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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司濯微不可查的一怔。



余清舒將他的神情揽入眼底,语气平静,继续说:“孩子已经没了,你不是早就想让我消失吗?如你所愿,放我离开,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你……”战司濯只觉得心臟疼得无以復加,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看著余清舒决绝的眼神和平和的神情,他彻底慌了。



“余清舒,换一个条件。”他的语气中不自觉地多了份请求,“孩子没了,我们心里都不好受。但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孩子,我们可以——”再生一个。



可最后四个字还没说出口,余清舒已经冷冷的打断了他,冷静而清楚的说出三个字:“不可以。”



战司濯垂在身侧的手无力的攥紧,像是在试图抓住余清舒。



可他很清楚,他抓不住了。



“你刚醒还需要多休息,公司还有事要处理,我先回去,这件事……等你出院后再说。”说完,战司濯便慌乱的转身,脚步凌乱匆忙的往外走。



他不敢停下,也不敢回头再多说一句。



他生怕自己再在这里多一秒,余清舒就会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从护士急匆匆从手术室出来让他签下告知同意书那刻到现在,他整个人的精神都是紧绷而凌乱的,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余清舒。



“战司濯,孩子没了,阿俏死了。”她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好像就只是作了个简单的事实陈述,“你关不住我的。”



战司濯脚步狠狠一顿,握著门把的手收紧。



半晌,他才哑著声音,丟下一句“你好好休息”,离开病房。



之后的三天里,战司濯再也没出现过。



小护士给余清舒倒了杯温牛奶,放在床头柜,道:“余小姐,要不还是请医生给您开点助眠的药吧?不然这样下去,您的身体肯定受不了的。”



“……嗯。”



“那余小姐您赶紧躺下,我现在就去叫医生过来。”小护士看著余清舒苍白的脸色,不禁心疼,听她答应,嘱咐完便迫不及待的要出去找医生过来。



病房的门一开一合,又剩下余清舒一个人了。



但很快,病房的门又再次被敲响。



“进来吧。”余清舒眸子轻动,抬眼看向门口,以为是医生来了。



却不想门一开,那抹粉色的熟悉身影又一次映入眼帘。



秦鼎扯下口罩,“老大……”



余清舒看著他,许久没有反应,秦鼎看在眼里,心里格外的难受。



“老大,你没事吧?”



“秦鼎,阿俏她——”余清舒话说到一半,却发现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秦鼎知道她想问什么,可又担心余清舒的身体,犹豫了一下,才缓声道:“对不起,老大,是我来的太晚了……如果我早一点,或许阿俏就不会出事。”



“她现在……在哪?”



“殯仪馆。”秦鼎注意著余清舒的神情变化,说,“是战司濯的人送过去的,还没有火化。”



余清舒闭了闭眼,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问:“她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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