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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舒前脚刚踏进客厅,后脚便狂风作响,夜色降临,隱隱透著云诡波譎。



顺叔关切的上前:“余小姐,您没事吧?”



“嗯?”余清舒有些不解,“怎么了?我没事啊。”



除了对战司濯今天一系列举动感觉到莫名其妙之外。



顺叔看余清舒脸色如常,稍稍放下心来,“没事就好。余小姐,今晚您想吃点什么?我吩咐厨房多做点。”



“就隨便吃点吧,我有点累了,想先上楼睡一觉。”



顺叔頷首,余清舒逕自上楼回了臥室补觉,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九点多才醒,顺叔也正好上楼敲门。



“余小姐,您醒了吗?”



“醒了。”余清舒起身,开了门,“可以吃饭了吗?”



顺叔噙著温和的笑,说:“余小姐,已经有些晚了,晚饭凉了,我让厨房重新给你做一份。”



“嗯。”



“余小姐是想在房间里用餐还是下楼去餐厅?”顺叔又问。



余清舒轻怔,这才发现原本守在她臥室门口的保鏢不见人影,她之前上楼回臥室补觉的时候好像就没有看见了。



顺叔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少爷说,只要余小姐这段时间安分守己,可以自由出入房间,但活动范围只能在夙园內。”



安分守己?



这个词还真是讽刺。



不过起码活动范围大了点,说明今天的“忍”还是有点成效的,这样转念一想,余清舒便很快调整过来情绪,冲顺叔点了点头,道:



“我晚点下楼去餐厅吃。”



“好的。”顺叔道:“我现在就去吩咐厨房准备,余小姐可以再休息休息。”



话罢,顺叔便转身离开,著手吩咐佣人和厨房。



余清舒站在门口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关上门,回到床边,拿起手机,在通讯录找到易霄的电话号码。



虽然战司濯同意她可以在夙园自由活动,但要想出去,只怕光靠著忍是行不通的。



一旦秦鼎確定了阿俏在哪个监狱,她就必须尽快把她带出来离开帝都,所以留给她处理其他事情的时间並不多。



不能坐以待毙。



“嘟——”余清舒拨通了易霄的电话。



与此同时,君合会所。



值班经理走过来,看了眼包厢紧闭的门,问守在门口的侍生:“战总还没出来?”



侍生摇了摇头。



值班经理紧皱双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好。



“经理,要不还是叫医生过来吧?万一出了什么事……”侍生脸上一片愁云,並没有把话说完,但两人都心照不宣,如果战司濯真的出了事,別说他们,就是整个君合都会遭殃。



“可战总说过,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打扰。”值班经理说著,叹了口气,“再等等看吧,我联系一下时少,你仔细看著,要是有什么动静及时通知我。”



嘱咐完,值班经理又看了眼门,拿出手机往前台去。



值班经理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时嘉佑正在车里等人,纤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在方向盘上,视线落在不远处办公大厦的门口。



“什么事?”时嘉佑关掉音乐,接起电话。



“时少,抱歉这么晚打扰您,但我们也是实在没主意了。”值班经理道,“今晚战总突然过来,后来我们的员工发现他有些不舒服的样子,脸色不是很好,本想著要不要帮战总叫个医生,但战总拒绝了,不让我们进去。”



时嘉佑一听,眉梢轻佻。



这还真是罕见,战司濯一个人在君合喝酒?



“他既然不让你们进去,那就不进去唄。”时嘉佑看了眼腕表上显示的时间,又看了看大厦门口,还是没人出来。



他堂堂时家少爷,向来只有別人等他的份,结果现在居然在这里等人,还是等一个女人,这也就算了,居然还迟到,过去二十分钟了,还没有下来!



要不是因为要拿回重要的文件,他怎么可能会这么有耐心!



想到这,时嘉佑顿时心情也不怎么美妙了。



“可……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战总一直没出来,也没动静,我担心会出什么事。时少,没有战总的允许,我们也不敢闯进去,但是如果是您的话,战总肯定不会说什么的。”



他?



时嘉佑勾著唇角,未免太看得起他,虽然他跟战司濯是兄弟,关係不错,但战司濯这个人向来性情多变,他都要忌惮三分。



他闯进去,只怕还没问一句“兄弟,听说你要死了?”,就要直接被丟出来,然后下一秒收到时老爷子的电话,把他直接丟到中东挖石油。



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



所以这么明显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可不会去送脑袋,更何况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没空。”时嘉佑果断丟了两个字。



“……”值班经理眼底的希冀变得稀碎。



守在包厢外的侍生忽然跑过来,神情紧张道:“经理,我刚才听到包厢里有什么东西摔了的声音,会不会是战总晕倒了?”



值班经理心里咯噔一下。



电话另一端,时嘉佑也听到了侍生的话,敲著方向盘的手一顿,眸光一闪,想起某个人来。



“我倒是可以给你们推荐一个人。”时嘉佑说。



“时少请说。”值班经理一听,顿时觉得希望又来了,连忙道。



叩叩。



就在这时,车窗被人敲了两下,时嘉佑拿著手机,侧头看了一眼车窗外,只见一个女人正站在外面。



他等的人总算来了。



时嘉佑摇下车窗,另一厢值班经理等了一会儿都没有等到时嘉佑的答覆,忍不住唤了一声:“时少?”



“在。”时嘉佑看了眼女人的脸,狭长的桃花眼眯了眯,勾著唇角。



“不知道时少说的人是谁?”值班经理追问。



“哦,这个人你们也认识。”时嘉佑说著,已经推开车门,下了车,单手插兜,打量著眼前的女人,“就是你们战总的前妻,余家大小姐,余清舒。”



啪嗒。



值班经理好像听到了自己满怀希望的心又碎了。



“时少——”



“嘟嘟嘟——”电话被掛断了,值班经理的声音被硬生生卡在了嘴边。



侍生看值班经理的脸色比先前更不好了,不禁奇怪:“经理,时少刚才说的战总的前妻余小姐是怎么了吗?”



话音刚落,一条资讯进了值班经理的手机。



时嘉佑发来的,是余清舒的手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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