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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眼,是陌生来电便掛断了,结果又打了第二次,余清舒皱了皱眉,接起,还没说话,手机那端便传来许冰尖锐的斥声:



“余清舒!让你买个东西买这么长时间!你不知道夙园还很多事情要做吗?!现在立刻给我回来!”



说完,也不等余清舒说话,许冰逕自掛断了电话。



余清舒看著结束通话的介面,眸光深了几许。



回去?想得美。



冒著这样的大雨回去,不是感冒就是发烧。就算她不要命,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要命的。



与此同时,对面一辆骚包的法拉利停在路边。



“时爷,你看你都来了,要不上楼陪我喝点茶好不好?这么大的雨,还打雷,你陪陪我,不然我害怕。”副驾驶上,女人一身抹胸紧身裙,衬得身姿凹凸有致,堪比人间尤物。



时嘉佑邪魅的勾起唇角,食指轻佻女人的下頜,“只是喝茶?”



女人红唇翘起,伸手攥住时嘉佑的手腕,眨了眨眼睛,娇俏道:“如果时爷想做点其他——”



话说一半,时嘉佑忽然看到路对面站在廊下避雨的余清舒,眉梢轻动,饶有兴味的轻声说:“有意思。”



女人以为时嘉佑是答应她了,当即眉眼弯弯,绵软的唤了一声:“时爷,你真坏!”



时嘉佑听到这句话,收回自己的手,抽出一张湿纸巾擦拭自己的指尖,“坏?说说看,我怎么坏了。”



“时爷,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女人羞红了一张脸,“不过,时爷坏,我也喜欢。”



时嘉佑瞥了她一眼,拿出手机,在通讯录上快速的找到一个名字,拨了出去,对女人道:“你可以下去了。”



女人前一秒还沉浸在要抱上金主的喜悦之中,下一秒听到时嘉佑赶人的话,脸上的笑意凝滯住,不可置信的看著时嘉佑,“时、时爷,你——”



“嘟嘟嘟——”电话没人接。



时嘉佑撇了撇嘴,又重新打了一次,兴趣寥寥的对女人说:“你的狗窝,我不感兴趣。给你三秒,麻溜下车。”



女人脸色白了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个祖宗,但见时嘉佑已经竖起三根手指,不敢在犹豫多嘴问一句,拿著伞便利索的下了车。



刚绕过车头准备离开,突然驾驶位的车窗打了下来,时嘉佑的声音传来:“等会儿。”



女人眼睛一亮,快速转过身,“时爷——”



时嘉佑眸光落在女人手里的伞上,薄唇轻启:“把伞留下。”



女人脸上的笑彻底皸裂:……



她仍旧有些不甘心,攥了攥手上的伞,“时爷,这是你刚才因为怕我淋雨才给我的,这你也要收回去吗?”





女人觉得时嘉佑只是隨便说说而已,怎么说也是时家的少爷,一把伞才多少钱,至於收回去吗?



结果时嘉佑的下一句,让女人那点希冀彻底破灭了。



“当然得收。”时嘉佑勾著玩味的唇,后脑勺靠著椅背,懒洋洋的,“时家家训,除了对自己的老婆外的女人,一分钱都不能多给。”



女人脸色一阵变化,最后实在觉得羞辱难耐,把伞丟回去,转身快步离开了。



时嘉佑拿著伞,丝毫不在乎匆匆上楼的女人,侧头透过副驾的车窗,目光落在余清舒的身上,眉梢轻佻。



“什么事?”在时嘉佑打了第三通电话后,战司濯终於接了电话,低沉冷硬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战总,你猜我看到谁了?”时嘉佑故弄玄虚道。



正坐在大班椅上签档的战司濯神情淡漠的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时嘉佑,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正好kd集团那边需要个专案负责人——”



“別別別,我可不接这个烫手山芋。”时嘉佑一听,忙不迭的打断。



“烫手山芋?”战司濯沉声。



时嘉佑轻咳了两声润了润喉,“难道不是吗?別以为我不知道战氏董事会那群老东西最近又不安分了,估计又攛掇著要让战煜丞回国,借的就是收购kd集团这个项目。我要是去接手,那战煜丞和那群老东西还不把我活吞了?”



战司濯:……



时嘉佑见话题走偏了,拉回来,道:“你绝对想不到我看到谁了。”



战司濯的耐心有限,没兴趣听他卖关子,“三秒,少说废话,挑重点。”



“算了,跟你这人说话就是没意思。”时嘉佑撇了撇嘴,“我看到余清舒了。”



战司濯执笔签字的动作明显的顿了一下,笔尖停留在纸上,不一会儿就晕染出深色的圆点。



“在哪?”战司濯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雨,像是要越下越大的样子,眸光沉了沉,问。



时嘉佑敛了敛眸光看著自己手上的伞,“第五区门口躲雨呢,手上还拎著不少东西,好像还有个清单的样子。嘖嘖嘖,战司濯,她好歹是个孕妇,让她出来採购这么多东西,还不给她配个司机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战司濯喉结上下一滚,低沉的声音泄出:“我没让她做这些。”



时嘉佑手肘抵著窗沿,轻攥成拳抵著太阳穴,侧目看著余清舒,“那总不会是她自己主动请缨出来採购的吧?”



战司濯眸光一暗,当即了然时嘉佑的意思。



他这是在提醒战司濯,夙园里某些人在针对余清舒。



战司濯脑海里顿时浮现起顺叔临走前送到战氏集团大厦前台的东西和余清舒偷吃东西的画面,沉吟了一会儿,摁下座机的呼叫铃。



“战总,请问有什么吩咐?”不多时,风蘄便推门而入,恭敬的问。



战司濯薄唇掀起,道:“亲自去前台,把顺叔留下的东西拿上来。”



风蘄领命后便转身离开办公室,时嘉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虽然我也不怎么喜欢这个余家大小姐,太爱作妖了,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下这么大的雨,她回去指不定要感冒。孕妇感冒可不是小事。”



说完,时嘉佑便掛断了电话,踩下油门打方向盘,法拉利调转了方向打算朝余清舒那边过去。



怎么说肚子里也有他未来的干儿子,虽然战司濯不会怜香惜玉,但他会啊,所以打算给余清舒送把伞,起码看上去不会这么淒惨。



却不想,法拉利刚掉头,时嘉佑就看见一辆棕色的宾利缓缓的停在了超市门口的大路边,隨即后座的车门打开,一个身穿居家服的男人撑著伞下来,朝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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