事果断,在余家老太太和老爷子去世后,余晚晴一个人担起了余氏集团。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余晚晴一个在温室里被呵护长大的千金小姐肯定撑不起这余氏集团。



可偏偏余晚晴撑起来了,还让余氏集团更上了一个台阶。



易霄记得有一次跟余晚晴去应酬签合同,他作为当时余氏的法务必须要在场,防止有人趁余晚晴喝醉酒在合同上做手脚。



那天,余晚晴在赴约前刚结束了一场饭局,喝了些酒还有些微醺,在包厢里等著客户进来。



易霄给余晚晴倒了一杯柠檬水,“余总,我听说这个人特別难搞。之前想跟他合作的人都已经喝酒喝到进医院了,合同还是没签下来,而且给出的条件也特別刁钻。”



“你想说什么?”余晚晴把柠檬水放在桌面上,“你是想劝我放弃这个合作?”



“我们也不是非要跟他合作不可,我主要是担心今晚这顿酒喝了,最后这个人还是什么都没答应。”



余晚晴垂著眼帘,睫羽遮住了眸底的神色,没说话。



半晌,她把半杯柠檬水喝下去,旋即放下杯子勾起唇,眼眉飞扬,看著他说:“我余晚晴的字典里就没有知难而退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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