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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天,战司濯自那天后就一直在公司没回来,顺叔几番犹豫要不要跟余清舒说一声。



相比起顺叔的著急,战司濯不回来,余清舒倒是挺乐的自在。



吃过早餐,余清舒便上楼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顺叔迎上来,问:“余小姐,你这是要出门吗?”



“嗯,跟易律师约了点事。”



易霄的办事效率很高,两周不到的时间,除了战司濯手里那百分之五十五的股权,余氏集团剩下的股权都收回来了,但怕战司濯会起疑,她特地这百分之四十五的股权分散放在三个机构名下。



她今天跟易霄见面就是要签委託合同,这样才能让这些明面上是机构名下,实际上在她手上。



“那可不可以麻烦余小姐帮我给少爷带点胃药?刚才司机打电话来说是少爷胃病犯了,但这药是专门从国外带回来的,外面药店买不著。”顺叔说著,把手里那瓶胃药递给她。



“余小姐,这些天温度变化大,好几个佣人都感冒发烧请假了,我这也是实在走不开,只能拜託你了。”怕余清舒不答应,顺叔又补了一句。



余清舒拒绝的话就这么被硬生生的卡在了嘴边。



“好吧,我等会送过去。”余清舒接过胃药,秀眉轻蹙。



“谢谢余小姐。”



余清舒扯了扯唇角,把胃药丟进包包,转身出门。



顺叔看著余清舒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低声轻语:“希望余小姐能跟少爷好好谈谈。”



他看得出来,少爷心里是有余小姐的。



……



易霄和余清舒约在了一家咖啡厅里。



签合同的手续很简单,很快便结束了。



易霄將合同重新看了一遍,交给证券机构的专案负责人后,对余清舒道:“余小姐,要不一起吃个饭吧?现在股权都收回来了,如果真的要卖的话,我想知道你对买方有什么要求?”



“我找好买家了。”余清舒说,跟服务员要了纸和笔。



“找好了?”



余清舒頷首,在纸上写了一串数字移到易霄面前,“这个就是买家的电话,你这几天准备一下股权转让的手续联系一下他。”



易霄皱眉,拿起那张纸,纸上除了手机号外,还有一个名字——秦鼎。



“这……余小姐,这个买家是什么人?你確定是靠谱的吗?价格呢?价格是多少?”易霄完全没想到余清舒的速度会这么快,有些担忧。



毕竟这不是小事。



虽然余清舒想要卖掉余氏集团,但这偌大的余氏毕竟是余家三代的心血,如果这么草率的卖出去,把它交给不靠谱的人,那么余氏就真的完了。



说实话,易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愿意眼睁睁看著余氏被卖。



“放心吧,把余氏股权卖给他,比卖给任何一个人都靠谱。价格的话……”余清舒顿了顿,“五百万。”



“五百万!”



易霄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余小姐,你这是胡闹啊!”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周围的人纷纷看过来,余清舒摸了摸鼻尖,示意他坐下来。



易霄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大,坐下来,但脸色不怎么好看,凝重的很。



“余小姐,五百万……光是从那些散户手里收回股权都不止用了五百万,你怎么能——”易霄痛心疾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怎么能区区五百万就把这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卖了啊!”



“我知道这个价格有点低。”



有点低?何止有点,简直是太低了!



“但是我已经决定了,易律师,你就不用再说了,把转让合同准备好就联系他签名吧。他应该也不怎么方便过来,到时候你准备好,可能还要寄过去。”



“余小姐……”易霄翁动唇瓣,还想说些什么。



“易律师,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余清舒起身,朝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没给易霄再劝的机会,也没跟他做过多的解释,秦鼎的身份,还有她实际上根本就没打算要把余氏真的卖掉,而是为了之后能够更顺利的逃离战司濯在做准备的事,她都不能说。



余清舒拿起包包,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咖啡厅。



易霄看著她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余总,您要是在天有灵,也会同意余小姐这么做吗?”



-



从咖啡厅出来,司机正在路边等著她,见她出来便赶紧下车替她打开车门。



余清舒弯腰入座。



“余小姐,我们现在去哪?”司机回到驾驶位上,稍抬眸透过后视镜看向余清舒。



“……战氏集团。”余清舒余光瞥了眼包包里的那瓶胃药,沉默了一会儿才道。



司机应声,油门一踩,驱车往战氏集团的方向驶去。



跟秦鼎约见的咖啡厅距离战氏集团不算远,车开了五六分钟就到了。



她坐在车內,看向窗外,耸立入云的战氏集团大厦映入眼帘,从下往上看会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仿若庞然大物重重的压在视网膜上,令人心生渺小的感觉。



余清舒下车,逕自走进厅堂。



因为还是上班时间,大厅里没什么人,正討论著下班之后去什么地方做美甲的前台看见余清舒,怔楞了一下。



“余、余清舒?”



之前余清舒在档案室的时候,最常见到的便是前台。



“是我。”她把胃药放前台,“这个是战司濯的,麻烦送上去给他。”



说完,前台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走了。



“她、她刚才说什么?”有人回过神来,看著余清舒的背影,不確定的问。



“好像是说把这个交给战总。”另一人拿起药瓶,说。



“交给战总?这是什么东西?不是,她怎么会来这里?她不是被开除了吗?怎么还有脸来这里?”



“就是说啊……”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还以为她再也不会出现了呢。”



“那这个东西怎么处理?这好像是国外的胃药?”



“国外的胃药?我怎么不知道战总要吃胃药?扔了吧,谁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要给战总的,而且万一给战总吃了,出了事,我们两个都得滚蛋!”



“……也是。”拿著胃药的前台想了想觉得有道理,“那我拿去扔了它。”



她拿著药走到电梯边上的垃圾桶,正要扔下去,电梯门突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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